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荑不愿意下山。
于是就把小包袱扔了回去。
“我不走。”孟歸荑看著淮山,認真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這已經是決定了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整個仙門的長老和峰主,就只有我和宮柳峰主不同意。”淮山見孟歸荑不愿意,就好聲相勸。
孟歸荑聽到這話,一臉疑惑。
她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竟然讓太清門的長老和峰主們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趕下山。
都要天黑了好吧!
之前不是還嚷嚷著她是天才,將來要光耀太清門的嗎?
怎么現在說變就變?
她不就是懶了點嗎?
“那我以后揮劍增加到五十次,打坐一個時辰,能不能不下山?”孟歸荑心一橫,眼一閉。
豁出去了!
“你現在想起來修煉了?晚了。”淮山無奈。
他也心疼自己的小徒弟的。
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孟歸荑看著自己的師父,眨了眨眼睛,努力擠出了兩滴淚來。
“師父當真要趕徒兒下山?徒兒是做錯什么事情了嗎?”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只是聽在淮山的耳朵里,卻有些疑惑。
什么叫趕她下山?
什么叫做錯了什么事?
“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掌門讓咱們青云峰去查一查青霜森林樹木無故枯死的原因,這次輪到咱們青云峰了,你幾位師兄根本就忙不開,只能你去了。”
淮山解釋。
她不是知道了嗎?
孟歸荑聽到自家師父的話,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呆滯。
好消息是不是趕她下山。
壞消息是她還是得下山。
“不去行不行?”孟歸荑看向了自家師父。
“不行。”淮山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
孟歸荑要下山了。
這消息傳遍了整個太清門。
當然,著急的不是太清門弟子。
而是別派弟子。
特別是孟歸荑的兩個手下敗將。
他們來太清門本就是為了看孟歸荑修煉的。
哪里知道才來了幾日,孟歸荑就要下山了。
花攏月知道消息時,也不修煉了,直接沖到了睡院。
“歸荑,這次你一個人下山?連林悅姐都不跟你去?”花攏月一臉驚愕。
雖然她如今確實不擔心孟歸荑的戰斗力。
但是她擔心孟歸荑的生活能力啊。
怕這丫頭一去不復返。
再回來已經是三五年之后了。
“因為得瞞著百姓,所以只能我一個人去。”孟歸荑坐在蒲團上,旁邊是自家師父給她的小包袱。
倒不是淮山小氣,只給她這點東西。
實在是他的好東西,上次出門云游時被孟歸荑給搬空了。
花攏月倒是想跟著去,可她并不是太清門的人,跟著去不太好。
雖然說一個人去出任務,以前的孟歸荑并不經常去。
后來她犯了錯,被趕出太清門,才開始習慣一個人。
再后來,她就賴在了御河的小院二十年。
如今想來,她作為門派弟子,當真只會享受。
罷了,這一次,便是當做賠給自己師父的。
只是龍殊修煉的功法。
估計沒有辦法改善了。
只能等自己做完任務回來再說了。
還是得告訴龍殊,暫時不要修煉那個功法了。
結果得到的回應是:不行。
孟歸荑疑惑。
她都不在太清門了,萬一他真的因為修煉功法變傻了怎么辦?
雖然說同為反派,她確實有些憐惜龍殊的,可也沒有真的要到相親相愛的地步。
若是他真的變成了傻子,她是不在乎的。
——
孟歸荑下山時,正好陽光明媚。
整個青云峰的弟子都來送她。
這讓孟歸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要一去不復返了。
林悅眼淚巴巴的盯著孟歸荑。
恨不得替她去。
只可惜她修為不足,沒有辦法去遠征。
“等等。”姍姍來遲的淮山叫住了孟歸荑。
孟歸荑聽到自己師父的聲音,就回頭。
難道她不用去了?
只是當她看到御河被淮山拉著過來,把人按在了她的身邊。
“你世叔也要回去,剛好一個方向,你順便送他回去。”淮山出聲道。
孟歸荑聽到淮山這話,就看向了旁邊一臉為難的御河。
御河此時心中有些緊張。
因為他好像又給這位大小姐添麻煩了。
“淮山...我自己可以回去,我認路。”御河連忙辯解。
“御河,你不用和我客氣,她作為小輩,送一送你這個長輩,那是應該的。”淮山出聲,拒絕了御河要自己走的想法。
孟歸荑看著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御河,無奈嘆息。
“知道了,我會把真人送回去的。”孟歸荑出聲。
就當是她把欠御河的補回來吧。
若是當初,她送他回去,而不是一走了之。
他也不會.....
想到這里,孟歸荑轉身。
御河聽到孟歸荑的話,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淮山推了一下。
“去吧,你不是著急回家?”淮山出聲。
御河:.....現在好像不急了....
——
御河跟在孟歸荑的身后,不遠不近。
她能聽到小黃偶爾的嘎嘎聲。
御河能聽到她身上的銀鈴聲。
他執傘,緩步下臺階。
她背手,眼神飄遠方。
到了山門口,孟歸荑停下了腳步。
等御河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御河道:“大小姐勿怪,我會自己回去的。”
說完這話,他就左轉。
孟歸荑看著御河走了一段距離,這才開口:“你方向反了。”
御河聞言,立馬停下了腳步。
小黃跟在他的腳邊,有些害怕,可還是看向了孟歸荑。
兩人都沒動,就這么隔著太清門的大門。
最后還是小黃動了。
它朝著孟歸荑的方向走了過去。
御河也只能跟著小黃走。
孟歸荑見小黃跟了上來,這才邁著腳步往前走。
江海郡的人對于太清門的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如今忽然見到一白衣白發的男子打著一把黑傘,手中還牽著一只小黃鴨。
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畢竟這樣通體白色的人,可不多見。
孟歸荑見御河恨不得多拿幾把傘把自己遮起來的模樣,微微抬手抵鼻,掩蓋自己微微上翹的嘴角。
美男窘迫的樣子,著實讓人覺得好笑。
鳳祈看著孟歸荑做壁上觀,忍不住吐槽:“你這小孩真是壞得很。”
“大boss還有臉笑我?”孟歸荑反駁。
她不過是笑笑而已,笑也犯法不成?
“我可什么都沒做。”鳳祈覺得自己冤枉。
那些事情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都是未來的事情,如今就把那些事情放在他身上。
他著實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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