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糖很不爽。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發火，發火的話，反而會顯得她很在意他。
“厲總……”宋凝糖深呼吸了一次后，才調整過來，“大駕光臨有什么指教？”
“找你。”厲寒霆頓了頓，墨眸微閃后才繼續道，“談生意。”
宋凝糖并不相信，但是她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望向陸宴清：“陸總是綰心的總裁，有什么生意，不如讓我們陸總開個貴賓室和您詳談？我還有不少工作要忙，就恕我不能陪您了。”
這話…宋凝糖就是說給陸宴清聽的。
她希望陸宴清要是有眼力見，趕緊將厲寒霆這尊瘟神請走。
但陸宴清卻破天荒地與她沒有默契，開口道：“不是厲總的意思，是我的意思，這次會議我需要你陪我一道參加。”
“陸宴清？你？”
宋凝糖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宴清，這畫風不對，這還是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兄弟嗎？
陸宴清走到宋凝糖的面前，公事公辦的口吻未變：“宋總監，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還是公事為重。”
宋凝糖湊近陸宴清，壓低聲音。
“我說的話你沒聽清？”
“聽清了。”
“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你還這樣安排？”宋凝糖邊嘀咕，邊瞪向陸宴清，“你過分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
厲寒霆坐在皮質轉椅上，就看見陸宴清和宋凝糖兩個人靠得很近。
宋凝糖之前被認作楚霏然時，總是刻意保持與他的距離，當后面那層偽裝被撕破之后，她簡直是解放天性，與他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完全不介意他是怎么看她的。
可現在……
她卻和陸宴清竊竊私語，如此‘親密’‘旁若無人’地交換信息。
是當同時在現場的他……死了嗎？
想到這，厲寒霆心中的火山噴涌出磅礴的怒意，便蹭的一下從皮質轉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宋凝糖和陸宴清的身邊。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來談論？”厲寒霆淺笑著說這話，大手卻是將宋凝糖從陸宴清的身邊往自己這個方向拉了拉，“還有…他是男的，靠那么近，不知道避嫌？傳到外面去，對你有什么好處？”
宋凝糖瞥了一眼被厲寒霆握著的手，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和厲寒霆才需要避嫌吧？
“厲總，你也是男的吧？”宋凝糖試著掙了好幾下，才將自己的胳膊從厲寒霆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宋凝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厲寒霆卻定定地望向她：“我和他不一樣。”
“……”
宋凝糖不知道今天的厲寒霆是怎么了？
她和陸宴清是商業伙伴，是公司上下級，他們聊啥都是他們的自由，厲寒霆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宋凝糖的杏眸瞪得圓圓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能要咬厲寒霆一口，但厲寒霆卻是視線灼灼地盯著她的小臉看，顯然是另一幅畫風。
陸宴清站在旁邊，看著看著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到最后，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握拳放在唇邊清了清嗓子。
“貴賓會議室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陸宴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認真道，“厲總，凝糖，我們這邊請吧。”
陸宴清的話，令宋凝糖和厲寒霆沒再針鋒相對下去。
宋凝糖的小臉兒寫滿不悅，從辦公室的抽屜里拿記錄本。
陸宴清則是陪著厲寒霆走向貴賓室，倆人并肩而行時，厲寒霆不著痕跡地問道：“陸總，你看起來好像和宋凝糖關系很好？”
凝糖？
他都沒這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