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御河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喜歡的表情,他反倒是端了茶出來。
雖然他看不到無提臉上的表情,卻能種地大小姐此時真的不喜歡無提在這里。
孟歸荑見御河走過來,就伸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御河剛坐下,無提就開口了。
“到時間了,今日又是新的一年。”無提出聲。
孟歸荑見無提說話,就看向無提。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無提是要來破壞氣氛的。
無提看著孟歸荑一直盯著自己,猶豫了一下,隨后起身。
即便他要說一些關于孟歸荑出生時的事情,可如今對于孟歸荑來說,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他從一個有些破舊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嶄新的小袋子。
里面放著三對金銀玉手鐲,上面還刻著漂亮的木芙蓉花。
這鐲子不止適合嬰兒佩戴,可以隨著年紀調節大小。
——
孟歸荑有些不解的看向無提。
無提把這三對鐲子放到孟歸荑的面前。
“這是你兄長親手為你打造的,當年你父母告訴他你去世的消息,他備受打擊,體內的封印差點被解開,為了再次封印,我只能讓他忘了那些記憶。”無提開口。
所以并不是雪引不知道他有個妹妹,而是他已經失去了這段記憶。
“當年你父母有了你時,你兄長是最高興的,因為他覺得他自己只能給你父母添麻煩,他們多年流浪在外,都是為了給他治病,但是你的到來,讓他能安心留在太歲陵。”
無提說到這里,就停頓下。
說起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他。
但也正因為他算的不會錯,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東西我沒給你父母,也沒有辦法交回到你兄長手中,你兄長委托我渡養百日,之后再給你,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說完這話,無提就起身。
他不敢去看坐在她對面這個小姑娘的表情。
她本應該在父母和兄長的呵護之下長大。
而這三對手鐲也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扎在他心中。
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就折殺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孟歸荑看著面前的三對手鐲,又看著無提離開的背影。
“你還沒告訴我,我的生辰是哪日,總不能讓我到那對夫妻的面前問吧。”孟歸荑開口。
都十多年了,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是好事。
她不想看到對方因為覺得愧疚而瘋狂彌補的樣子。
不如就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無提確實是來說這件事的,但看著兩人之間的關系,他也從御河的口中知道,兩人及笄之后就會成親。
所以生辰這件事,他就沒有說。
卻沒有想到,孟歸荑竟然會主動問。
“十月三十,那是你的生辰。”無提開口。
說完這話,無提又補了一句:“你兄長給你取的名字,叫小芙蓉。”
孟歸荑歪頭,頭上出現一個問號。
后面這句話,就大可不必了。
小芙蓉,確實很適合孩子的心思。
不過也比自己想的孟茅草好多了。
那要是加上姓氏,不就是叫雪芙蓉?
有點子奇怪。
——
孟歸荑看著無提離開,就回頭看向御河。
而御河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孟歸荑問他。
“大小姐的生辰是十月三十,那還有十個月零二十九天。”御河開口。
也就是說,他還要再等十個月零二十九天。
不過為了大小姐,他愿意等的。
別說是十個月,便是十年百年他都愿意等的。
孟歸荑聽著御河的話,這才明白過來。
御河是覺得自己及笄還要十個月多。
雖然按道理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可她并不是啊,她不講道理的。
她說今天十五歲,就是今天成年。
話是這么說,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便。
既然御河想要準備婚禮,那么她是同意的。
孟歸荑還沒說話,御河又開口:“這段時間,我可以好好的準備。”
大小姐嫁給他,定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嫁的。
他想要大小姐十里紅妝,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孟歸荑見御河這么認真,明知道她不該煞風景,可還是忍不住問他:“準備什么?”
“嗯?就是.....就是...準備風風光光的迎娶大小姐。”御河鼓起的勇氣被孟歸荑這一句話給弄沒了。
說完這話,御河的頭恨不得插到地里,頭頂又開始冒煙了。
如今這么說,就有些得寸進尺。
大小姐這么好這么優秀的人,他怎么配的。
孟歸荑見御河如今比當初還要變本加厲,有些頭疼。
以前只是想要拜堂走個過場,如今竟然想要風風光光。
明明他那么喜歡一個人待著的人,要舉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豈不是要見很多人嗎?
其實也沒有必要做出那么大的犧牲。
她早就知道御河有多喜歡她。
這些虛禮她不需要的。
“我不需要這些的。”孟歸荑開口,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這些。
“是我不配嗎?”御河聽到孟歸荑說她不需要,就連忙抬頭慌張的看向孟歸荑。
孟歸荑:.....
她好像不能拒絕,不然這個男人會很不安。
“沒有的事情,既然你想,那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孟歸荑抓抓后腦勺。
她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狠心的拒絕這個男人。
要是換個人和她說這些,早就被她打成肉餅拿去喂狗了。
嘛,這是自己選的男人,當然是要寵著了。
御河得到孟歸荑的同意,自然是很高興。
但是這笑容還沒揚起,他又開始愁眉:“我這樣,大小姐是不是會厭煩?”
他只是想要給大小姐最好的。
只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才能配得上大小姐。
而他并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可是他喜歡大小姐,他愛著大小姐,那種感情不是他能壓抑住的。
他想要讓自己變得配得上大小姐。
孟歸荑見他這么胡思亂想,直接往御河的腿上一坐,手一揮直接把房門關上。
御河感覺到孟歸荑坐在自己的腿上,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孟歸荑就伸手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和以往的蜻蜓點水完全不一樣的熱烈。
御河此時腦子都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伸手扒他衣服時,才讓他回身。
他雙手禁錮住孟歸荑,讓他和自己拉開了一些距離。
孟歸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今天怎么不聽話了?
明明以前他都不敢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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