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凌青龍果然帶媳婦和女兒來到一間非常豪華的海鮮館,叫了很多美味的海鮮,吃得不亦樂乎。
這花的錢,差不多都要一萬塊了。
蘇云裳仍滿臉疑惑:“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豪爽,這哪里來的錢呀?你不會要我出吧,我可告訴你,雖然我有錢,但我不會這么鋪張浪費。
”
“所以,我一分錢都不出。
”
她還煞有其事,捂住腰包。
凌青龍啞然失笑:“我剛賺了一筆錢,請我媳婦和孩子來吃飯,絕不會要你出一分錢的,放心好了。
”
蘇云裳滿臉莫名:“什么剛賺了一筆錢,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算了,懶得理會你。
”
她無力擺擺小手,也津津有味吃起了海鮮。
畢竟這么好吃的東西,她也好多年沒有吃過了。
凌青龍剝了一大節白生生的龍蝦肉,放到她盤子里,溫柔無比地說:“媳婦,盡管吃,待會咱們再打包回去給爸媽吃。
”
蘇云裳用力嗯了聲,不知道為什么,眼眶就紅了,還熱淚盈眶。
旁邊,吃得津津有味的輕輕問:“嫲嫲,你怎么哭了?”
蘇云裳趕緊搖頭:“胡說,媽媽沒有哭。
”
“你都流淚了。
”輕輕指著她的臉。
蘇云裳瞪她一眼:“真的沒有哭,媽媽……媽媽是被風迷了眼睛。
忽然,她微微地打了個激靈,想起上次說被風迷了眼睛時,還是帶著輕輕擺地攤,被地痞牛盲欺負的時候。
這次被風迷了眼睛,卻截然相反。
雖然她還不知道凌青龍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讓宋智乾那種大混混突然間銷聲匿跡,但她很清楚,從此以后,不會有人再敢欺負她和女兒。
應該真的能過上好日子了。
這是她六年來,幾乎每一晚都做的美夢。
本來以為是不可能實現的,想不到……
她用力吸了一口氣,憋住眼淚,大口大口吃著丈夫親自為她剝的龍蝦肉。
凌青龍自然也把這一幕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接著,又給輕輕剝了一節龍蝦肉,笑瞇瞇看著她們,眼里充滿愛憐。
沒錯,凌青龍確實是賺了一筆錢。
吃完飯,他把蘇云裳和輕輕送回家里休息后,就收到天狼發過來的短信。
讓他小小吃了一驚。
宋智乾的那家高利貸公司有接近十個億資產,還不包括已經被他買下的那棟小別墅。
雖然這筆錢對凌青龍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但一個小小的高利貸老板,卻能搞到這么多錢,看來,這還真是吸血蟲呀。
天狼還在短信里進行匯報。
他找了一堆專業人士來對貸款者進行了一系列清理,目前按照凌青龍要求,已經初步整理出了相關數據。
天狼說:“帝君,如果有需要,我把這些名單都發給您看看,您可以一目了然,但細致化工作還在進行,得好好跟著。
”
凌青龍無所謂地說:“這件事你拿捏就可以,我可懶得管。
”
天狼輕聲說:“是,帝君,我一定會處理好,對了,在我整理名單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跟夫人有點關系。
”
凌青龍微微一愣:“誰?”
從天狼嘴里就吐出了一個名字:“孟安飛!”
一下子,凌青龍就想起來了。
這個孟安飛,是天高公司的一個工程師,跟蘇云裳的關系一直挺好,被她當弟弟看待。
而前不久,卻為了一點臭錢,受到蘇月裳的指使,一起陷害蘇云裳。
當然,這件事沒得逞,但帝君戰神還是很惱火,想要著找這家伙算賬,卻被蘇云裳攔住了。
媳婦倒是很寬宏大量,覺得孟安飛也是情非得已,不單單要供兩個弟弟妹妹讀書,母親也得了惡性紅斑狼瘡,病情嚴重。
迫不得已才會接受這筆錢。
蘇云裳當時還琢磨著,要以怨報德,給這小子一筆錢,讓他處理好家里的經濟危機,然后再把他叫回來干活的。
凌青龍笑了笑,嘀咕著說:“總算找到事情做了,今天下午閑著也是閑著,就帶我娃娃去找這小子看看,瞅瞅他是不是真有什么困難。
”
“要是能幫,就幫幫,也為我老丈人找個能幫他手的人。
”
現在,凌青龍的老丈人是工程部經理,雖然在他幫助下,擺平了工程部的那些刺頭,但要真正收服人心,還差挺遠。
畢竟,人心易變,想要找到真正能推心置腹的人,還是挺困難的。
這個孟安飛,沒準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到了下午,在家里休息了一會兒,蘇云裳就雄赳赳氣昂昂出動了。
她就是有這么一股韌性,百折不撓,凡是認準的事情,都必須要去干個徹頭徹尾。
而且,要是不拉來一億五千萬,那時光園業務可就得被蘇天高那幫子吞進去了,這是她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凌青龍也隨著她,只不過找了幾個人暗中保護媳婦。
到了下午四點多,蘇云裳滿臉落寞,從最后一個貸款公司出來。
她要貸的錢實在太多了,哪怕有時光園業務作為抵押,但這些公司都吃不進去,最多也就能貸個幾十萬。
這幾十萬對蘇云裳來說,卻完全就無濟于事,塞牙縫都不夠。
站在逐漸西斜的太陽下邊,她長嘆了一口氣,扭頭看看周圍的環境。
忽然就自言自語地說:“孟安飛好像住在旁邊的一個小區,對了,我差點忘了,要去幫幫他的,這幾天太忙了。
”
說完,扭身就走進了一個小區。
在進去前,還買了一籃子水果。
這是一棟非常破爛的小區,雖然有幾十棟小樓,但每一棟都只有四五層高。
外墻的黃色墻灰都掉到差不多了,還長滿了青苔和雜草。
更糟糕的就是,有些樓房已經塌了下來。
周圍還圍著警戒線,墻壁上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雖然現在不管什么樓,只要畫上了個拆字,原住戶沒準就能發財,得到一筆拆遷費,而這里的樓房卻不一樣。
市政的開發還遠遠沒到這里,只不過因為成為危樓,所以要拆掉。
看這情況,好像連拆樓的錢都沒有,只能讓它在那里放著。
自然塌。
蘇云裳快步朝里走去。
七年前,她來過這里,知道孟安飛住在哪。
走到他住的那棟樓旁邊,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住的那棟樓看起來雖然也非常破敗,但還不至于塌陷。
不過,她很快就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