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悅也沒有深追兩人之間的關系。
即便她再關心歸荑,歸荑也始終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總不能連歸荑選道侶的事情都要干涉。
“我剛剛跟你說的,我好像看到雪前輩的記憶了,雪前輩二十歲就已經元嬰修為了,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的天賦也很好,難不成那個女孩子就是卻鶯?”林悅湊到孟歸荑身邊小聲道。
孟歸荑聞言,并沒有說話而是等著林悅往下說。
而林悅看的也只不過是幾個畫面而已。
雪嶠認識那個女孩子時,是在一座非常奢華的宮殿中。
那宮殿確實很像焚月宮的宮殿,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雪嶠是座上賓,那個女孩子是個雙手雙腳帶著鎖鏈的奴仆。
而女孩是對方送給他的。
那個時候雪嶠十二歲,女孩子八歲。
雪嶠想都沒想,就解開了女孩子的鎖鏈。
只是有個看不清樣子的少年輕笑:“雪嶠兄這般為她著想,也不怕她咬你。”
雪嶠卻不在意,把小姑娘給松開了。
果不其然,那個小姑娘一得了自由,就吭哧給了雪嶠一口。
明明手背被咬的鮮血淋漓,雪嶠也沒有松開,反而是很溫柔的笑道:“她生來也不是這樣的,便是兔子,也會咬人的。”
而女孩聽到他這話就松開了嘴。
再后來便是少年雪嶠教女孩修煉,少女天賦很高,入門七天就筑基了。
雪嶠還悄悄告訴她,她能修煉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女孩很信任雪嶠。
可女孩的天賦怎么可能不會被人知曉呢?
再后來,他們兩人逃走了,是一個白衣少年幫他們逃走的。
兩人離開了那個地方,在真風大陸游山玩水,直三個月后,真風大陸發生了一件改變命運的事情。
當然,是什么事情,林悅沒有看到。
因為她看到的那些畫面,全是那個女孩子。
那個臉上一直帶著燦爛笑容的女孩子。
在雪嶠的視角中,她就像是燦爛的春花,那般漂亮,那么耀眼。
便是林悅只是看到了幾個片段的記憶,都開始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
那個女孩子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什么委屈一樣,就像是被人教養著長大,對未來有著無限的希望。
可林悅知道,她之前是個奴隸,瘦弱嬌小,滿身傷痕。
這要是換做自己的,那絕對是笑不出來的。
——
孟歸荑送走了林悅,路過雪嶠的院子時,又推門進來了。
她推開房門時,見雪嶠此時坐在床上,眼神就看向她。
就好像早就知道她會來一樣。
孟歸荑也沒有意外,而是直接進去。
畢竟以雪嶠的修為,誰在做什么,只要他想,就能知道。
只是修士雖然能這樣,不過還是會下意識的回避對方。
畢竟要尊重對方的隱私。
“你身邊那人,就是那個白衣白發的,他叫什么名字?”雪嶠問孟歸荑。
孟歸荑看了他一眼,就往椅子上坐了下去。
“御河,怎么了?”孟歸荑自顧自的把茶具和糕點從儲物戒中拿出來。
一邊喝茶一邊吃糕點。
雪嶠看著這小姑娘一副自己家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這孩子倒是有趣。
“是嗎,他和我一位故人很像。”雪嶠開口。
孟歸荑聞言一怔,抬眼看了他一眼。
這個故人應該是御河的父親吧。
畢竟她在星白的記憶中見過這個人。
而雪嶠和重褒的年紀應該差不多。
“你說御河的父親?”孟歸荑反問他。
雪嶠聞言,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還活著?”雪嶠語氣有些急。
“嗯。”孟歸荑點頭。
活的好好的。
“那孩子的生母是誰,是他父親的什么人,你知道嗎?”雪嶠又問。
“妹妹。”孟歸荑嚼了嚼嘴里的糕點,手中剩下的也放到了碟子里。
倒不是她覺得這種事情有多令她倒胃口。
而是她覺得雪嶠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雖然一般人很難從他那張有些恐怖的臉上看出什么表情來。
“我看他使用靈力并沒有什么后遺癥,是怎么回事?”雪嶠又問。
很顯然他對罪神一族的事情很了解。
“我給他喂了我的血。”孟歸荑老實回答。
關于御河的事情,她也很想知道。
而孟歸荑這句話,讓雪嶠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她。
“你竟然也是....”說到這里,雪嶠苦笑了一下,隨后又接著道,“罷了,天命罷了。”
孟歸荑:?
你倒是說清楚啊,這么神秘莫測的來一句,她聽不懂的。
雪嶠本是不想說的,但是孟歸荑都湊到他面前來了。
即便她沒有說話,可是他能感受到這小姑娘全身上下寫滿了幾個大字:告訴我!
他只能嘆息一聲。
“你也知曉他們是罪神,可你知道他們為何被貶下九霄嗎?”雪嶠問她。
孟歸荑點頭。
這個她知道,司法天神為了復活自己的妹妹觸犯了天條,所以整個族人都被貶了。
“那你知道那司法天神的妹妹是什么身份嗎?”雪嶠又問。
孟歸荑疑惑。
不就是小公主?體弱多病?
“司法天神之所以是司法天神,完全是因為她的妹妹,她妹妹是神界的天命者,她知曉未來,只是她身體孱弱,受不住這種天命之力,更受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輪回....”
輪回二字,直接扎在了孟歸荑的身上。
因為她如今就是在輪回。
雪嶠見孟歸荑的臉色有些變化,就嘆息一聲。
“是你要聽的。”雪嶠表示無奈。
不過他還是伸手摸了摸孟歸荑的小腦袋。
“你不用有太多的負擔,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和你沒什么關系,你就是你,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向好好活下去就好。”雪嶠像是一個溫柔的長輩,在安撫自己的孩子。
“不過,你們得小心重褒,他不是什么善類。”雪嶠又道。
重褒不是什么好人。孟歸荑自然知道。
只是為什么雪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糾結。
“誰都有屬于自己的執念,重褒他,只是執念太深了,我不知道怎么勸他,可他終于還是走上了他自己想的路。”雪嶠很是無奈。
誰都曾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可終究是物是人非。
是人就會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
可他如今這副身軀,儼然已經不能為這個世界做什么了。
孟歸荑從雪嶠的話中知道重褒想做什么。
“那他的執念是什么?”孟歸荑問雪嶠。
“他要回九霄,既然他生下了兒子,那么說明他的計劃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最后一個條件了。”雪嶠說著,就看向了孟歸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命定之人,可你的血能壓制神罰,就說明你確實是天命者轉生,而重回神界的方法,那就是你的孩子,不對,應該是你和御河的孩子。”
孟歸荑聞言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雪嶠是不是又開始失心瘋說胡話了。
可一想到重褒當初看到自己沒有管御河時,確實說過他們之間是不是親密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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