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秦滸不愧是洞天九品高手。
即便他已被重傷,可這威勢依然可怕。
此刻,隨著他憤怒爆發,恐怖氣浪轟的就將他身周舒張酒桌震得粉碎。
然后秦滸帶著滔天的兇煞之氣,狂暴的撲向凌云。
“小雜碎,給我死!”
秦滸猙獰狂吼。
一個瞬息,他就撲至凌云身前。
在很多人看來,凌云已性命堪憂。
秦滸的速度太快,黑衣樓其他人即便想救凌云都來不及。
但在場一些頂尖高手,眼里卻透出凝重之色。
或許普通人會認為,凌云能一劍洞穿秦滸,是因為他打了秦滸一個猝不及防。
因為秦滸沒料到凌云會出手,這才讓凌云得手。
可他們不會這樣認為。
洞天高手,對危機的感應極強。
凌云對秦滸出手,哪怕事出突然,秦滸也不可能沒感知。
像他們這樣的高手,洞天以下的武者,甚至一些低價洞天武者,即便是偷襲他們,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凌云卻不僅傷到秦滸,還將秦滸一劍穿心。
這本身就證明,凌云的實力非同小可。
所以這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凌云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對秦滸的攻擊,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如果秦滸沒受傷,那或許還能給他制造一些麻煩。
但現在,秦滸已被他重傷。
他占盡優勢。
秦滸怎么可能還是他對手。
砰!
隨即,凌云面無表情,猛然抬腳。
狂撲而來的秦滸,元罡當場被凌云踢爆。
然后秦滸的身體也倒飛出去。
砰砰砰……
連續撞翻十多張桌子,秦滸才墜落地面。
他身上已占滿酒水飯菜,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的實力……”
秦滸難以置信的看著凌云。
他做夢也想不到,凌云的實力會這么強。
如果說凌云之前洞穿他身體,是占了偷襲的便宜。
但這一次,兩人可是正面對殺。
結果他再次被凌云碾壓。
這就能看出,凌云的實力最起碼已不遜于他。
“秦堂主。”
凌云冷冷打斷秦滸,“你們秦家人對我,還真是恨之入骨吶。”
秦滸從一開始,便對他展露出巨大的敵意。
這已不是鄙視他就能解釋的。
很顯然,秦滸是因為秦家和他的仇恨,這才這樣敵視他。
秦滸面龐扭曲,痛恨大笑:“哈哈哈哈,凌云,秦川便是我親侄兒,他卻被你斬殺,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只可惜你太蠢。”
凌云道:“想對付我,你也應該采用點高明手段,而不是用這樣幼稚方式。
如你這樣,死了也是白死。”
“你是金衣使者,是地位比我高,但我好歹也是藍衣使者。”
秦滸并不畏懼,“就算金衣使者想殺我,那也得有我的死罪之證,否則你殺我便是大罪。
而我,并沒有犯什么死罪。”
“你想殺我,這還不是死罪?”
凌云道。
秦滸冷笑道;“我殺你,是因為你先要殺我,我這是自衛反擊,不能算是死罪。”
“我可沒有先要殺你。”
凌云道。
“凌云,你當大家是瞎子嗎?你剛才對我一劍穿心,大家都看在眼里。”
秦滸道。
“我對你一劍穿心,那時你死了嗎?”
凌云諷刺道。
“你……”
秦滸氣的雙目噴火。
如果怒火能燃燒,那他肯定能燒死凌云。
“凌大人,你此話好沒道理。”
一個秦滸的死忠屬下道:“你如果不是想殺我們堂主,一開始為何要對我們堂主出手?”
“我對他出手,是因他出言羞辱我。”
凌云一本正經道:“但我起初想法,只是給他一個教訓,絕無殺他之意。
沒想到,他竟包藏禍心,被我激怒后暴露真實本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便要殺我。
他一個藍衣使者,欲殺我這個金衣使者,難道還不是死罪?”
秦滸幾欲吐血。
凌云這話分明是在顛倒黑白。
偏偏他沒法反駁凌云。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舉動有多愚蠢。
四周其他人看向秦滸的眼神,也顯得很憐憫。
這件事,真的是秦滸自作自受。
秦滸一開始太輕視凌云,居然用那種低劣手段去羞辱凌云。
結果這給凌云抓到把柄。
凌云咬定是因為被秦滸羞辱,這才對秦滸一劍穿心。
而以秦滸的修為,被一劍穿心肯定不會死。
凌云說他當時沒打算殺秦滸,只是要給秦滸一個懲罰,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不過被一劍穿心后,秦滸已被凌云激怒,憤然對凌云發動反殺。
這再次給凌云抓到把柄,給秦滸定了死罪。
可以說,今天凌云要處死秦滸,簡直太簡單,連什么罪證都不用去收集。
一切的把柄,秦滸自己便送到凌云手中。
人們無比深刻的體會到,輕視一尊恐怖大敵,是件何等可怕的事。
“凌云,你若殺我,秦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滸色厲內茬道。
到了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噗嗤!
凌云絲毫不客氣,再次一劍削出。
這一劍,他直接抹了秦滸脖子。
汩汩汩……
大量鮮血,從秦滸咽喉處噴涌而出。
秦滸的元魂,也被凌云劍氣撕碎。
這一下,秦滸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
四周眾人鴉雀無聲。
一尊藍衣使者,居然就這樣被凌云擊殺。
不僅是黑衣樓的人,整個星月城的人,都低估了凌云這尊空降的新任金衣使者。
通過今日之事,星月城所有武者,無疑都對這位新任金衣使者,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今日之事,秦滸之死,是有他自己輕視凌云的緣由。
但更多的還是凌云本身可怕。
換做其他人,在被秦滸羞辱后,根本沒那個魄力,敢直接一劍刺穿秦滸心臟。
后面秦滸失去理智,也不可能完全怪秦滸。
任何人在被人一劍穿心后,恐怕都很難保持冷靜。
只會以為凌云是真的要殺自己,然后與之搏命。
凌云收回劍,用紙巾擦了擦手。
看這樣子,仿佛他只是殺了一只雞,而不是什么黑衣樓藍衣使者。
“滅殺秦滸是我三月樓內部事宜,與諸位無關。”
凌云淡淡一笑,“大家繼續享用酒宴,無需在意這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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