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

  “啊?”

  “我們的關系,你已經答應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的道理。”

  “……”

  她什么時候說要收回了。

  傅行司強勢地開口,“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這樣。”

  話落。

  不等慕晚晚再說什么,傅行司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

  二十六樓。

  掛斷電話后,一旁的沈妄川拍著大腿狂笑,“哈哈哈,老大啊老大,你也有今天,還救命之恩呢,心虛了吧。”

  “……”

  傅行司掃他一眼,“干你的活。”

  沈妄川指揮工人把新買的生活用品搬進來。

  屋子里亂糟糟的。

  工人負責搬東西,傭人負責鋪床疊被,外加整理。

  空蕩蕩的房子添了東西之后,多了一些生活氣息,幾個小時后,屋子里就布置得有模有樣了,沈妄川對自己的勞動成果非常滿意。

  “好了,先這樣吧,入住之后還需要什么再慢慢添置。”

  “嗯。”

  傅行司沉著臉,興致不太高。

  沈妄川湊過來,“開心點嘛,姓王的被警方帶走調查了,晚晚也沒拒絕你,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提起王總。

  傅行司臉色冷沉,“他好大的膽子。”

  看他表情,沈妄川就知道他不會放過王總,他想了想,拍拍傅行司的肩膀,“老大,要不算了吧。王總的罪名坐實了,怎么也要判一段時間的,這是他該得的懲罰。但……得饒人處且饒人,真把人逼急了,狗急跳墻就不好了。”

  傅行司冷笑,“他要知道悔改,就不會有前天的事。”

  “……”

  沈妄川啞然。

  傅行司叮囑他,“這個案子交給高律師,他擅長打刑事官司,讓他務必把這個案子往重了判。”

  沈妄川點頭,“我知道怎么做了。”

  ……

  慕晚晚到底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警方證明了秦曄的清白。

  說明秦曄那天真的是沖著救她去的?

  冤枉了秦曄,慕晚晚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想到他上午在電話里叫囂,她不去看他,就找上門來。

  傅行司搬來了。

  這兩個男人一碰面就血雨腥風,她哪能讓秦曄過來。

  因此。

  掛了傅行司的電話之后,她換了身衣服,打車去了安心醫院。在醫院門口買了束花,又買了個果籃,慕晚晚去了住院部。

  十七樓是胸外科。

  她到了十七樓,在護士站問了秦曄的病房之后,就過去敲響了他的房門。

  “咚咚咚。”

  “進來。”秦曄的聲音非常不耐煩,夾雜著毫不掩飾的火氣。

  “……”

  慕晚晚有些遲疑。

  秦曄明顯心情不好,她進去不會撞槍口上吧?

  猶豫間。

  秦曄已經伸著脖子看了過來,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看到門口的是慕晚晚,他一愣,臉色瞬間陰轉晴,他扯著嗓子喊起來,“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沒良心,傻站著干嘛,趕緊進來啊。”

  “哦。”

  慕晚晚進了屋。

  秦曄住的是豪華單人間,病房里開著空調。病房很大,自帶陽臺,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凈,布置的也很生活化,要不是床頭插著的吸氧儀和他身上穿的病號服,還真看不出是病房。

  有錢真好!

  觀察完環境,慕晚晚才發現屋里就秦曄一個人。

  他一個人側躺在床上,臉上和嘴角青一塊紫一塊,一張俊臉幾乎看不到原本的顏色,他似乎想動,但剛動一下,就皺起了五官,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

  看來他沒有夸張自己的傷勢。

  見他還要動,慕晚晚喝住他,“別亂動了,好好躺著。”

  “哦。”

  慕晚晚視線在病房里掃了一圈,“照顧你的人呢?”

  “……”

  秦曄眼珠子一轉,苦哈哈道,“哪有人照顧我啊。”

  “你們家沒有傭人?”慕晚晚不信。

  “有,但是我受傷的事情我爸不知道,沒驚動家里人。”秦曄目光微閃,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不你留下照顧我唄,我好歹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

  “呵!”

  慕晚晚一副你開什么玩笑的表情,她吐槽道,“你是幫忙還是幫倒忙,要不是你出現,我早帶著我朋友逃跑了。”

  秦曄不說話了。

  慕晚晚坐在陪護椅上,禮貌性地詢問,“你的傷醫生怎么說?”

  “臥床靜養。”

  “哦。”

  慕晚晚立馬放下鮮花和果籃站了起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秦曄大怒,“慕晚晚,你敢走一個試試!”

  慕晚晚向來吃軟不吃硬,聞言,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哎……你別走!”

  情急之下,秦曄拽著床沿就坐了起來,結果扯到了肋骨的傷,他臉色一白,哀嚎一聲又重重躺了回去。

  聽到他的慘叫,慕晚晚腳步微微一頓。

  見狀。

  秦曄更加賣力地哼唧起來,“嘶……疼死小爺了。慕晚晚你個喪盡天良的,小爺是沒幫上你的忙,但小爺去救你的心總是好的吧,再者說了,要不是小爺拖住了那幾個混蛋,你能順利逃跑嗎。”

  “……”

  慕晚晚繃著臉,又轉過身來。

  秦曄立馬說,“我不兇你了還不行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在床上躺兩天了,心情能好嗎,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慕晚晚表情有些怪異。

  剛才……

  秦曄是對她服軟了?

  他吃錯藥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今天的秦曄脾氣格外好,要知道,他以往在她面前從來都是陰陽怪氣,吊兒郎當的。

  他認了錯,慕晚晚也不好上綱上線,主要是她也不想跟秦曄鬧得太難看。

  秦曄有錢有閑,想找她的麻煩簡直易如反掌。

  慕晚晚重新折了回來。

  “坐。”

  “哦。”她坐下來,見秦曄伸著脖子,姿勢怪異,問他,“要不要幫你把病床搖起來。”

  “要要要。”

  她搖高床頭,秦曄半靠在床頭,這個姿勢更方便看她。

  秦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慕晚晚。

  慕晚晚穿的很簡單。

  一件白色的印花短袖,搭配一條藍色的牛仔七分褲,外加一雙小白鞋,t恤塞進褲腰,細腰盈盈一握,視覺上拉長了雙腿。

  見慣了她在愛琴海盛裝打扮彈鋼琴的樣子,再見她這樣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樣子,秦曄腦袋里只剩一句話。

  淡妝濃抹總相宜。

  秦曄發現自己根本移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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