“漾漾,疼了就說。”
他手持冰袋輕輕地貼向許之漾的臉,許之漾緊張了一瞬,忘記了疼。
沈醫生去寫開藥單子,不時地撩起眼皮偷看一眼這位萬年單身的老兄,怕不是紅鸞星動了。
“好了,你去取藥吧。”
霍子晉把冰袋放到許之漾手心,輕聲軟語道,
“你先自己敷一下,我去取藥。”
許之漾轉過臉問沈醫生,
“沈醫生,我還有些耳鳴,用不用開別的藥?”
霍子晉聽到一下子炸了,
“是誰打得你下這么狠的手?”
許之漾看著那張動怒的臉,有被嚇到。印象中小叔總是斯斯文文的,想象不到他發脾氣的樣子。
“秦業成打的,私人恩怨。”
她語氣平淡地說。
“打回去了嗎?”
許之漾搖頭,像個被人欺負過的小朋友,
“打不過。”
沈醫生默默覺得那個叫秦業成的這幾天最好別出門了,他這個兄弟可沒表面那么好脾氣,那狗東西就是顆黑芝麻湯圓,心里陰暗著呢。
“用不用吃藥我得先看看你有沒有問題,咱們先做下測試。”
許之漾配合著檢查了一遍,好在沒什么大問題。鼓膜震動,沒有受傷。養個一兩天可以恢復。
“漾漾,回哪里?小叔送你。”
許之漾今天有點不想回家,回去也是一個人,別墅到處都是他生活的痕跡,看著鬧心。
“小叔,我不想回家,你幫我隨便找家酒店吧。”
霍子晉帶著她緩緩開出醫院,許之漾安靜地看著窗外,把手機關了機。
這邊出了醫院,另一邊病房里有人坐立不安。
“深哥,你若放心不下姐姐就去看看吧,我這邊應該沒事的。爸爸也真是的,為什么動手打姐姐。”
秦蓁蓁假意責怪一句。
霍庭深看了看她床前沒打完的點滴,
“蓁蓁,你累了就睡會兒,我出去一下。”
“放心吧深哥,我沒事,你先去看姐姐,如果姐姐出了什么事我會內疚死。”
霍庭深前腳剛走,秦蓁蓁拔下手背的針。
喬納蘭責備道,“你好不容易把他叫回來,又放他走做什么,你真要他去找那狐貍精去啊?”
秦蓁蓁舒了口氣,
“媽,我又不是真病,這樣一直綁著他遲早會露餡的。而且一直躺在這破床上,沒病都要躺出病了,我還得挨著針,往身體打這破玩意。
我讓他走和他自己走是兩碼事,他現在走,心里會記掛我。”
喬納蘭順了順女兒的劉海,滿眼疼惜地道,
“我姑娘受苦了。”
轉臉又問秦業成,“你和那小狐貍精談妥了嗎?”
“談妥了,她有個條件,要東湖別墅的房子,過了戶就肯離婚。”
喬納蘭一聽急了,
“我就知道那小狐貍精沒那么好說話,她好大的胃口,怎么敢開口跟你要別墅。那房子可是蓁蓁的,你不許偏心,要是敢把那房子給她,咱家這日子也別想過了。”
秦業成被鬧得頭疼,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再想想辦法。”
說著話,電話響起來。
秦業成一看是他的助理。
“喂,小張,什么事?”
“秦總,不好了,霍氏前段時間給我們投的那筆資金剛剛突然撤回了,現在公司來了許多要款的,揚言要把公司拆了,您快回來處理一下。”
秦業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頭皮發麻。
他不敢相信這些問題都是他一個巴掌打出來的,霍庭深明明只愛他的寶貝蓁蓁怎么會為了那個死丫頭與他這個老丈人對著干。
一點情面都不留。
果然如外界所傳,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這小公司眼看就快度過危機,這個時候斷了資金鏈,簡直是要他的命。
“蓁蓁,你快給霍庭深打電話求求他,爸爸的公司要面臨危機了。”
“爸,你別急,我這就打給他。”
秦蓁蓁打開手機,給霍庭深撥過去,屏幕上‘老公’兩個字不停地跳動著,一如她的悸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