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人打斷。
“這位先生,我們的模特到了。”冬雪拉著陸景溪步入房間。
身后,林昭昭看著陸景溪的背影,怒氣沖沖的扒下發飾上的簪子,用力摜在桌面上!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
原本陸景溪身上的衣服是她的,被買斷版權這份榮耀也是她的!
結果如今,她落得摔在舞臺的凄慘下場,這些榮耀都歸了陸景溪!
憑什么!
周圍工作人員眼看著林昭昭將桌子上的物件,噼里啪啦揮落一地,紛紛翻了個白眼。
自己搶來的壓軸機會,自己搞砸了場面,還有臉生氣?
房間里。
冬雪跟男人詳細介紹著《覆火》的創作細節,甚至已經讓法務擬定了合同。五⑧○
此刻,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靜坐在辦公椅上,白襯衫敞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小截鎖骨,勾得人挪不開眼。
他長腿交疊,脊背陷入椅背中,那雙素來冷肅黑暗的眸,偶爾在一旁的模特身上掃過。
仿佛兩人素不相識,而她只是衣服的陪襯,一個工具人。
陸景溪心里算計著小九九,難道自己的衣服不好看嗎,他怎么一點表情都沒有。
忽然,一直沉默的男人開腔,“冬總監,能讓我和模特單獨談談嗎?”
冬雪霎時間一愣,狐疑地看向陸景溪,又看向這位神秘買家,只覺得他這句話有些歧義。
陸景溪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冬雪姐放心吧,我沒事的,我可以的!”
那急不可耐的小模樣,簡直讓冬雪誤以為她要對這位買家做什么……
冬雪將信將疑的往外走,臨出門前,扶著門板囑托,“有事隨時喊一聲,這里隔音不好,大家都能聽到。”
這句話,冬雪是壓著嗓子說的。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但凡買家動手動腳,她可以求救。
陸景溪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誰有事還不一定呢……
說著,關了房門,手指在門鎖上一擰。
咔噠一聲,反鎖。
女孩從門板處緩緩回身,雙眼閃過一抹餓狼撲食一般的綠光。
男人從椅子上緩緩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下一秒,她笑眼彎彎的從門口朝他的位置跑了過來。
她身上的裙擺,手臂上的輕紗,此刻漂浮在她身后,比剛剛舞臺上更加迷人生動。
男人一時恍惚,隨后,懷里便撲進一個嬌軟馨香的身體。
她像只考拉一樣,兩條筆直的長腿圈住了男人的腰身,手臂抱住他的脖頸,聲音里滿是激動,“連承御,你怎么來了!”
男人雙手托住她的腿根,謹防她掉下去,看著她如三月桃花般瀲滟的眉眼,唇角溢出淺笑,“臨時有事回來。”
女孩眉眼閃過一抹失落,撅著小嘴嘟囔,“哦,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看我走秀的。”
他剛要說什么,便見女孩雙眼亮晶晶看著他,手臂不自知搖晃著他的脖頸,“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我走秀?”
“嗯。”他輕聲應。
“我好不好看?”她繼續追問。
“嗯。”他繼續應。
語氣輕緩,如同緩緩流淌的溪流,不急不躁,帶著不掩飾的溫柔。
“不是說,是壓軸款嗎。”他問。
陸景溪一愣,他竟然還記得,她好像沒主動跟他說過這件事。
但中影娛樂已經將她壓軸走秀的消息放出去了,他知道也不奇怪。
女孩輕輕嘆了口氣,“哎,人家的大腿太粗了,所以我被人搶了。”
一瞬間,男人眼角瞇起,絲絲狠厲涼薄的氣息在房間里蔓延。
陸景溪立刻察覺到他的變化,趕忙晃著小腦袋開口,“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你的不粗,我當然可以撂挑子不干,可是他們給我十倍違約金哎~足足有兩百七十萬呢!”
女孩如羽扇般的睫毛輕輕眨著,黑色瞳仁里,如同綴滿了萬千星河。
他低低地笑出聲,“我的粗?”
“你的當然粗!”她毫不猶豫點頭。
但是說完這句話,怎么覺得有種暗暗開車的節奏。
她抿了抿唇,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那個意思是,不粗?”
被男人幽暗的雙眼盯住,陸景溪差點被嗆到咳嗽,“不是不是!我又……又沒看過……”
她這輩子確實還沒看過他到底……粗不粗。
男人眸色暗了暗,無聲嘆息后,他沉聲警告,“委屈自己的錢,下次不需要。”
陸景溪大眼睛轉了轉,討好地在他下巴蹭了蹭,“不委屈不委屈,給我那么多錢,我怎么會委屈呢!我要快點攢夠老婆本,供你揮霍!”
她生動的眉眼,如瀲滟春色,拂動萬千波光,撞得男人心頭一蕩。
察覺到男人呼吸沉了沉,陸景溪小心翼翼地盯著他,隨后身體一轉,男人直接將她放在了辦公桌上。
她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現在這么看來,這個姿勢未免過于惹人遐想。
男人干燥溫熱的手沿著她的腿側挪動。
陸景溪睫毛劇烈一顫,似乎能聽到自己心如擂鼓的震動聲,在他握住自己腳踝的那一刻,她窘迫地抬頭,“連承御……”
如貓咪輕聲的呢喃,帶起他如靜水般的心頭陣陣波瀾。
“嗯?”他回應她,聲音低啞暗沉。
“這……這里隔音不好,還是別……哎哎哎你干嘛哈哈哈?”
她腦海里亂七八糟的畫面還沒開始上演,結果感覺腳心一陣發癢。
她身上的癢癢肉不少,腳掌是不能讓人亂碰的禁區之一。
但現在,男人溫熱的手掌正包裹著她的腳掌。
溫熱和她腳上的冰涼形成巨大反差,讓她忍不住往后縮,“別別別,很癢,你干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