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 第046章 現出原形?
  感覺陸辭這個小三朋友,是個有趣的人。

  主要這樣都沒被親爹打斷腿,算他骨頭硬。

  陸辭眼中露出些許羨慕,卻轉瞬即逝。

  他說:“韓家很好,我小時候,有一半時間,是在韓家長大的。韓家對我,有大恩。”

  只可惜,他給韓家帶來的,好像一直都是風浪。

  柳云眠好像有點明白。

  怪不得韓家人對于韓平川的選擇沒有強行制止,因為可能在他們心里,也把陸辭當成了自家人。

  感覺是有溫度的一家人。

  “要不要買點禮物帶去?”柳云眠問。

  陸辭眉眼一彎:“我現在哪有銀子?自己尚且吃軟飯。”

  柳云眠:“……帶著我一起,吃觀音奴的軟飯?”

  陸辭大笑。

  柳云眠又撓了撓脖子。

  完蛋玩意兒,怎么這么癢?

  陸辭不會以為自己搔首弄姿勾引他吧。

  肯定是昨晚又被蚊子叮了。

  一會兒出來,她怎么也要去買一頂紗帳,不管多貴都買!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了門口。

  等人通傳的時候,柳云眠好奇地打量著縣衙門上貼的威風凜凜的門神,還和陸辭點評一二。

  陸辭卻忽然道:“娘子,你的手怎么了?”

  她的手?

  柳云眠低頭,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大片紅色疹子。

  她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好家伙,胳膊上也是。

  “你幫我看看,”她在陸辭面前低下頭,拽著脖領讓她看腦后,“是不是也起來了?”

  陸辭看著原本潔白的脖子,起了大片疹子,而且被她撓得都是血檁子,便覺觸目驚心。

  “怎么回事?”他抱住柳云眠,“是不是哪里犯了忌諱?”

  柳云眠:“應該是剛才胡吃海喝,不知道什么東西不該吃。沒事,我……”

  “哎呦呦,非禮勿視。”一個夸張的男聲響起。

  柳云眠抬頭,便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男子,身穿七品知縣官服,就是有點不甚合身,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然而他卻不甚在意,還得意洋洋。

  這男人,應該就是韓平川了。

  看他的樣子,倒是有些魏晉風流,和陸辭口中的形象,很是貼合。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韓平川促狹地道,假裝捂住眼睛,然而手指縫大得沒眼看。

  陸辭打橫把柳云眠抱起來,轉身就走。

  柳云眠:“……”

  “哎,哥,我錯了,回來回來。”韓平川道。

  陸辭沒有回頭,“去茶館說話。”

  縣衙對面,有一個茶館。

  韓平川撓頭:“我也就穿官服在你面前顯擺顯擺,怎么就把你氣得過我家門都不入了?”

  至于嗎?

  陸辭忍不住罵道:“眼珠子是擺設的話,直接戳出來踩個響兒聽。”

  沒看到他夫人不舒服嗎?

  柳云眠:我是過敏了,但是沒昏迷啊。

  這樣是不是欺負殘疾人啊。

  她要掙扎著下來,陸辭卻不肯。

  到了茶館之后,他直接把柳云眠送到雅間里,輕聲道:“你自己來,我在外面守著。別怕,不會有外人進來。”

  她對這個世界的提防,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云眠:“……”

  她確實需要。

  她進空間找了藥服下,然后聽外面韓平川和陸辭貧嘴。

  “怎么,還得藏著掖著,怕我跟你搶了?”

  韓平川話音剛落,就“哎呀”一聲,“哥,你怎么還真打啊!”

  “打是親,罵是愛,不是你掛在嘴邊的話?”陸辭冷冷地道。

  柳云眠想笑。

  陸辭對上他親近的人,好像話就多了,人也真實起來。

  “哥,我為了你,千里迢迢來臨州,容易嗎?結果你如此負心薄幸,是要把奴家的心生生剜出來嗎?”

  柳云眠:你不去唱戲,真的可惜了。

  陸辭是影帝,你是戲霸。

  “我和她,是拜過堂的。”陸辭聲音越發嚴厲起來。

  柳云眠:“……”

  不,我沒有。

  你是和那只枉死你毒手下的母雞拜堂的,而且當夜就殺妻。

  韓平川萬分驚訝:“哥,那不是權宜之計嗎?你當真了?”

  “沒有作假。”

  “我知道了。”這廝忽然壓低聲音,“你是不是不想和她翻臉,想利用她,所以故意這般說的?”

  柳云眠:最好是那樣。

  不過你哥沒告訴你,我耳力還不錯嗎?

  真是失誤了。

  陸辭:“收起你那些胡思亂想,我說什么便是什么,你記住便是。我不是韓大人,不會慣著你。”

  韓光,就是對這個幼子太寵愛了,才讓他上房揭瓦。

  “知道了,我懂,我懂了。”韓平川自以為是,又揚聲道,“我來拜見嫂子了!”

  柳云眠裝死。

  你當我是聾子,我也就勉為其難配合你。

  陸辭敲敲門,“娘子,好點了嗎?”

  “好點了。”柳云眠道,“你們有事去忙吧,我在這里等你。”

  下一秒,陸辭推門進來。

  韓平川也厚臉皮跟進來,目光像雷達一樣從柳云眠臉上掃過。

  但是因為他是嬉笑著,所以這種審視,便沒有那么讓人感覺被侵犯。

  “我看看。”陸辭走過來,撩起柳云眠的袖口。

  當他看到上面的疹子時,不由道:“看起來,也沒有消退。”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柳云眠抽回手,“已經見好了,我有數。”

  “知道因為吃了什么嗎?”陸辭又問,完全沒有管身后還有個看熱鬧的人。

  “不知道。”柳云眠老實地道,“以后慢慢再試,也沒有大礙。”

  陸辭其實是有點懷疑因為店里的酒。

  那酒里有雄黃。

  因為臨近端午,很多店家都往酒里加一點雄黃。

  他覺得,柳云眠身上的疹子……可能類似于現出原形的鱗片。

  柳云眠要是知道,一定把最佳編劇獎拱手相讓。

  她還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她被陸辭單方面決定戒酒了。

  “你們沒有話要說嗎?”柳云眠開始攆人。

  “就在這里說。”陸辭在她身邊坐下,又喊人進來送茶水。

  茶水端上來之后,他目光掃向優哉游哉翹著二郎腿看熱鬧的韓平川:“不知道給嫂子斟茶?”

  韓平川:“……”

  算了,他打不過,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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