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影拉著她,“好了,什么都不用說,咱先填飽肚子,然后好好聊天。”
因為人多,大人一桌,小孩一桌,文辰比較安靜,和沈安安有的一比。
有沈樂樂活躍氣氛,孩子那一桌吃的喜笑顏開的。
飯后沈安安帶著文辰進屋了,沈樂樂帶一群孩子又跑了出去。
薛慕影和文若蘭才坐房間里有點私人空間。
原來文若蘭住在京市,今年30歲,娘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在那一次事件文父文母接連去世,哥哥也一蹶不振,文家就此垮臺。
婆家一看這種情況,對她的態度就越發的差了起來,直到最后丈夫帶著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登堂入室。
把娘三個趕了出來,一分錢都沒有,她求助無門,就帶著孩子一路南下來到了這里住下。
這兩年也把自己的私房錢花得差不多了,平時不敢吃不敢喝,就剩二百多塊錢,怎么撐下去都是問題。
薛慕影聽罷,“若蘭姐,你這也太憋屈了,就是離婚,那也有夫妻共同財產啊,你可以去告他啊。
你這一賭氣跑這里受苦,孩子也跟著受苦,你甘心嗎?
文辰多大了,現在也得上三四年級了吧,你就讓他天天在村里晃蕩。
你這二百塊錢花完了怎么辦?”
文若蘭道:“慕影,我,我不甘心,可是我有什么辦法?沒有娘家支撐,我能告贏嗎?”
薛慕影反問,“難道不能靠自己嗎?”
“靠自己?靠自己?”文若蘭重復道。
“是啊,現在工作很好找,只要你愿意干,就能養活自己,也能養活孩子。”
“可是,我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啊?”
“你會什么?什么學歷?”
“我學的專業不太好找工作。”
“什么專業?”
“考古。”
“啥?考古?你,你當時咋想的?”
“那個,我父親是這個專業的教授,所以……”
薛慕影明白了,也就是文若蘭從小到大一直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連大學都是跟著自己的父親。
所以當娘家失勢,婆家背叛的時候才會躲起來。
人的思想不是能輕易改變的,只能影響,反正自己還要住到元宵節呢,如果她改變主意了,那是最好。
如果不改變,誰也沒辦法。
第二天,薛慕影睡到自然醒,起來發現家里好安靜,想著是不是又出去串門去了。
當她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墻上掛了好幾個人,沈樂樂趴門上,撅著大屁股往外看呢。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沈焰,沈焰,咋啦,讓我看看唄。”
沈焰回頭一看,就從墻上下來了,“媳婦,打架的,你要看啊?”
“所以你們為了看人家打架,就掛墻上了???”
沈焰點點頭,薛慕影也不問了,“快,我也看看。”
沈焰無語,你一個孕婦湊啥熱鬧,但還是小心的把媳婦托了上去,自己在下面扶著。
薛慕影伸出半個頭,睜個大眼往外瞅,喲,怎么一個男青年在打另外一個,被打的就穿一個褲頭。
旁邊還有個女的,衣衫凌亂,一直在拉扯打人的那個。
“亞子,別打了,別打了,會打死人的。”
那個叫亞子的一手撇開女的,“滾一邊去,一會再收拾你。”
“…………”
薛慕影碰碰旁邊的沈雪,“雪啊,這是出軌現場?”
“出軌??哦,嫂子,這個小媳婦是亞子哥的媳婦,亞子哥是以前和二哥玩的伙伴,底下那個人是這個小媳婦的情夫。
亞子哥早晨回來的,想給他媳婦一個驚喜,這不,驚喜沒有,驚嚇來了。
被窩里兩人光溜溜的,亞子哥直接把人給提溜出來的。”
薛慕影撇撇嘴,“玩的真刺激啊,還領家來了,你們咋不出去看呢?”
“出去干啥,就是讓亞子哥出氣的,你看這道上有人沒,嫂子,你看墻頭上。”沈雪一指。
薛慕影四周一看,好家伙,墻頭長滿了人。
天下奇聞,據說南方某個村莊,一夜之間墻頭長滿了人。
這是鐵了心讓這對狗男女求助無門啊,大家都心有靈犀啊。
有站墻上的的,有坐墻上的,有騎墻上的,還有幾個女生和她一樣,漏半個腦袋出來的。
過了一會,那個叫亞子打累了,底下的人也奄奄一息,他起身照她媳婦就是一頓錘。
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我讓你找男人,就這么下賤嗎?一天都不能缺是嗎?
啊,孩子餓的嗷嗷叫,你他媽的光溜溜的跟男人睡呢。
我讓你找,讓你找,不是覺得臉好看嗎?我給你買的雪花膏都抹上了是吧。”
越說越氣,越氣下手越重,都出血了,這時候大家一看,差不多了,都從墻頭下來了。
打開門,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不能出人命不是。
沈焰也把薛慕影抱了下來,“好了,熱鬧看完了,可以出去了。”
“沈焰,你說這個亞子會離婚嗎?”
“不會。”
“為什么啊?都這樣了,還能過下去?”
沈焰思考了一會,“亞子以前和老二玩的好,我接觸過一段時間,他是屬于倔驢的,你對他好,他百倍千倍回報你。
你若背叛他,他同樣百倍千倍還給你,誰說都不好使。
當年他家最窮,兄弟太多,衣服就一身,誰有事誰穿。
有一年,一家人都快餓死了,老二背了半袋子窩窩頭送他家去了。
從那以后老二啥事他都幫忙,包括我們家以前那樣,他還是幫。
這么多年,老二和他一直有聯系,目前他混的不錯,老二通過熟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工地上的工作,現在已經是個小頭頭了。”
薛慕影點點頭,她在新世紀也見過這種背叛的,不離婚,但是三天兩頭就打一頓,生不如死。
等沈焰帶著薛慕影出來的時候,亞子的幾個兄弟已經拿著繩了,手腳麻利的把兩人綁在一起。
然后放在平板車上,蓋了一個被子,一人前面拉車,兩人后面推。
亞子說了一句,“走,柳西村走一趟,送送著兩個畜生。”
這寒冬臘月的,地里又沒有活計,想看熱鬧的都跟著去了。
薛慕影疑惑,“這干啥去。”
二嬸急忙說道:“紅花是柳西村的,那個男人也是,聽說是她鄰居,這不,亞子去找說法呢。”
薛慕影聽完,抬腳就走。
沈焰一下拉住,“媳婦,天寒地凍的,你湊啥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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