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望著對面的范仲淹,鐘世茂眼中也是生出了一抹陰光。
這老匹夫在家呆了十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口舌。
自己若是強行以先推進國喪然后再要求秦立登基的話,必然也站不住腳。
也就無法完成黑袍統領交給自己的任務,
當即,鐘世茂眼神一閃,也是很快想到了其他的招數。
當即,鐘世茂也是面對范仲淹,一聲冷笑。
“既然范尚書強行建議登基,那老臣也想問范尚書一句話,當前皇上殯天,那我等倒是先舉辦舉辦登基儀式還是先進行國喪呢?”
此時,面對著鐘世茂的話,范仲淹也是凝了凝眉,面對鐘世茂。
“鐘侍郎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并不是本官強行建議登基,而是因為當前的形勢要求下,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只是鐘侍郎所說的先舉辦國喪還是先進行登基儀式的問題,本官也是認為,畢竟皇上剛剛殯天,除國喪外,不宜進行大規模的活動,故此在當前的形勢下,我等只需要確立新君,然后由新君主導國喪。”
“不知道本官這等想法,眾人以為如何?”
此時,隨著范仲淹左右四顧,周圍盡是點頭之意。
對于秦立來說,范仲淹的這個想法也是可行的存在。
畢竟,這種時候,父皇剛剛去世,實在是不宜大辦登基,一切還是應該以國喪為主。
而見到眾人都點頭之后,范仲淹也是望著鐘世茂。
“看著本官的提議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么現在鐘侍郎還有什么見解,正好一并提出來,大家一起商議商議。”
此時,望著范仲淹,鐘世茂面色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若是以為朝廷的交鋒就此結束,那就太小看了這位在朝廷呆了將近二十多年的老臣了!
此時的鐘世茂也是不慌不忙,面對著范仲淹。
“既然范尚書已經形成了論斷,我自然也是沒有異議,但是,我現在只想問范尚書一個問題。”
“范尚書所要推立的新君到底是誰?”
此時,隨著鐘世茂的出聲,一旁的范仲淹也是凝眉。
“自然是當今太子殿下,難道此事還有疑問嗎?”
“太子本就是國之儲君,而且太子殿下監國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所做出的成績自然也是有目共睹,難道鐘侍郎對于太子殿下即位還有異議?”
此時,范仲淹直接也是一頂帽子給鐘世茂扣了過去。
此時的鐘世茂抬頭望了殿上的秦立一眼,微微凝眉。
但是現在,他也知道自己自從出聲開始就與秦立已經形成了敵對狀態,也不可能再有緩和的態勢。
所以鐘世茂也就不再顧忌秦立的面子。
當前鐘世茂還是做足了理解。
先是對著秦立行了一個揖禮。
“太子殿下,并不是老臣故意找茬,畢竟老臣是禮部侍郎,主導禮法,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提出來。”
“現在皇上剛剛殯天,按照以往的傳統,國家要確立新君,至少是有三位重臣在場,而且還有書面的圣旨為證。”
“現在,老臣也是想問,皇上殯天之后,是召見了哪三位大臣推托輔政,太子殿下若是即位的話,圣旨又在哪里?”
“如果老臣記得不錯的話,皇上現在一共還有兩位子嗣,一個是八皇子一個便是太子殿下。”
“到底傳位給誰?還請拿出一個依據!”
“我等也好遵照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