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心里想著或許可以從秦業成嘴里打聽到點關于明軒的消息,他與媽媽認識得早,說不定知道些內情。
兩人走了一路,各懷心思。
許之漾看到前面已經快到停車場,試探著問,
“你和我媽認識的時候,她有沒有什么親人?”
秦業成清了清嗓子,
“你媽不是北方人,這邊沒她的親人。”
許之漾自然知道媽媽不是北方人,她從小跟著許南煙,對小時候的事記得還算清楚。
許南煙是那種倒個垃圾都會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裙子,補個妝出門的精致女人,生活中非常注重儀式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人。她骨子里散發的那種優雅貴氣,任是婚后的柴米油鹽都無法抹滅。
許之漾清楚地記得媽媽吃不慣北方菜,經常會研究菜譜,做一些她在京市吃不到的東西。
遺憾的是,許南煙從來不會跟許之漾細講她家鄉的事,這也讓許之漾一度很好奇。后來沒來及問媽媽,她就撒手而去。
許之漾眼底滑過幾絲悲傷,
“我媽媽的親人在哪里,她是哪里人呢?”
秦業成面露尷尬,他這種患有直男癌的人,最注重面子。
他年輕時創業用的啟動資金就是許南煙掏的私房錢,而且,他的那些生意經也都是許南煙傳授的。
他是個男人,堂堂七尺男人卻要依靠著一個女人發家,這說出來就是他的黑歷史。
想到當時與許南煙結婚時,她家里死活不同意嬌養的千金小姐嫁給他這只連房子都買不起的窮小子,為這,許南煙與家族斷絕來往,豪門小姐不做與他做了貧賤夫妻。
這些老黃歷,他絕不想讓后輩們知道,過去便過去了。
現在,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每天風風光光,公司上千名員工都要尊稱他一聲秦總。早些年的那些辛酸歲月,他永遠不想回憶。
想到這里,秦業成一張老臉板起來,
“你媽媽沒有親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
許之漾心里一點點失望,她看了眼秦業成總覺得他在撒謊。
秦業成前面講那么多有關許南煙的事,只為鋪墊,打感情牌。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讓許之漾與霍庭深離婚,成全秦蓁蓁。
“漾漾,霍庭深那個男人不靠譜,你聽爸爸的與他斷了吧。男人看男人最準,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
許之漾看他話鋒忽然轉到這,瞬間明白了他這次的來意,還是想忽悠她與霍庭深離婚,他這是替秦蓁蓁出手。以前來武的不行,現在開始來文的,完全是在把她當傻子忽悠。
許之漾感覺智商被侮辱,此時,照片還沒拿到,又怕惹怒了他不給,假意順著他的話道,
“霍庭深確實不是個良人,我早就想與他離婚了。”
話罷,秦業成的老臉笑成一朵花。
“我就說嘛,我秦業成的女兒不是那種沒眼的,這京市好男兒多的是,你迅速與他離婚,別把自己耽誤了。女人的青春才幾年?你得學會為自己做打算。”
秦業成話說到這里,又追問道,
“不如咱們現在就跟他把婚離了?爸爸明天就給你找個優秀小伙子,我們公司那個市場部經理就不錯,為人老實,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找男人還得是老實人,像霍庭深那種男人你拿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