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查出異常，我才能按照流程申請逮捕令召回她。所以在這之前，你千萬不能心急，知道嗎？”
丁潔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林冉自然不能再要求更多。
“拜托你了，丁警官。”
“應該的。張彩棠的案子還沒結，她手機的通話錄音也還在恢復當中，我們不會這么快就結案。”
她頓了頓，有些擔憂地去看林冉的臉色，又道：
“但是林冉，如果，我是說如果，背后的兇手真的是林淼淼，她雖然一定會受到懲罰，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嚴重。”
林冉這就不明白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兇手真是林淼淼，她憑什么不能受到嚴重懲罰？
“為什么？”
“你剛剛說她總是出現幻覺，如果她拿出了可以證明自己精神有問題的報告，在法律上，是要從輕發落的。”
林冉氣得差點兒捶胸頓足！
“這是什么狗屁規定？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跟她是正常人還是精神病有什么關系？”
丁潔被林冉的話嚇了一哆嗦，著急忙慌捂住她的嘴，啞著嗓子壓低音量道：
“林冉，這里是派出所，你別大放厥詞！”
林冉的眼睛卻忽然定在某處。
她剛剛說什么？
精神病？
今天上午Stella給林淼淼測的，貌似就是腦部神經吧？
她應該最清楚林淼淼到底有沒有病！
林冉撥開丁潔的手站起身來，“丁警官，我好像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她沒有Stella的電話，但好在她記得心理診所的位置，因此林冉一從警局走出來，便立即打車去找Stella。
林冉昨天已經來過一次，前臺以為林冉與Stella事先有約，并沒有攔她。
此時的Stella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桌，捧著一個漢堡美滋滋地啃著。
林冉出現的一瞬間，她眸光一詫，脫口而出：“大嫂？”
林冉：“？？？”
這稱呼轉變得也太快了，一時間竟讓林冉亂了陣腳。
“我不是你大嫂。”
Stella拿著漢堡從辦公桌上輕快地跳下來：“有什么差別，反正以后總會是的。”
她說著又啃了一口，問：
“大嫂找我什么事？”
“你今天是不是給林淼淼測神經了？”
Stella笑得花枝亂顫：
“你說那個蠢女人？我測了！昨天聽霆驍哥跟許淺淺說她的癥狀，我回去細細一分析，還是覺得精神病的幾率更大一點。
所以我才去給她做檢查的，她知道后差點兒跟我打起來，還好我溜得快！”
“所以她到底有沒有病？”
“她能有什么病？她好著呢！頭腦清醒邏輯縝密，罵起人來毫不含糊！就這，你看像是有精神病的人嗎？”
“那她為什么會出現幻覺？”
“誰知道！要么裝的，要么就是真撞邪了。反正我儀器上顯示一切正常。”
這就有點奇怪了。
林淼淼一切正常，可偏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幻覺。
她不像是裝的，難不成是真撞邪看見鬼了？
管他的！
只要能確保林淼淼沒有精神病，其余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你給她做檢查應該會生成報告吧？你把報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