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點。
夜空中忽然閃現許許多多的亮點,是煙花。
辭舊迎新。
趙清影端來湯圓,知道他們吃不下,只有幾個,象征意義,團團圓圓。
吃完,幾人統一留宿江家。
房間早就安排好了。
之前夏為顏在這午休過,所以這一次媽媽讓她留下,并未推辭。
不知覺中,她越來越接受江家。
對趙清影來說,無疑是件喜聞樂見的好事。
還是跟以前一樣,準備了新衣服,大紅色羽絨服。
這次態度強硬了些,“不穿也得穿,喜慶。”
點點女婿,“你不許慣著。”
黎則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余光掃了眼媳婦,只見她朝自己揚揚眉,像是在說:要是不慣,后果看著辦。
無奈一笑。
捏了捏她臉頰,“紅色那么好看。”
目光移向丈母娘,故作計較,“媽,沒給我買?”
“怎么沒有。”
趙清影拉開另一邊的柜子,“給你和小言買的黑色,款式都一樣。”
“小葵和小新我也買的是紅色”
頓了下,“逾白我倒是沒準備。”
黎則桉利落接話,“他不配,名不正言不順。”
趙清影失笑,“行,你們休息,明天——”
不對,已經是第二天了。
改口,“睡醒給你們煮餃子。”
夏為顏不等門徹底關上,像只小猴子躥到某人身上,雙手用力擠他的臉,“慣不慣?嗯?”
不管是表情,還是言語,透著滿滿的威脅。
只要他敢搖頭,她就鬧翻天。
黎則桉淡眸含笑,俯身親了親她耳畔,望著她不講理的樣子心頭說不出的寵愛,“慣。”
把她慣壞,讓她這輩子離不開他。
新年第一天,許下對她的承諾,“一輩子。”
夏為顏的唇角有了弧度,在他側臉落下一吻,“耍賴是小狗。”
黎則桉發出低笑,都快成狗王了。
……
大年初一。
夏為顏被外面的嬉鬧聲吵醒。
她起床開窗簾,地面、樹梢、建筑物,都覆蓋上厚厚的雪。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白。
小家伙在那堆雪人。
江言陪著。
一看就是強制性開機,沒睡好,生無可戀地站那,發頂還有幾根毛豎起。
小孩子就不一樣了,只要睜開眼,精力充沛,沒有安靜的時候。
夏為顏推開窗戶,除了歡快聲入耳,還有讓人忽視不了的冷風鋪面而來,吹醒她最后點瞌睡。
黎則桉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淘淘,過來洗臉。”
“來啦!”
夏為顏先是踮腳親了親他,“老公,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后面那句才是重點。
黎則桉彎起眼尾,笑的時候眉眼都舒展開,“好,一會給。”
夏為顏刷著牙,在鏡子里對他搖頭晃腦,“家里的那個我也要。”
黎則桉摁摁她腦袋,“財迷。”
洗漱完,夏為顏換上媽媽準備的大紅色羽絨服。
很好看。
在她身上,是人襯了衣服。
兩人一起下樓。
不到五分鐘,沈逾白跟江以葵過來了。
阿姨端上早餐,不忘喊上外面的兩人。
沈逾白這才發現幾人衣服的共性,款式一樣。
無厘頭問了句,“是不是批發來的?”
“不是,”黎則桉非常勤快地接話,“是我岳母買的。”
熱心地補一刀:“外人沒有。”
沈逾白:“……”
趙清影好笑,“我哪知道你們和好的這么突然。”
沈逾白:“那麻煩二嬸抽空給我買——”
話到嘴邊又變了,“買兩件。”
這樣才能顯得他比黎則桉重要。
早飯過后,小新拉著媽媽和小姨移步庭院,他還要堆幾個雪人。
黎則桉和沈逾白跟在后面。
江言就不湊鬧了,回房補瞌睡。
白色雪景里,三人身上的紅衣格外搶眼,柔美。
夏為顏抓了一把雪,松松散散握在手心,而后悄無聲息地挪到黎則桉跟前,正要往空中一拋,被他預判了,摁住她的手,“幾歲?”
夏為顏:“四歲。”
去年在他心里是三歲。
他握得很松,她輕而易舉地掙脫,往上一拋,雪紛紛揚揚落下,頭發,衣服上都沾到,隨即消融。
夏為顏自娛自樂,“像不像仙女下凡?”
小時候只要下雪她就這么玩。
黎則桉直男回答,“沒覺得,更像是小狗刨地。”
指了指被她嚯嚯的雪坑,“看到沒,都是你的爪印。”
夏為顏:“……”
氣得她呼了口氣,劉海也隨之浮動。
蹲下身,在雪地里抓了一把雪,弄成球狀,氣哼哼的往他衣服上一砸,“你才狗。”
這一幕被小新看到了,覺得打雪仗挺好玩,學著姨的樣子,朝爸爸一丟。
沈逾白教兒子,“砸你姨父。”
小新老實巴交地搖搖頭,“我不敢。”
沈逾白當場示范,不料,手一偏,雪球勻速飛到小姨子身上。
幸而不是腦袋。
但黎則桉計較了,弄了個超大雪球,毫不手軟地懟過去。
手法很準,直接砸到沈逾白臉上。
沈逾白:“......”
媽的。
報仇從來不隔夜。
就這樣,兩人開啟互砸模式。
像是時光倒退,陡然回到年少。
非要比個輸贏。
江以葵擔心兒子‘受害’,把他拉到一邊,朝夏為顏招招手,“淘淘,過來。”
小新才不怕呢,興奮的在原地蹦出厚厚的腳印,他手小,只能用小雪球,揚聲道:“爸爸,我幫你!”
說罷,沖過去。
哪曾想,剛跑兩步摔了狗吃屎。
江以葵站在原地沒動,讓他自己起來。
在某些方面,小新非常獨立,沒有一絲求救的意思,全靠自己,小短腿一顫一顫的,沒跑幾步,又趴下。
江以葵這個親媽非但不扶,還在那咯咯地笑。
邊看熱鬧邊聊天,“你猜那倆幼稚鬼誰能贏?”
夏為顏當然得給自家老公投一票,“肯定黎則桉。”
她們的說話聲順著冷氣滾到沈逾白耳邊,頓了兩秒沒聽到那祖宗接話,暫時休戰,撇頭問她,“你怎么不回答?”
也只是他單方面休戰,黎則桉趁機弄了個大雪球,猛地砸去。
沈逾白被猝不及防挨了這一球,砸得很準,直接呼到他腦袋,視線都模糊了,還有一大半的雪掉鉆他衣領里,冰得他肩膀一哆嗦。
這畜生!
他囫圇地摸去臉上的雪,開始他的復仇。
哈哈。
兩姑娘在那笑得腮幫子疼。
一直鬧了十多分鐘他們才停止,身上被雪染上不同程度的濕。
夏為顏碰了碰黎則桉,不知道是他的臉還是她的手,冰得膈人。
阿姨遞來干毛巾,夏為顏接走,把黎則桉拉到沙發坐下,擦得仔細。
頭發半干半濕的原因,他零碎的劉海遮住眉眼,顯得學生氣十足,看不出一絲凌厲。
黎則桉掃到她唇角的弧度,下意識問道:“笑什么?”
夏為顏臉上的笑還未收起,“不告訴你。”
省得自戀。
黎則桉也沒追問了,光看這笑意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還有那小腦袋,時不時憋著壞。
夏為顏到底還是沒忍住,跟著他進了洗手間,像個流氓似的在他臉上摸了摸。
皮膚也挺好。
黎則桉:“……”
這是被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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