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她利用你?”墨夜又問。
畢竟這些土壤已經沒有了生命力。
可顧君朝能讓這些泥土充滿活性。
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并且這種能力,也只有顧君朝自己知道。
可孟歸荑是怎么知道的?
“利用又如何,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就算她真的利用我,我也不會怪她。”
顧君朝沒有再打開第二個瓶子。
若是像剛剛那樣,就沒有辦法好好的檢查了。
再者,孟歸荑做這些,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
他只需要去做,就足夠了。
——
孟歸荑打著傘,如今的她長發被削落,扎了兩個小發鬏,長長的發帶被風吹起。
再加上她容貌精致可愛。
若是有人此時瞧見,便覺得會是個可愛又聽話的孩子。
但只有鳳祈知道。
這些都是表面。
孟歸荑具有一個十分具有欺騙性的外貌。
“你如今做事倒是大膽。”鳳祈忍不住道。
“因為你說的對,別人不會怪我。”孟歸荑瞇了瞇眼睛。
如今的她,在所有人的心中,是個連修煉都不愿意修煉的人。
怎么可能去做壞事呢?
再者,她殺人都殺的厭倦了。
既然這一次她不會再走原來的老路,那她倒是想和魔族碰一碰。
看看是魔族壞,還是她這個壞人壞。
鳳祈:.....
這個小姑娘八成是心理變態了。
不過他也覺得不錯,以后試試。
回到自己的睡院。
花攏月已經晉升結束了。
身上暴動的靈力已經平息了。
花攏月此時坐在林悅的身邊為她護法。
她見孟歸荑從門外回來,也沒說話。
孟歸荑見自己的師姐還沒調息完畢,也沒有打擾花攏月。
有花攏月在,自然是比自己要合適。
等林悅身上的氣息慢慢穩定下來,花攏月這才收了自己的靈力。
她從地毯上坐了起來。
看向了孟歸荑。
見她鞋面有些濕潤,就好奇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辦件事。”孟歸荑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一手捏著茶杯,一手撐著下巴。
“那個秦樓,如何了?”孟歸荑抿了一口茶水,這才開口詢問。
花攏月聽到孟歸荑說起秦樓,這才坐在了孟歸荑的身邊。
“他有些奇怪。”花攏月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你留著他。”孟歸荑如今并沒有遮掩自己的目的。
花攏月見孟歸荑忽然變得這么直接,卻也不意外。
“你這樣更像你了。”花攏月道。
“是嗎?”孟歸荑睫毛輕顫。
“以前的你身上總有一些違和感,明明不知道要如何幫別人,還硬幫。”花攏月說著就笑了起來。
孟歸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花攏月。
花攏月不說話,手一轉,陰晴圓缺就出現在了桌面上。
“當時你硬把這東西塞給我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其實你不用瞞著我來幫我做這些事情,你直接對我說便是,只要我能幫得上忙。”
孟歸荑聽著花攏月這磊落的話,垂下頭。
而她并沒有因為花攏月這般而自卑。
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我知曉,阿月是最好的。”孟歸荑應了她。
花攏月看向垂著頭的孟歸荑,她那節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在青灰色的衣裳和漆黑的頭發之間顯得非常惹眼。
她收回了視線。
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冒犯別人的流氓。
可喜歡看美人,這有什么錯?
而且她說,自己是最好的。
只要有這一句,便足夠了。
——
花攏月把陰晴圓缺按在了桌上,“這鏡子你拿給鳳祈用吧,玉衡如今已經能凝聚實體了。
之前那條赤金蛇蛟的血肉,玉衡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這個給鳳祈用吧,玉衡說鳳祈出不了你的身體。”
孟歸荑看著那鏡子,并沒有接。
“鳳祈和我簽訂了同命契,只要我不面臨死結,他永遠出不來,鏡子你拿著,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做。”孟歸荑解釋。
花攏月聽到同命契三個字時,眼底閃過震驚。
卻也沒有說孟歸荑什么。
這是她自己的決定,自愿也好,被迫也罷,已經簽了同命契,那想要解開,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她更在意的是孟歸荑所說的那件事。
“你說。”花攏月看向了孟歸荑。
“你信我?”孟歸荑有些意外。
“我信你。”花攏月答。
“不怕我騙你?”
“你不會。”
孟歸荑看著花攏月,忽然笑了。
花攏月臉上閃過一抹驚艷。
“啊,笑了。”
孟歸荑一怔,卻沒有收斂臉上的笑容。
她覺得,這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便是花攏月說自己不會騙她。
花攏月收起了桌上的鏡子,依舊還不知道孟歸荑要自己做什么。
“你不要戳穿秦樓,若是他想跟著你去什么地方,或者要你去什么地方,你就答應。”孟歸荑出聲。
原本她覺得自己自己可以逼著男女主走劇情。
哪里知道,這女主角竟然這么配合。
花攏月聞言,微微挑眉:“懂了。”
說完這話,端起了茶杯對著孟歸荑舉了舉。
孟歸荑一怔,也端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
“等你及笄,姐姐帶你喝更好的。”花攏月一飲而下,留下這話,起身離開。
孟歸荑看著花攏月離開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院門口。
這才收回了眼神。
她看向了還在打坐的林悅,沒說話。
——
夜里,林悅確定孟歸荑沒事,自己又晉級,便高興的回去了。
畢竟晉級之后,還有各種感悟要作書,隨后送到藏書閣。
方便同門翻閱。
孟歸荑看著林悅回去,就一直站在廊下。
看著雨水從檐下滴落,像是一串串漂亮的珠子。
只是看著看著,孟歸荑鼻子一癢,眼眶泛淚。
“阿嚏!”孟歸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孟歸荑直起腰,一臉疑惑:?
剛剛那是什么?
孟歸荑真的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因為淋了雨而發燒。
這種事情在她經歷了無數次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把林悅留下的藥喝了。
這才提起門邊的傘,踏入了夜色。
走在青云峰的山棧上,吹過來一陣風,讓她覺得有些涼意。
她單手結印調動體內的靈力御寒。
卻發現這寒冷就像是附著在她靈力上一般。
根本就沒有辦法驅散。
不過孟歸荑還是朝著銀粟院去了。
昨夜沒有好好聽御河說的功法。
今日自然是不能再落下了。
只是她入了御河的小院,卻發現御河不在。
但是燈卻亮著。
她看了看,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他的屋里。
他估計只是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孟歸荑從不擔心御河會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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