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買個病秧相公沖喜,我腰疼了 > 第379章 陸辭出手
  柳云眠聽得有些奇怪,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隨口道:“她從小是你帶大的,哪里去認識你不認識的人?楊恭對侯爺忠心,你們初來乍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開口便是。”

  楊氏又起身行禮致謝,然后把今日來的目的說了。

  柳云眠聞言心思一動。

  果然,正如陸辭所料,有些人,這就按捺不住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

  皇上要是再打壓他們一二,恐怕就有更多的人會跳出來,甚至來踩兩腳。

  很好。

  柳云眠故作驚訝:“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等晚上侯爺回來,我得跟他好好說一聲,你們有心了,還記得來提醒一聲。”

  楊氏謙遜道:“身蒙侯爺和夫人大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柳云眠讓雪儀挑了兩樣點心并兩塊布料,替她送母女倆出去。

  屋里安靜下來,柳云眠托腮靠在小幾上思索。

  這或許,真就是皇上的目的所在?

  對于皇上來說,為了達成自己目的,別說一時犧牲,就是永遠犧牲韓家,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這次是韓家,下次會不會是陸辭?

  柳云眠想,或許該做些其他準備。

  晚上陸辭回來之后,柳云眠把楊氏來說的話告訴他。

  陸辭道:“他們兩口子倒是乖覺。”

  這時候來賣好。

  柳云眠卻很理解,只要沒有惡意,為自己謀算,在上司面前刷個好評,不算罪過。

  陸辭說,他今日已經去看過韓大人。

  韓大人父子情緒穩定。

  女眷那邊,他不好過去,但是已經打好招呼,讓柳云眠明日去看看韓夫人,韓家二嫂和孩子。

  柳云眠自然答應。

  “皇上那邊,現在有什么動靜嗎?”柳云眠給陸辭倒了一杯白水,“晚上不要喝茶了,怕你更睡不著。”

  陸辭手握水杯,抿了兩口,淡淡道:“皇上是不會讓我們這些人猜出他心中所想的。”

  皇上最喜歡的,就是端著,看人斗,如看螻蟻。

  即使是他的親兒子,也不例外。

  包括從前那次劫難也是,陸辭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皇上對離郡王的考驗。

  ——被考驗,也需要資格。

  柳云眠低聲道:“那倒是。說實話,別說皇上了,就連郡王,我都看不透。”

  韓家發生這么大的事情,離郡王無動于衷。

  他今日還帶著一隊人,出城打獵,說是要獵狐,給蕭姮做一副暖袖。

  因為蕭姮生辰將近。

  陸辭道:“姐夫那個人,便是如此。別說你,我和他相處多年,也不是總能猜透他心思。”

  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和皇上很像很像,不愧是親父子。

  說完這件事,柳云眠又問陸辭,那淮陽王世子許路遙,有沒有再膈應他。

  陸辭冷笑道:“一個賣身吃軟飯的東西,還不敢三番兩次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他甚至,都懶得對這種人出手。

  他直接對上了許路遙的靠山——他的岳父石開。

  石開也是內閣重臣,但是這兩日卻焦頭爛額。

  他手下有個門客,打著他的旗號,侵占郊區農戶的土地。

  本來遇到這種事情,農戶肯定只能吃啞巴虧。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遇到了個硬茬子,人家告官了,而且越鬧越大。

  御史們聽到這種丑聞,就像蒼蠅見到大糞,嗡嗡地就撲上去。

  石開被彈劾得腦袋瓜嗡嗡的。

  毫無疑問,這是陸辭的手筆。

  而且陸辭,幾乎就差明晃晃地承認是自己所為了。

  “那老匹夫,現在估計在家關門罵他那乘龍快婿。”陸辭冷笑著道。

  燭光照亮了他的側顏,也照亮了他眼中森然的冷意。

  這個男人,動怒了。

  他在乎的人,都是他的逆鱗。

  有人敢對付他身邊的人,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不知道為什么,柳云眠就是堅信,石家翁婿,這下要倒大霉了。

  “那淮陽王世子,到底厲害不厲害?”柳云眠又問。

  陸辭把她攬到懷中,笑罵道:“你覺得問自己夫君,別的男人厲害不厲害,合適嗎?”

  柳云眠無語。

  這幼稚的男人!

  但是她故作高深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區分這世間男人的嗎?”

  “嗯?說來聽聽。”陸辭挑眉,眼里冷意早已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戲謔以及……調情,“說得好聽,賞你一次……”

  “說得不好呢?”柳云眠瞪他。

  “罰你三次!”

  柳云眠眼波流轉,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領,盡顯嬌媚,“這世上的男人對我來說只有兩種——陸辭,和其他。”

  陸辭被這情話說得心扉蕩漾,身體更是誠實,打橫把人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柳云眠騰空而起,驚得勾住他脖子,撲騰著腿撒嬌道:“討厭,嚇死我了。你倒是說說,我說得好不好?”

  “好,賞你一次;但是也沒夸我厲害,所以還得罰三次。”

  柳云眠:“……你干脆要了我這條命算了!”

  她被人扔到床上,幔帳被放下,盛放著香料的海獸葡萄鏤空金香囊搖曳著,一室春情。

  柳云眠都快進入夢鄉的時候,猛地想起來自己還有大事要跟陸辭說。

  所以她立刻睜開眼睛,眼珠子瞪得溜圓。

  正在給她擦臉的陸辭被她突然“詐尸”嚇了一跳,上去就給了她兩個嘴巴子。

  ——當然,是很輕那種。

  “眠眠,是不是做噩夢了?醒醒,乖,不怕,我在這里。”

  柳云眠:“……”

  她非常懷疑,陸辭是因為剛才自己把他推開了而記恨,故意“家暴”。

  她幽幽地道:“你見誰夢魘,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陸辭:“……我也沒見過別人睡覺。還要,我不喜歡你說不吉利的話,下次記住了!怎么了?這么嚇人,手給我。”

  他拿著浸了溫水的帕子給柳云眠擦手。

  柳云眠道:“就是想問問你,朝廷開了海運嗎?”

  漕運她知道有,運河兩岸繁華富庶,內陸航運相對發達。

  但是她好像,沒有聽說過海運和出口貿易。

  莫非這個時代,還閉關鎖國?

  如果那樣的話,就少了一條退路。

  真有點什么事,只能去投奔鳳夕了。

  可是鳳夕那貨,也是這么想的。

  她們兩個,都指望抱對方粗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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