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爵眉頭微動,“怎么說?”
姜星寧不想再吃,把粥碗塞到霍寒爵手里,然后說起那天的事兒。
“我在指出他鑒定錯誤的時候,感覺他的反應很奇怪,而且在要求重新鑒定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很古怪,像是極力抗拒什么,不過當時很多前輩在,我就沒多想,
現在想來,他根本就不是鑒定錯誤,以他的專業水平,肯定一早就知道,那兩個花瓶是真跡,但是就是故意鑒定成贗品,好掩人耳目,渾水摸魚,把兩個花瓶偷偷帶走......”
霍寒爵也是這么想的。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是個危險人物,他和萬寶會,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才會讓萬寶會的人盯上你,我們之前在夏城被跟蹤,就是因為這件事,害你招惹上了這個勢力,你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他們才會想要置你于死地。”
說到這兒,男人的語氣沉下來,臉上一片隱瞞,自責的情緒在翻涌。
“明明當時我就陪在你身邊,但是卻沒有對這個勢力,有絲毫的察覺,明明知道你被人跟蹤,回來后還放任你一人,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是我不好,沒有履行好我的諾言,沒能保護好你......”
看他陷在憤怒和愧疚之中,姜星寧主動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經很小心了,對我也盡力保護了,可如果有人有心想要作惡,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我們防不勝防,
而且,誰能想到那個人,居然會這么不要命,直沖沖地撞過來,就算當時你人在我身邊,又能怎么樣?還不是我們兩個一起受傷。”
說到這兒,她眨眨眼,故意露出些俏皮的模樣,想要讓他心情好一些。
“你這張臉這么英俊帥氣,受了傷多不好呀,那我可要傷心了。”
霍寒爵卻盯著她,抬手輕碰了碰她的臉。
“那我呢,難道我就不傷心?”
姜星寧有些無奈,晃了晃他的手。
“沒那么嚴重嘛,醫生不是說了,我沒什么大礙了嗎?”
“都斷了兩根肋骨,還重度腦震,還不算嚴重?”
“......好嘛,當時我反應還是很快的嘛,這才避免悲劇發生,雖然是受了些傷,但是能活下來,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
說話間,她主動湊過去,依偎在他懷里。
“再說了,這件事要怪,應該怪那些回罪魁禍首,是他們心術不正,手段狠辣,和你有什么關系?”
被她這樣安慰,霍寒爵的心里,卻始終都沒有輕松的感覺。
他將人抱住,想要用力,卻又擔心會勒疼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人圈在懷里。
一聲長長的嘆息,他低頭,在小女人光潔的額頭上,印上疼惜的一吻。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很心疼,你不知道,當我趕過去,看到你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姜星寧勾唇笑起來,“是嗎?心疼的話可以,我還挺喜歡的。”
見她完全不當回事兒,霍寒爵不禁有些無奈,完全拿她沒辦法。
姜星寧仰頭看著他,溫柔地哄著。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傷,就自責,將心比心,換做是我自責,你心里會好受嗎?肯定也不會嘛。”
霍寒爵揉了揉她的頭發,“好,都聽你的。”
過了會兒,姜星寧問起,“對了,這件事,我媽和孩子們知道了嗎?”
說起這個,霍寒爵神色一正。
“還沒說,昨天我借口說你喝了點兒酒,就在我那里歇下了,還說你這兩天會比較忙,可能沒辦法回家,不過聽醫生的意思,怕是還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長時間不回去的話,孩子們肯定會起疑吧?”
姜星寧點點頭,“嗯,這次這件事不小,怕是瞞不住他們,還是告訴他們吧,但是別什么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