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同樣的回憶，此刻，男人也正看著她，眸光莫名有些深。
四目相對，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姜星寧不想被他看出端倪，面無表情地開門見山。
“霍總，我來拿監控錄像。”
霍寒爵身形微動，只將面對著自己的筆記本往旁邊推了推，聲音還是冷的，“自己過來看。”
姜星寧愣了一下，下意識拒絕。
“不用了，直接把視頻拷貝一份給我就行。”
一聲嗤笑響起，霍寒爵語帶譏諷。
“這時候倒退讓起來了，就不擔心我刪減一些片段嗎？”
姜星寧噎住，立在原地，緘默不語。
一看她這幅樣子，霍寒爵就極度不爽。
這女人，對他是半點信任都沒有，總弄得好像他要幫著別人害她似的。
想到這兒，他就更加惱火，冷著臉，口吻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現在就看，最好一幀一幀看仔細了，省得鬧出誤會來，好像我故意坑騙你。”
他的煩躁和怒意已經充斥了整個辦公室，周遭氣壓都低了下來。
身后，秦朗眼觀鼻鼻觀心，裝得跟個透明人似的，好像不存在。
姜星寧站在不遠處，被搞得有些不上不下。
看霍寒爵這幅樣子，好像她不在這兒看完就不罷休，她反而有點猶豫了。
靜默少傾，她忍不住問，“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霍寒爵沉著面色，語氣不好，“什么問題？”
姜星寧抿了抿嘴角，“齊氏集團被舉報了，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短暫的沉默后，霍寒爵忽然嗤笑，臉上是一貫的譏諷。
“姜星寧，你在期待什么？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去舉報齊氏集團？未免想太多了吧？”
聽到這話，秦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可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家爺了，氣得半死還要嘴硬，怎么就不能好好溝通，非要制造誤會呢？
然而，姜星寧聽到這話，眼神卻微微一變。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確定了，應該真的是他在背后操控的。
可是，為什么？
他這樣做，和齊氏集團的合作關系，不就徹底終止了嗎？
雖然霍氏集團未必看得上齊氏，但兩家合作，總是要牽扯到利益的。
齊氏受損，霍氏自然不可能不受影響。
霍寒爵是商界的奇才，年紀輕輕就成了霍氏集團的掌舵人，一直以利益為先，在商言商，怎么可能會這樣做？
一時間，姜星寧腦子有些亂。
對方這么做的緣由，她不敢往深了。
所以很快，她遏制了自己的腦補風暴，換了個問題。
“你能確定齊明磊和任玥珊，那為什么不能確定喬薇薇，能給我個理由嗎？”
這時候的她，沒有方才那般渾身帶刺，語氣也平緩了些。
霍寒爵感覺到她有軟化的跡象，怒意這才消散了些。
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他才冷淡回應。
“那兩人昨晚有一些可疑的行為，可以追查，但喬薇薇全程都沒有，所以才無法確定，想要查她，只能先從另外兩個人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