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木桶里不是別人,正是趙擎天啊。
摯愛還活著,那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心情,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林月寒抱著心愛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渾然忘我。
以至于,一個手持木杖的老嫗走進來都不自知。
林月寒哭著哭著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趙擎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一木頭似的。
怎么回事?
“瑞,怎么了?你別嚇我啊,你說話啊,嗚嗚……”
“我是你的老婆林月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啊,嗚嗚……”
見趙擎天怎么都沒反應,林月寒無助地哭泣。
“你就是這小家伙沖冠一怒為紅顏,只身殺入白族的女人?”蒼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讓林月寒猛地警覺過來。
她急忙轉身,看見一個白發蒼蒼,行將朽木的老嫗。
“你……你是誰?”林月寒警惕地盯著老嫗問。
老嫗拄著木杖,拖著蒼老的身軀緩慢走過來,宛如一只老態的老烏龜一般。
“老婆子一個即將入土的人,是誰不重要了。你就叫我無名奶奶吧。”
林月寒愣了一下,急忙道:“無名奶奶,瑞是你救的吧,謝謝你。可他這是怎么了?”
無名奶奶將手里提著的一籃子草藥放下,嘆息一聲:“他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每天老婆子都用藥水給他泡兩個小時,吊著他的一口氣,希望有奇跡。”
“奶奶,我要帶他走,外面的醫學發達,說不定可以讓他醒來。”林月寒懇求道。
無名奶奶搖頭:“老婆子都救不了的人,外面任何醫術都毫無用處,想要救他,這世上只有一樣東西。”
林月寒眼里燃起希望,激動地道:“奶奶,你說,無論什么東西,就算拼上我的命也會取來。”
老嫗看著林月寒,欣慰點頭:“難怪他能為你付出一切,是個好女娃。不過,這樣東西,不是你能夠拿到的。”
“奶奶,你說,只要這世上有,我林月寒赴湯蹈火也要去拿來!”林月寒咬著牙,語氣堅決。
“你可知圣地圣果?”老嫗突然問。
林月寒秀眉猛地一蹙:“圣地圣果,五十年開花結果,且每次只結兩個果子,乃圣地無尚圣物。”
老奶奶有些意外:“你知道?”
林月寒點頭:“不瞞奶奶,月寒乃圣地圣女。”
面對眼前的無名奶奶,林月寒不敢生出半點隱瞞之心。
在她老人家面前,好像任何說謊和欺騙都是一種褻瀆和心理犯罪。
無名奶奶愣住,看著林月寒好一會后,突然一笑:“也許是天意。如果老婆子沒算錯,今年便是圣果開花結果之時。”
“精心挑選出來的圣子和圣女有機會享用一顆,你就有這樣的機會。”
林月寒激動地點頭:“是的。”
“但是……”老奶奶話鋒一轉:“他需要兩顆,你怎么拿到另一顆?就算你自己的那一顆,也必須當眾服下,你如何拿出來?”
“這……”林月寒頓住,但很快,她眉宇間透出一股悲壯的決然:“我一定會帶出來,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老奶奶滿意點頭:“那就在這里休息一天,明天老婆子帶你出去。”
“謝謝奶奶。”林月寒感激道謝。
第二天,林月寒早早起來,親自給趙擎天熬制草藥泡澡。
趙擎天根本不能動,他一個成年人的體重,若不是林月寒已經是武者,根本搬不進木桶里。
那個蒼老的老奶奶,三年如一日,是怎么搬動趙擎天的?
難道,他也是武者嗎?
這個想法讓林月寒心中一跳。
可她根本感受不到老奶奶有武者的氣息啊。
正當她思考這個問題時,老奶奶走了進來。
林月寒急忙放水瓢,尊敬地叫了一聲:“奶奶。”
“昨晚上,有外敵侵入白族,發生了一場廝殺,那些人是你的同伴吧?”老奶奶這一問,林月寒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