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聞聲回頭，看見一名戴著黑色口罩的頎高男人，冷著臉闊步走來。
他并未著正裝，寬松的白襯衣下是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
黃金比例的身材讓他宛若國際模特，可卻比國際模特更有氣場。
林冉看見他那雙明亮狹長的眼梢，為之一愣。
顧莫言！
他隨性的樣子讓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孫總率先回過神來，“顧......顧爺？您來怎么也不發條短信，我好派人出去接您呀！”
顧爺？
林冉再次愣住。
所以，他們口中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風投界大佬，竟是顧！莫！言？！
林冉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胸口有點喘不上氣。
而顧莫言并未應孫總的話，只瞥了林冉一眼，頭痛的癥狀竟再次出現。
他微微扭頭看向身后，言簡意賅下令：“九州，倒水！”
“是，顧爺！”
林冉這才看見，他身后還跟著一名瘦瘦高高的助理，茂密的頭發被發蠟打理成中分，顯得一絲不茍。
怎么這么像......瘦下來的金胖？
可助理還未動作，孫總便像個狗腿子一樣忙不迭地倒了一杯溫水，殷殷切切地遞到顧莫言手邊。
“顧爺，請喝水。”
顧莫言從口袋拿出一板藥片吃了幾粒，林冉留神一看，是止痛藥。
她想到下午在幼兒園的辦公室里，顧莫言的女兒也提到了止痛藥。
這男人身體這么差？已經差到需要隨時吃藥的地步了？
沉思間，林冉忽然聽見女人們驚呼起來。
原來，是顧莫言吞服藥片時摘下了口罩，那下半張被燒傷的臉嚇到了她們。
孫總當然也沒見過他，只覺得男人那張丑臉配上他強大的氣場，顯得更嚇人了。
孫總顫抖著胳膊朝正位指了指：“顧爺，您請坐。”
顧莫言卻并未看他，而是闊步走向林冉，道：“真巧，又見面了。”
林冉還以為像他這樣的大佬，理應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疏離模樣，沒料到他竟直接跟自己打起了招呼。
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意，“是啊......”
幾個人都懵了！
林冉竟然與顧莫言見過？！
怎么可能？！
顧莫言可是出了名的神秘，國內幾乎都沒人見過他！
林冉怎么會和他有交集？
而且，顧爺打招呼時是那樣自然嫻熟，仿若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孫總還未反應過來，轉而就聽見顧莫言忽然問林冉：“你是資堂彩的人？”
林冉點頭，“是。”
“報個價。”
“什么？”
林冉懵了一下，顧莫言的助理趕緊上前解釋：
“小姐，顧爺的意思是，貴公司的香水項目，成本價和預售價分別是多少。這樣，我們才能知道給貴公司投資多少預算。”
投資？
顧莫言連公司的項目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上來就決定投資？
這花錢如此隨便的做法，簡直像極了陸霆驍！
他就不怕虧本？
但林冉的糾結只持續了幾秒，畢竟，她今天就是沖這大佬來的，他辦事爽快，自己自然也應該更加爽快。
“香水的成本價在四千美金左右，第一季度大概做一萬瓶。預售價還沒定。”
顧莫言的助理快速計算：“一瓶四千，一萬瓶就是四千萬，顧爺，咱們第一季度至少投資四千萬。”
“四千萬？”
助理點點頭，又連忙補充：“美金。”
顧莫言一點兒不含糊，扭頭看向助理，吩咐：“把合同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