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包間，她就撞上了一個人。
她連忙往后退了兩步，抬眸一看，竟然是顧長風。
陸子燁也在，看見她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后，他又瞥向伏在她肩頭上的趙丹丹，微微皺起的眉間帶了一抹嫌棄。
秦瀟沖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叔’。
陸子燁‘嗯’了一聲，那嫌棄的視線卻一直盯著趙丹丹。
秦瀟尷尬地笑道：“小叔，您別這樣看丹丹，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壞女孩。”
陸子燁哼笑了一聲，不做聲。
秦瀟撇撇嘴，心中有些不服氣，怎么來酒吧玩的就是壞女孩了？
顧長風帶著幾分醉意，忽然沖她吊兒郎當地笑道：“喲，時衍不在，你放飛自我了，天天往這酒吧跑。”
秦瀟哼笑道：“我再怎么著，也沒有你跑酒吧跑得勤啊，幾年不見，你倒是比以前玩得更開了。”
顧長風哼笑了一聲，看她的眼神算不上友好。
秦瀟覺得奇怪。
仔細想想，她與這顧長風沒有仇吧。
要說起來，那時候，因著陸時衍的關系，顧長風對她也還算可以，怎么幾年不見，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多少帶了些仇怨。
趙丹丹又開始迷迷糊糊地說醉話了。
秦瀟擔心她待會鬧起來，便沖陸子燁道：“小叔，你們慢慢玩，我和朋友先回去了。”
秦瀟說罷，便吃力地托著趙丹丹，側過顧長風的肩膀往電梯口走。
不想陸子燁忽然喊住她。
秦瀟一愣，扭頭看他：“小叔，還有事嗎？”
陸子燁幾步走過來，拉過趙丹丹，單手扶好，沖她道：“這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女人打車也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秦瀟連忙搖頭：“小叔，我沒喝酒，我開了車的。”
陸子燁微皺了下眉，一本正經地道：“那就我送這個女人回去吧，這個女人醉起來不可理喻，萬一在路上影響你開車，豈不是危險。”
顧長風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笑道：“小叔這是突然開竅了？”
陸子燁回頭剮了一眼，隨即又沖秦瀟道：“你快些回去吧，以后大晚上的別再來這種地方，時衍不在，萬一出了事可怎么好。”
“哦，哦......”
秦瀟愣愣地點頭，眼睜睜地看著陸子燁扶著趙丹丹進了電梯。
顧長風雙手揣兜地走過來，興味十足地笑道：“看來，小叔是看上你這個小姐妹了。”
秦瀟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顧長風哼笑道，“有時候，看對眼了就是看對眼了，沒有什么原因。”
“可丹丹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他不介意嗎？”
顧長風嗤笑道：“有什么好介意的，誰還沒有幾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了？
我心中的那人要是能活過來，哪怕她跟別的男人成家生子，我都不介意，只要她能活著。”
男人說這話時，唇角越過一抹自嘲。
而秦瀟心中卻是一咯噔，下意識地道：“那賀書婭死了？”
這話一出，男人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可怖，像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一般。
秦瀟有些害怕地后退幾步，心中嘀咕，怪不得她昨晚提起賀書婭的時候，陸時衍忽然制止了她。
原來是那賀書婭死了。
這么看來，他性情大變，模樣消瘦，也都是因為那賀書婭。
雖然他這么看著挺可憐，但秦瀟對他沒有多少同情。
想當初他因為那賀書婭那樣對小晗，她心里就有些怨。
秦瀟抿唇道：“那你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