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茉盤腿坐起身來:“不是,旅館要付錢,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付錢。”
“我剛才幫了你,你是不是要報恩?”
“你要我怎么報恩?傅遲同學。”
時茉看著男人稚嫩的臉龐笑了笑。
傅遲皺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時茉指著玄關的鞋柜:“上面丟著一個學生證,寫著一個名字。這里只有你一個人住,除了你叫傅遲,還會有誰?”
傅遲不屑地切了聲,片刻后又說道:“我陪你演戲,你也陪我演戲?”
時茉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想要我陪你演什么戲?”
傅遲拿出一臺口袋相機,對準了時茉:“床戲。”
“姐姐雖然但你還小,床戲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輕易嘗試,何況,我真的懷孕了。”
時茉撫摸著小腹,這里孕育著一條小生命,明天她會親手結束的小生命。
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哀戚,在說懷孕兩個字時,聲音不自禁溫柔幾分。
“事后,我會給你十萬。”
時茉從傅遲眼中看出堅持。
“你要拍給誰看呢?”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
時茉苦笑一聲:“我想我必須要同意了,不然今晚會流離失所。”
因為她沒有手機,外面很冷,她不想凍死。
傅遲走近,時茉沒有反對。
十分鐘后,傅遲滿意地看著自己拍攝的東西,準備離開。
時茉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看著傅遲的背影。
“我是不是要看一下自己的作品?”
傅遲臉上不明的笑容消失了,略帶傲氣地覷了時茉一眼。
“放心,你衣服都沒脫,尺度不大,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時茉扯扯嘴角:“那你給別人看的時候,記得給我打上馬賽克,我可不想成為小廣告上面的女主角。”
傅遲冷哼一聲上了樓,沒一會有下來了,手中拿著一張支票。
“說好的十萬。”
時茉只是睜開了一只眼,沒有伸手去接傅遲手中的支票。
她困得很,累得很。
時茉懶懶地一擺手。
“當作今天的住宿費了。”
“看來司靖寒給你的錢不少。”
傅遲冷笑起來。
時茉看著他不符合年齡的笑容,也跟著勾唇:“人太早熟了不好,以后還是多去學校吧。學點對自己游泳池的東西。”
傅遲將手中的支票丟在時茉的身上。
“本少爺還不需要你來教訓。”
時茉懶得理會他,重新閉上了眼,不到一分鐘就發出輕鼾聲。
傅遲因為時茉的鼾聲有一刻的驚訝,很快他不耐煩地將沙發另外一頭的毛毯粗魯地扯過來,胡亂地蓋在時茉的身上。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看到時茉的小腹上沒有蓋到毛毯,沒好氣地嘀咕。
“你這種女人以后即使當了媽,也肯定不是好媽。”
他帶著怒氣將毛毯往時茉的小腹上拽了拽,深邃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時茉一眼。
傅遲很快收回了視線,跑到廚房里,打開冰箱查看了一下,除了一些泡面和啤酒,還有一瓶過期的牛奶。
傅遲有些煩躁,看了看被自己趕出去的保姆電話號碼一眼,發了條信息。
——明早過來做早餐,適合孕婦吃的那種。
做完這些,傅遲上了樓,在走廊上掛著一張裂開的全家福。
他只是冷漠地看了看,進了自己的房間。
早上,時茉是聞到面包和牛奶的香味醒來的。
她從沙發上做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周圍陌生的壞境,想起自己昨晚跟一個陌生男人回了家。
時茉從沙發上爬起來,不小心碰到了茶幾,她吃痛,輕呼出聲。
突然一個中年女人從廚房出來,關心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兒吧?”
“您是?”
時茉觀察著眼前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像個保姆。
中年女人忙自我介紹:“我是傅少爺的保姆,您可以叫我翠姨。”
翠姨看起來慈眉善目,轉身進了廚房,很快端著面包和牛奶走過來。
“小姐,傅少爺年紀小,您如果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還是自己想辦法處理比較好。這是傅少爺小叔叔傅總的電話號碼,傅總說,請您今天上午務必聯系他。”
時茉見翠姨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一連串電話號碼。
她不禁失笑,傅遲不會是把昨天的視頻給他家里人看了吧,還說她懷孕了?
所以翠姨才會誤會?
“我知道了。”
時茉沒有說破,端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不過看來傅少爺對您肯定還是上心的,這是他第一次帶女孩回家,以前就只是在外面胡鬧,惹太太先生生氣。
說白了,其實傅少爺不過是想要引起他父母的關心罷了,可惜他父母忙得很,根本無暇顧及他。也是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