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荑聽著自己師父的話,又想起御河之后在落霞山的那幾間小木房子。
確實忍不住點頭。
御河確實太窮了。
以前她跟著他下山替人看病,他都不收別人錢的,甚至連藥都是御河自己上山采的。
她確實看不過,找那些人要錢要東西了。
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她的行為無異于搶。
不過她有錢啊。
淮山看著御河那略微有些窘迫的模樣,有些無奈。
畢竟歸荑可是出趟遠門就能搬空整個青云峰的人。
便是淮山自己都不覺得能養得住自己這個好徒兒。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賺錢。
只是以御河的性子,那自然是不行的。
孟歸荑看著自己師父為御河認真思考出路時,就開口道:“他是窮,但我太清門不窮。”
這話說出來,讓淮山和御河都愣住。
“你才幾歲,你懂什么,修士確實不需要像是普通人一般為柴米油鹽煩惱,可你修煉時要用的功法、丹藥、本命劍的修補保養,哪樣不需要靈石,你問問御河,他兜里掏得出一塊靈石來嗎?”
淮山也不是不允許兩人在一起。
他也沒有那種世俗的眼光。
若是兩人真的喜歡,那么就在一起,不適合就分開。
總比猶猶豫豫磨磨唧唧好。
御河聽著淮山的話,羞愧低下頭。
他兜里卻是沒一塊靈石。
孟歸荑聞言,雙手杵在銅貓的頭上:“要靈石我可以賺,我可以連御河的份一起賺,不是他養我,是我養他。”
淮山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這丫頭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大小姐,我....”御河聞言,想要說點什么。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歸荑打斷。
“你閉嘴,聽我的。”
御河聞言,也只能乖乖低頭不再說話。
淮山見御河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是白瞎了這么大的個子。
但是一想到以后這兩人中是歸荑做主,他又放心不少。
至少他不用擔心歸荑會被欺負。
不過想來,就算歸荑不是這個性子,御河也不可能欺負她的。
現在他要擔心的不是御河欺負自己的小徒兒,而是要擔心自己的小徒兒會不會欺負御河。
淮山沉思著,眼神對上孟歸荑身下這只貓一般的魔物。
銅貓也睜著大眼睛看著淮山。
“這啥玩意兒?”淮山認真發問。
銅貓:......看我撓不撓你就完了。
淮山被銅貓來了一爪子。
臉都花了。
——
孟歸荑回到問靈宮,聽聞龍殊還沒醒,倒是率先去看龍殊了。
爾朱玉循見孟歸荑過來,雖然高興,可見她要進屋,就想要攔住她。
卻被孟歸荑伸手推開。
“我比你早知道。”孟歸荑知道爾朱玉循在擔心什么。
說完這話,孟歸荑就進屋了。
此時龍殊躺在床上,因為他全身都是傷,所以沒有辦法躺在床上,只能用靈力托舉在空中。
身上只有重要部位蒙了塊遮羞布,不過孟歸荑卻完全不在乎。
只是看著他的右腿處。
因為骨頭直接斷裂,此時就算連接起來,也凹陷一大塊。
不但如此,估計以后是要落下腿疾了。
左手也好幾道傷口。
這些傷口之后用丹藥可以消除,可骨頭上的傷,那是不可逆的。
孟歸荑此時不知道自己幫龍殊改變那么多未來,是不是在幫他。
要是他按照原來的走向,也不至于落下一身病痛。
成為一個瘋子也沒什么不好。
爾朱玉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姑娘嘆氣。
“他......”爾朱玉循疑惑,至少他對自己的治療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現在被孟歸荑這嘆息給嚇到。
變得有些不自信起來。
“沒事,他的腿骨,總會有辦法治好的。”孟歸荑開口。
她之前抽別人劍骨而做的那些試驗,沒有用到顧君朝的身上,倒是可以用在龍殊身上。
骨頭疼,可是沒辦法止疼的。
爾朱玉循聞言,就雙眼亮晶晶的:“孟道友有辦法?不知能不能和我討論一二?”
孟歸荑回頭就看到爾朱玉循像是一條等著投喂的小狗一般,雙眼期盼的看著自己。
她垂眉思考一會兒,這才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疊紙張來。
上面寫的都是她之前的心得。
畢竟她之前專門研究的就是人類的劍骨,比如如何替代劍骨和修復劍骨。
雖然這腿骨和劍骨不是一個東西,可以爾朱玉循的性子,絕對能攻克這一難關的。
爾朱玉循看著孟歸荑塞到自己手中的紙張,只是多掃了兩眼,他就被上面那些文字所吸引。
“還沒完成,你大可以以自己的方式來做,我不確定的地方已經標注出來了。”孟歸荑開口。
爾朱玉循聞言點頭,就在房間找個地方坐下,自己看那些方案。
孟歸荑的眼神從爾朱玉循身上又轉回龍殊身上,看著他那沒什么血色的臉,又嘆息一聲。
爾朱玉循似乎有所感知,又驚奇的瞥她一眼。
原來這個小姑娘還會有別的情緒。
——
孟歸荑離開龍殊暫住的房間,銅貓見她出來,就乖巧的跑過來。
還主動矮下身子讓孟歸荑坐在自己背上,這才邁著高傲的步伐離開。
溫觀南端著藥過來,只看到那高傲小貓離開的背影。
“姐姐大人就是不同咱們這些庶民,便是連坐騎,都是魔物,她也不怕這魔物生二心撓花她的臉。”溫觀南盯著孟歸荑和銅貓的背影道。
凌西望跟在他身后,見他這么說,就輕輕推他一下:“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關心也不是你這樣關心的。”
“是是是,我這等庶民的嘴就是狗嘴,說實話也不能。”
凌西望:......
“好了,告訴一下爾朱師兄,就說藥熬好了。”凌西望開口,不過說完又覺得不妥。
伸手接過溫觀南手中的藥,讓溫觀南退到一邊。
“啊?剛剛說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現在便是連藥都不能送了是不是?既如此,我就不在這里礙二師兄眼了。”溫觀南哼一聲,轉身就走。
凌西望看著他那氣呼呼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這小子就不能改一改他的性子?
看著多乖巧一人,也不是人人都像是大師兄一般不在乎他的說話方式,能和他正常對話的。
一想到大師兄,凌西望心中又擔心。
這都好些日子還不見醒來,這得傷的多重?
可他們卻連一眼都沒有見過。
不會這爾朱師兄利用大師兄做什么慘無人道的試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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