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死人座怎么了?
那她想死還死不了呢。
坐坐沾沾喜氣,說不定就能永垂千古,長眠不起了。
可她到底還是從玉座上走了下來。
龍殊見她沒有反駁,眼神就看向了大殿兩旁那些東西。
這些遺址都是兩萬多年前的。
屬于上古時代的修士了。
那個時候的修真界并不像是現在這般有門派劃分。
而是自己修煉自己的。
所以兩萬年前的那些修士們各自有各自的洞府和宮殿。
說是自由,卻也不自由。
他掃了一眼宮殿上那些圖騰,這才收回了視線。
——
龍殊去主殿看那些法器和靈寶,而孟歸荑和御河卻完全沒有興趣。
眼神都不多給一個。
這讓龍殊覺得自己好像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
不過這位地宮的大能,生前應該是一位卷軸大師。
而卷軸對于他們法修來說,那自然是相當于本命劍對劍修的重要程度。
如今他們使用的小法陣,也是從卷軸里演變出來的。
這威力自然是減少了不少。
當然,如今的修真界也不可能真的直接掏出卷軸來直接開打。
首先是修真界的修士們等級跟不上。
驅動卷軸怎么也需要金丹以上的修為。
在上古時期,金丹只是修真者們的入門。
所以打架開卷軸都是基本。
現在看到對方拿卷軸,都以為對方是來滅門的。
所以如今的卷軸,更多的則是用來捕捉高等靈獸或者超品靈獸的時候才會用。
可這并不妨礙龍殊對卷軸的喜愛。
孟歸荑對這些法寶確實沒什么興趣。
她走過這些法寶,挑挑揀揀,忽然看到了一根碧玉的發釵。
發釵還是蓮花樣式的。
既然能在這個地方,說明它也是一件法器。
想了想,她伸手拿了起來。
等這發簪再出現時,已經是在孟歸荑的心境中了。
簪子漂浮在鳳祈的面前。
一直闔眼沉思的鳳祈睜開了眼睛,見面前出現了一根簪子,他有些疑惑。
“我想你應該很喜歡。”孟歸荑微微冷聲道。
也沒有太多的感情,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而孟歸荑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很喜歡。”鳳祈如實回答。
拿到簪子時,他就伸手撩起長發,熟練的繞過幾縷墨發,挽在了腦后。
鳳祈長得很美。
除了美這個字,孟歸荑卻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
可他的美,卻又不是那種女性美。
大概只能用神仙二字來形容。
不過也是,鳳祈本就是神。
人哪里能和神比?
便是比御河,孟歸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還是鳳祈美。
雖然是夸贊鳳祈的,不過鳳祈卻沒多大變化。
畢竟他的容貌,生來便是如此。
幼時他恨極了這張臉。
可后來,他又慶幸自己長了這張臉。
——
孟歸荑的眼神掃過了那些靈寶,這些都是法修符修們使用的。
而孟歸荑所在的門派是劍修。
這些東西對于劍修來說,猶如給沒有腿的人送一雙鞋。
簡直就是找罵。
首先,劍修的天賦不高,所以才會修煉劍術這種直來直往,只要勤加苦練,身體就能記住的動作。
而不是復雜的陣法圖文和咒語。
要是他們真有這樣的天賦,就不做劍修了!
劍修一開始并不受人喜愛。
畢竟不美不仙。
可就算這樣,太清門還有洪福仙山做底蘊。
直到墨清晚失蹤前三年。
真風大陸下了三年暴雨不停歇。
不少地方被水淹,百姓苦不堪言。
是他一手冷雨長歌,破開天際,停下了這場下了三年的大雨。
從此,劍修才成為了世人心中不可磨滅的存在。
要說鳳祈打開了劍修世界的大門。
那么讓整個真風大陸都認識到劍修也能如此厲害的,便是墨清晚。
有首打油詩怎么說來著?
‘彌天破雨曉見光,衣不沾泥劍帶霜,欲問仙人何處去,輕笑一聲上太清。’
大概說的就是明明還下著雨,忽然就看到太陽光從空中落了下來,有人親眼看到一仙人手持長劍破開天際。
等他們問這位仙人要去哪兒的時候,仙人笑著說我要回太清門了。
從此太清門成了凡塵追捧的仙門。
便是凡塵城鎮中,隨處可見太清觀。
里面都供奉著一位劍神。
就這樣,太清門逐漸坐穩了五大仙門之首。
只是后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像是墨清晚那樣的劍修。
直到顧君朝的出現。
再次把劍修引領上了新境界。
想到這里,孟歸荑收回了視線。
畢竟當年她的想法便是這個。
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戀愛腦。
孟歸荑開始瘋狂diss曾經的自己。
——
她此時倒也沒有覺得寫下她人設的那位作者怎么樣。
畢竟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生。
知曉自己只是一本書中的配角時,她確實生氣又憤怒,還迷茫。
便是第一次重生后的不愿面對。
到之后的瘋狂舉動。
她脫不了輪回。
找不到生存的意義。
現如今,她卻有了別的想法。
鳳祈安靜的躺在黑蓮中。
聽著孟歸荑的心聲,卻默不作言。
直到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你不當反派,誰當反派?”
孟歸荑卻不在意:“我本來就壞,又變不成好人。”
這讓鳳祈無言以對。
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就是壞人的人,可真不多見。
——
孟歸荑見龍殊小心翼翼的看那些卷軸,看完又放回原處。
“你把這里的東西全都拿走吧,反正以后沒人來了。”孟歸荑出聲。
龍殊聽到這話,下意識反問:“你怎么知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想起了什么。
確實沒人能進來了。
畢竟入口的法陣已經被孟歸荑毀了。
這小妮子真狠啊。
完全不給后人留條后路。
但他喜歡。
他就說她是自己這邊的人吧。
有了孟歸荑的話,龍殊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把正殿和偏殿的東西全都收入了儲物戒中。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孟歸荑看向了龍殊。
“收了人家的東西,不去跪拜一下?”
龍殊雙手環胸,一副輕蔑姿態。
“人都死了,我拜他作甚?”
孟歸荑不言。
以前花攏月來,只拿走了幾卷卷軸,卻在座位前叩首三下。
并且表示,拿了便算半師。
徒兒對師父為九拜。
那她叩三下就好。
女主嘛,叩三下肯定是不會白叩的。
那碧玉座移開,里面有一株幼苗。
這株幼苗的果實汁液,便是寫卷軸最好的墨汁。
想到這里,孟歸荑推了龍殊一把,讓他去叩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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