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羽遇到的事情一模一樣,一樣是空蕩蕩的屋子。
門關上,不見了林初一的身影。
聽到虛空中的解釋,他并沒有再多說。
在接受考驗和魂飛魄散之間,那肯定是選擇前者。
引氣入體,重新成為修者。
兩人甚至都沒多余的心思去問,這么個破地方它有靈氣嗎?
別說,還真就有。
林初一盤膝而坐,慢慢靜下心來,去思考如今的處境。
心中一靜,便能感覺到一縷縷靈氣從四面八方朝她周圍匯聚,愈漸濃郁。
她驚奇的睜開了眼睛,想看看這些靈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卻在睜眼的那一刻,屋中凝聚的靈氣一瞬間消失殆盡。
仿佛剛剛那種情況,只是她的幻覺一般。
目光閃了閃,林初一又閉上了眼睛。
片刻后,那種被靈氣包圍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不再猶豫,開始嘗試著引氣入體。
功法都是現成的,學了兩世,靈氣入體的過程早已經刻在意識深處。
可就是這么簡單熟練的事情,卻失敗了。
靈氣就好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從四肢百骸進入她的身體。
卻在最后一步納入丹田時,突然消散。
不知道是力量被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如今是神魂的狀態。
林初一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剛踏入修者門檻的時候,那時的她還未察覺到空間的存在。
能感應到空氣里的靈氣,用了半年的時間,引氣入體,用了三個月,還是在自小每天藥浴的情況下。
師父從未說過她的資質好不好,那時候,好像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只是時間太久,她記不太清了。
另一邊,南天羽的心境比她更平穩。
本就沒幾年好活的人,如果能在此找到機緣更好,找不到,也算不上有什么遺憾。
只求,那只妖狐能去一趟南炎,將事情跟父皇和他哥說明白。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不斷運用著功法,想要將周圍的靈氣納入體內。
不厭其煩,不知時間,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
大道相通,南天羽有自己的一套功法。
雖然與林初一的有些出入,但效果都差不多。
雖然與狐妖的神魂共存,但也的確從它那里學到了不少東西。
林初一再次開了眼睛,周圍濃郁的靈氣頃刻間消失。
她放空了思緒,一縷淡薄的靈氣從她身旁溜走,能感覺到那道靈氣的不同。
仿佛,只有它是真實存在的。
發現了這點,林初一豁然開朗。
看來,這又是一場心境的試煉。
忘記所有,重新開始,回到她初次感應靈氣的那一天。
林初一隱隱感覺到,這會是一場,不是無用功的歷練。
只要通過,她的實力會是一個質的飛躍。
凝神靜氣,摒棄一切,靜靜地去感應那縷藏在靈氣中的靈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初一像是入了定一般,似乎與房間融為了一體。
山中無歲月,秘境中沒有時間流失的痕跡。
不過,外面有啊。
立太子大典已經過去多日,林初一卻依舊沒什么消息傳來。
馬老太和方嵐心中已經確定,那孩子出事了。
是夜,周易和楚玉銜的消息分別傳到了林府,以及平城馬老太那里。
兩人已經到了明德寺,得知了事情經過,和丁閆一起守在了寺廟外面。
對于如何告訴方嵐和馬老太這件事,周易本來是想遮掩一下,但丁閆卻覺得不妥。
“林家人雖然出自鄉下,但都不蠢,尤其還是初一的事,瞞不住的。
誰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回來,瞞的了一時,以后呢?
可以讓他們先知道點情況,得讓他們知道初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對此,周易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出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平城,帳篷中。
馬老太看著床頭掛著的那幅抽象畫,雙手合十,有些不滿的念叨道。
“這……老神仙吶。你說你把初一帶走了,咋不讓她給家里說一聲呢?
你給咱托個夢也成吶,這么點時間都沒嗎?你瞅瞅,這給我們好一頓擔心。”
責怪過后,老太太又有些憂慮,打著商量道。
“沒說就算了,咱知道她去哪了就成。就是老神仙吶,咱家孫女還小,你可別給她壓力,別讓她受傷了。
能干的孩子都長不高啊,初一她本來就比同齡孩子矮些。再說,她這都有座城了,就是咱們眼下這座。
你是沒看到啊,當時那光柱子一起往外冒啊。
龜,大龜。對了!初一說那叫玄武,是神獸。咱這里就老安全了,用不著她那么拼命。”
林永新和林翠兒對視一眼,也算是松了口氣。
周公子來消息了,只說了兩件事。
血煞閣將有厲害的妖怪橫空出世,林初一被他師父帶走四處歷練去了,等有了能對抗血煞閣的力量才會回來。
以免被血煞閣的人尋到,初一師父在她身上下了禁制。所以,他們才一直聯系不到她。
這也是周易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也是最有說服力的。
林初一短時間內回不來,只有說和她師父在一起,林家人才能完全放心。
雖然,也沒人見過她那位師父長什么樣。
但越是如此,在林家人心里她那位師父就越是神秘莫測,法力高深。
也的確如此,雖然還有些疑慮,但馬老太和方嵐都接受了這個理由。
對他們來說,不管林初一去了哪,
只要平平安安的,他們便能安心等下去,等她回來。
琢磨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馬老太起來后便讓一部分人放一放手里的活。
搭帳篷,多搭一些。
然后商量著讓林永新去一趟京城,把方嵐母子倆和府里所有人都接到平城來。
老太太是全信了周易的話的,放下心后,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有以她小孫女現在的實力都對付不了的妖怪出現,那京城不一定安全啊,得把人接到平城來才行。
“你把小眼子也帶上,去鎮國將軍府說一聲。反正待在京城也沒啥事,要不就一起過來吧。房子先蓋著,蓋好就能搬里頭住,咱這里安全。”
林永新聞言,有些遲疑道。
“兵權是把雙刃劍,自古將軍出征,必須得有家屬在京。
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皇上那里應該不好辦。”
這種事說好聽的是精神寄托,說難聽點就是人質,以防眾位將軍造反。
馬老太一聽,有些不高興的罵道。
“放屁,還有這些規矩?誰定的這喪盡天良的規矩?
咱家稀罕兵權嗎,還給他,不要了。
啥破規矩?還不讓人走?別惹急了我,我回去城門口,把那什么陣法給捅嘍。
我孫子和孫女弄的,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是是是,娘你別生氣。我這就啟程進京,把府里和二嫂的娘家人接回平城。”
林永新無奈,他也就是那么一說。
不管是看在六皇子的面子,還是忌憚小侄女的實力,皇上都不會阻攔,但心里肯定會不舒服就是了。
馬老頭想了想,又交代他去一趟齊國公府,問問周老爺子一家要不要一起走。
畢竟是易小子的親人,那孩子之前提過,不管來不來都得招呼一聲。
林永新一一應下,早飯都沒吃,就帶著林家軍趕路了。
馬老太一人給收拾了一包袱饅頭,這事宜早不宜遲。讓他們路上吃點饅頭墊吧墊吧,就別耽誤時間了。
好久沒有跑長途,大棕和二紅那叫一個激動。
沖老太太一齜牙,給了一個包在我們身上的眼神。
放心交給我們,保證路上不能給他們下地的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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