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就這么躺在孟歸荑的心境中。
那鮮紅的血液就這么四散了一地。
孟歸荑手一收,一柄長劍從不遠處繞了回來,落入她手中。
長劍一翻轉,抖落劍身上的血漬。
這些血漬就像是一朵朵漂亮的花落在了心境上。
龍殊看著景珠的尸體,想要燃燒,結果這尸體竟然慢慢的沉入了孟歸荑的心境中。
這讓龍殊一驚。
尸體完全沉入心境之中,瞬間就被吞噬。
就連散落的血跡都消失不見。
而那四根柱子上的符文卻又亮了幾分。
孟歸荑和龍殊退出了心境,此時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陣法的線條歪歪扭扭,能使用都是不了得的。
“不是,上次我就想說了,你畫陣太丑了。”龍殊看著地上這個扭扭曲曲的陣法,終于忍不住吐槽。
作為畫陣專業戶,龍殊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線條扭曲的陣法。
“能用就成。”孟歸荑開口。
她這么說,手中的長劍卻沒有收起來。
景珠是元嬰修士。
元嬰修士可是有兩條命的。
剛剛被她殺了肉身,損了心境。
但是她的心境中并沒有元嬰之身。
所以說這元嬰之身事先離開了肉體。
只是不知道她如今躲在什么地方。
若是把她放跑了,那么自己的事情就敗露了。
可就這么一直僵持著,若是有人來到這個地方,那么也會看到。
所以孟歸荑雙手結印,腳下的陣法慢慢的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光明抓住了機會,沖出了陣法。
孟歸荑和龍殊兩人瞬間追了上去。
只是那元嬰之身才沖出陣法。
一抹白色的身影忽然從虛空中踏出,似乎早就等在這里。
他手中一柄薄如蟬翼的長劍在空中迅速一劃。
就像是凍結了時間一般。
那抹元嬰之身就被長劍斬成了兩半。
傷口處蔓延上了霜花,隨后這元嬰就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冰粉。
孟歸荑和龍殊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景珠的元嬰之身被人秒殺了。
而這個人,兩人都很熟悉。
本應該留在太清門的御河真人。
御河的動作很快,并不是時間被凍結,而是他的反應太快,快的時間都跟不上他。
所以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把時間凍結一般。
不過孟歸荑和龍殊卻沒有停下。
兩人沖著御河而去。
一人拉住一只手,帶走了御河。
幾乎只是一瞬間,地上的粉末也被吹散。
這個地方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
直到淺露忽然發現屬于景珠的宮燈瞬間熄滅。
這些宮燈是問靈宮的弟子的命燈。
燈滅人死。
原本是要和五大仙門商議事情的。
結果如今身為問靈宮十二宮主之一的景珠卻死了。
并且她還是淺露的大弟子。
雖然近十幾年來,師徒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差。
可徒弟無緣無故的死亡,她不能不管。
當淮山他們到達主宮殿時,并沒有看到淺露,只有幾位宮主一臉臉色難看的候著。
見他們過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接待。
但是淮山他們也知道,這問靈宮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淮山,你說這問靈宮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宮柳湊過來小聲詢問。
“不知,不要亂議。”淮山搖頭。
總之,和他們太清門沒關系就行了。
——
南雪領著其他四大仙門的弟子往前走去。
忽然她手上的一個鐲子瞬間斷裂,掉落在了地上。
這讓她腳步一頓。
旁邊的弟子見南雪的鐲子斷裂掉在地上,就想要去撿。
花攏月也看向了那根鐲子。
那是景珠給南雪的鐲子。
是南雪從來不讓人任何人碰的鐲子。
此時鐲子竟然斷了.....
花攏月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她的眼神立馬在人群中找孟歸荑。
沒有找到孟歸荑,她立馬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個丫頭,自己不是說了,等她說清楚一切再動手嗎?
怎么剛到問靈宮就直接動手了?
這下手速度太快了!
快的不給人一點兒反應能力。
就在花攏月也想走時,身后傳來了幾個女孩子的驚呼。
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只見南雪想要阻攔那個女弟子,但是那女弟子實在是太迅速,完全不顧南雪的阻攔。
伸手撿起了南雪的鐲子。
而就在她撿起鐲子的瞬間,忽然從鐲子的內部竄出來了一條小蛇,咬住了那個女弟子。
女弟子都來不及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驚呼是其他幾個女弟子的聲音。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
南雪的鐲子里藏了魔物,這魔物還殺了問靈宮的弟子,本就不算是小事了。
這已經算是殘害同門了。
問靈宮執法堂的弟子很快趕到了。
她們檢查了那個死去的弟子,把她身上盤踞的小魔物收入法器中。
不由分說,直接把南雪給押走了。
一時間整個問靈宮人心惶惶。
花攏月如今是掌門的弟子,所以接待人的事情,只能交給她來辦了。
但是她此時有些心神不寧。
歸荑那丫頭,到底有沒有危險。
——
此時十二宮宮殿的一處屋頂上。
孟歸荑掃了一眼問靈宮執法堂弟子,這才轉頭看向了御河。
御河乖乖的坐在了屋頂上。
而龍殊卻半靠在屋檐邊上。
似乎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當然,他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
若是有人發現他們,那么他龍殊可以吸引別人的視線。
讓問靈宮的弟子知道殺了景珠的是殺手龍殊。
龍殊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除了給孟歸荑打配合,還要給她背鍋。
但是一想到儲物戒里那一堆卷軸。
他又忍了。
真是拿人手短。
孟歸荑收回視線,這才看了看罩著三人的結界。
“放心吧,這是我根據卷軸提煉出來的,便是化神期也不一定發現。”龍殊對自己的陣法還是有絕對的信任的。
孟歸荑這才看向了御河。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摩挲著手指上慢慢愈合的傷口。
殺景珠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可這不該是御河要走的事情。
他來插手什么?
雖然說有御河那一劍,景珠確實死的更不冤了。
兩個金丹一個化神期對她一個元嬰。
傳出去也不丟人。
“那是大小姐想殺的人。”御河倒是老實。
龍殊聽到這話,就轉頭看向了孟歸荑,就被孟歸荑冷冷瞥了一眼。
龍殊:.....我什么都沒說呢....
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警惕那些執法堂的人,只是一只耳朵卻還在留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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