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成功阻止了兩個活寶繼續爭吵下去。
張知樂解釋道。
“我要找的,是我的大姨。”
在北方,大姨特指媽媽的親姐姐。
“她叫什么名字?”
張知樂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
這話把我給聽愣了。
“你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大姨的名字?”
張知樂解釋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大姨就轉世了,我這次來尋的,也是她的轉世身。”
這下我更驚訝了,轉世身?那豈不是和我用神像超度惡鬼的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繼續問道。
“既然是轉世,你可知道她今年多大,有什么特征,而且……你確定你的大姨就在泉城嗎?”
我一連串問題,讓張知樂有些頭疼。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除了知道她肯定在泉城降生外,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一年轉的世,甚至不敢確定,她到底有沒有轉世。”
張知樂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以前這活兒,都是我父母來做,但他們找了十幾年,依舊沒能找到,從今年開始,這事兒就交給我了。”
我有事求于張知樂,于是想先賣他個人情。
“能多說些嗎?我就在泉城做生意,或許能幫你留意一下。”
張知樂點了點頭。
“我大姨轉世肯定還是女孩子,至于長相,這就很難說了,畢竟今世和前世的長相,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不過有一點我非常肯定,她很強,非常非常的強!就算是轉世,就算還沒有開始修煉,也一定會強于常人……”
我把這話記在心里,強大的女人,往往更容易被人注意,如果被我遇到,我肯定會印象深刻。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童謠,開了口。
“你口中的大姨,前世是不是叫林素素?”
張知樂看向她。
“沒錯。”
童謠繼續問道。
“你姓張?那張閑是你什么人?”
“我老爹。”
“那林懸是你外公?”
“對。”
童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你能認出我的身份。”
這兩人的對話,有點像是在打啞謎,不過有一點我聽出來了,張知樂的父親和外公非常厲害,而且和童謠認識。
張知樂問童謠。
“你是哪位?”
“我叫童謠。”
張知樂想了半天,猛的一拍大腿。
“我想起來了,外公給我講過你的故事。”
他很是疑惑的問道。
“都過了十九年了,你還沒把人救出來呢?”
這話一出,童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一旁的咕咕看不下去了,一腳把喝光了的可樂瓶踢到張知樂的腦門上。
它火冒三丈的吼道。
“我都教你多少次了,揭人不揭短!你能不能給老子長點記性!”
張知樂有些窘迫的向童謠道歉。
“抱歉抱歉,我一時嘴快……”
咕咕飛起來,一腳踹在張知樂的臉上。
“一時嘴快是道歉的話嗎?!”
童謠被搞的無奈,干脆不理張知樂了,不過她給我說了一句話。
“你不是一直想找能用煞氣修煉的陰人嗎?他父親就是。”
我瞪大眼睛,心中激動,急忙問道。
“我聽說咱魯省有一位用煞氣修煉的大佬,是你的父親嗎?”
張知樂點了點頭。
“是他。”
他反問我。
“怎么?你想學?”
“對。”
張知樂想都沒想,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學不成。”
“為什么?”
“我老爹修煉的功法,名為殺訣,光聽這名字你也能想到,不是什么正經功法。
這殺訣猶如邪功,修煉它的人,內心的負面情緒會被不斷放大,最后變成一個嗜殺如命的人。”
光是聽張知樂的解說,我便能想象到修煉殺訣有多么兇險。
“那你的父親?”
“他沒事,他身上有我外公給的人皇血脈,能夠鎮壓殺訣的副作用,但人皇血脈極為罕見,我是他的兒子都修煉不了,所以這套功法,注定會失傳。”
我眉毛跳了一下,人皇血脈?
何為人皇?自然是人族之皇。
上古時代,人神共治天下,上到蚩尤、黃帝、炎帝,下到堯舜禹,都是人皇。
但后來的皇帝,則是變了稱呼,他們自稱天子,皇權神授。
而人皇和天子這兩個稱謂的變化的分水嶺,正是封神之戰!
封神之戰后,神人分離,而周武王姬發,正是第一代天子。
而在他之前統治人間的紂王,則是最后一任人皇。
而我……正是紂王轉世!
換句話說,我擁有人皇血脈,具有修煉殺訣的先決條件!
我壓住心中的狂喜,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
原因很簡單,首先張知樂已經表面,他并不會殺訣,會殺訣的,是他的父親張閑。
張閑和他的妻子,正在云游四海,此刻不在魯省,我與張知樂的關系目前還只是萍水相逢,此刻提出想要見一見他的父母,被拒絕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
我在心中立馬做出決定,必須跟張知樂打好關系,成為他的朋友。
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見到他的父親,學到殺訣!
這想法很功利,但不這樣做,我一輩子都無法修行。
而討好張知樂的最好辦法,就是幫她找到自己的大姨,前世名為林素素的女人!
既然目前沒辦法提起殺訣的事情,我選擇換一個話題。
“關于這家酒館的上一任老板,你了解多少?”
張知樂回答道。
“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一位比我外公還早很多年入行的老前輩,他臨死前把這家酒館交給我的老爹保管……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我有些失望,本以為張知樂會知道許多有關上任鬼匠的秘密,沒曾想,他知道的事情,還不如我多。
看來,想要了解上任鬼匠,還得想辦法見一見張知樂的父親。
我正準備再換個話題時,張知樂忽然抬頭看向酒館的深處。
他好奇的問道。
“你這里有陰物?”
他這話把我問的有些懵,我下意識的問道。
“什么是陰物?”
張知樂站起身,鼻子動了動。
“有陰物的氣息。”
聽到這話,咕咕重新飛回他的肩膀上。
“確實是有。”
咕咕扭頭問我。
“你真不知道什么是陰物?”
我搖了搖頭,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咕咕問我。
“介意讓我們看一下嗎?”
“不介意。”
我有求于張知樂,自然不會拒絕,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陰物是什么。
張知樂帶著咕咕一直往酒館深處走,最后,他們竟是停在了我的臥室門前。
“就在里面。”
這下我更疑惑了,臥室里的東西,每一件我都熟悉,哪有什么陰物。
我主動打開了臥室門,讓張知樂走了進去。
剛進門,張知樂的眼神就鎖定一處,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盯著的,是我放在書桌上的魯班面具。
我很是不解的指著魯班面具。
“它嗎?”
張知樂問我。
“能讓我看看嗎?”
“可以。”
我把魯班面具交到張知樂的手中,心中滿是疑惑,魯班面具是上一任鬼匠雕刻的神像,跟陰物有什么關系?
張知樂拿著魯班面具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后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我說。
“就是它。”
我忍不住問道。
“陰物到底是什么?”
張知樂解釋道。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擁有特殊效果的物品,大部分的陰物,是它的主人生前懷有強烈的執念,死后執念不散,融入三魂七魄中的一魄,附加在物品上,將其變成陰物。
陰物效果神奇,但也會有強烈的副作用,雖然我不知道你用這件陰物做什么,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陰物還是少用為好。”
聽完張知樂的解釋,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最近我兩次暈倒……該不會就是魯班面具的副作用吧?
(今天寫了三章,先發兩章吧,明天要去接岳母出院,怕沒時間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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