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滿朝奸臣:我竟昏成千古一帝 > 第241章 為朕著甲
  嬴淵在心里暗想。

  如果自己剛蘇醒的時候,就問他們在做什么,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他們為自己刮骨祛毒了?

  這樣一來,是不是自己就能死了?

  想到這,他更是有些欲哭無淚,神情不由得沮喪起來。

  悔不當初啊!

  九死一生的痛苦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卻還沒死。

  人世間最悲慘之事,莫過于如此了吧?

  若有可能,他真的想站著不動,讓項羽再錘一次。

  最好這一次,將自己徹底錘死。

  就在朱丹溪與華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嬴淵突然聽到從外面傳進來的喊打喊殺聲,微微皺起眉頭,下意識開口道:

  “外界...何事如此慌亂?”

  朱丹溪連忙作揖道:“陛下,好像是敵軍正在攻城。”

  嬴淵這邊還沒說什么,華佗便搶言道:“陛下,以您如今的情況,還需好生靜養,不可操勞戰事。”

  聞言,前者頓時感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不讓朕操勞,朕便不操勞?

  那朕的面子往哪里放?

  朕偏要操勞,朕不僅操勞,還要親臨戰場!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一心想死!

  大羅金仙來了都攔不住!

  想到這,他果斷開口道:“替朕著甲!”

  聞言,二人頓時大驚失色,陸續下跪道:

  “陛下,您大病初愈,此刻絕對不能再將身子累到啊!”

  “陛下,您需要靜養,否則極容易舊傷復發啊!”

  他們的聲音,驚動了在房屋外守著的呂布。

  后者闖進屋子里,見到嬴淵之后,便顯得極為激動,單膝下跪,大聲道:“陛下,您醒了!”

  “是奉先啊。”

  嬴淵見到來人,微微點頭后,囑咐道:“叫兩名婢女過來,替朕著甲。”

  呂布驚詫道:“陛下,您剛蘇醒,著甲作甚?”

  嬴淵沒好氣道:“作甚?朕的將士,在前方浴血奮戰,朕豈能躲在這里茍活?朕要親臨戰!”

  “陛下不可!”

  呂布連忙道:“陛下,您如今大病初愈,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怎可再去涉險?”

  另外二人紛紛附和道:“是啊陛下,等您身子好些了再去也不遲。”

  “陛下,還是以靜養為主。”

  聽到他們的聲音,嬴淵略顯不耐煩道:“外面動靜很大,想來敵軍是傾動了主力攻城,朕必須要去!”

  一時間,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是生怕皇帝再出現意外。

  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有鹿活草,也是回天乏力。

  因為人的這一生中,只能服用一次鹿活草,倘若再去服用第二次的話,就沒什么用了。

  看到他們的神態,嬴淵當即就擺出了極其強勢的態度,沉聲道:

  “朕的身體,朕自己心里清楚。你們無需再勸,否則,朕就將你們視為抗旨不遵,夷三族!”

  “陛下...”呂布還想再勸。

  嬴淵直接斷言道:“夠了!來人!替朕著甲!”

  呂布道:“陛下,霍將軍唯恐有人對您不利,這府宅中的所有婢女以及下人,都被驅逐出去了。

  要不,您暫且休息一日,明日末將再去請幾名婢女來伺候您著甲?”

  明日?

  明日只怕是敵軍就要撤兵了。

  焉能等到明日?

  嬴淵很是果決道:“朕說了,現在就要著甲!”

  其實,呂布大可以親自為嬴淵穿上戰甲,但是他不想,因為不愿看到對方再去上戰場。

  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陛下...”

  呂布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倘若這個時候,是霍光守在這里的話,或許還能再相勸一番。

  “沒人為朕著甲,朕便就自己著甲!”

  說著的同時,嬴淵已經走下床榻。

  就在這一刻,他感覺到臂膀有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傳來。

  差點兒讓他叫出聲來。

  好在,他是忍住了。

  不然,這一叫,只怕是呂布又不讓自己去城頭上了。

  見狀,呂布也很清楚,自己是攔不了他的,于是便開口道:“陛下,末將為您著甲。”

  嬴淵直接擺手拒絕,道:“朕說了,朕自己著甲。”

  “義父...”

  呂布皺眉道:“您這又是何苦?”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一道聲音,“陛下,不如就由卑職為您著甲?”

  聞言,眾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難道聲音,較為細膩,像是女子說出。

  這府宅內,不是沒有女子存在了嗎?

  懷揣著好奇,呂布向門外探去,發現一身錦衣衛打扮的丁白纓。

  他忽然想到,此人不就是護送鹿活草的那個?

  還未等他說什么,嬴淵便開口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丁白纓便就走進屋內。

  呂布深深皺起眉頭。

  嬴淵擺了擺手,示意朱丹溪等人退下。

  就在呂布離開之時,與丁白纓擦肩而過,道:“勸一勸陛下,以陛下當前的情況來說,實在不宜登上城頭。”

  說完這句話,他便去往城頭那邊,打算將陛下蘇醒以及要來督戰的消息告知霍光等人。

  丁白纓能夠出現在這里,是因為她被霍光安排休息的地方,就在這城主府內。

  只不過距離嬴淵居住的房間,有著數墻之隔。

  她也聽到了城頭那邊傳來的喊打喊殺聲,剛想去城頭看一看。

  就聽到嬴淵這邊的房間傳來些許微末之音。

  主要還是呂布見到嬴淵蘇醒的那一刻,太過激動,說話有點大聲了。

  皇帝蘇醒這么大一件事,丁白纓自然好奇,于是就在門外多待了片刻。

  如果是其他錦衣衛,不可能會來到嬴淵居住的房間外。

  但,一眾錦衣衛里,只有她,被霍光破格安排在這里休息。

  這件事情,守在嬴淵周圍的那些將士們,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她來的時候,也并未有人阻攔。

  嬴淵看到丁白纓時,微微愣了愣神,這不就是前世歷史上那個女明星?

  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道:“你一直在門外偷聽?”

  如今,他正在赤裸著上身,臂膀以及腹部,都被白布包裹,但這絲毫不影響,露出那完美的肌肉線條。

  丁白纓不敢正眼去瞧,只是低頭說道:“卑職只是恰巧經過,本想恭賀陛下蘇醒,意外聽到陛下要著甲登上城頭親自督戰的事情。”

  嬴淵點了點頭,道:“朕的盔甲就在那里,取來,為朕著甲。”

  丁白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被霍光等人套在木架上的那套血淋淋得戰甲。

  那副盔甲,有不少地方,已經損壞。

  她來到函谷關這里,第一時間,就聽說了皇帝與敵將項羽的那一戰。

  起初,心中還覺得,可能是旁人有意夸大那一戰。

  當如今的她,瞧見那副傷痕累累的戰甲時,便不存在那種想法了。

  她撫摸著那副戰甲,又聯想到皇帝身上的傷勢,不由自主的喃喃道:“陛下,想必那一戰,很殘酷吧?”

  她能夠感覺到,戰甲的材質很好,尋常刀刃難以破防。

  可即使如此,也有所殘缺破損。

  由此,也能想象,那一戰,究竟有多么的驚天動地。

  她因能為這樣的皇帝陛下效忠,而感到深深地高興與欣慰。

  嬴淵淡淡道:“上陣廝殺,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在情理之中,朕是人,也會死。”

  “既然如此,陛下為何還要去?”

  丁白纓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是轉過身來,與嬴淵雙目對視。

  下一刻,她便被對方那種具有無上威儀的眼神所驚嚇,連忙低頭作揖。

  聞言,后者皺眉道:“朕是大秦的皇帝,此戰,乃是我大秦存國之戰,朕沒有選擇!”

  他忍不住地在心里吐槽起來。

  磨嘰什么啊?

  朕只是讓你為朕著甲。

  又不是要那個什么你。

  再不為朕著甲,待會敵軍該撤兵了啊!

  丁白纓繼續作揖道:“卑職這一拜,是為大秦百姓而拜,秦國有您,是蒼生社稷之福。”

  嬴淵感到頭疼,怎么還吹噓上了呢?

  朕只是想讓你為朕著個甲啊!

  朕胳膊疼啊,自己穿不上啊!

  能不能別有這么多戲,你不嫌累,朕還嫌累呢。

  頓了頓,丁白纓又開口道:“陛下,卑職還想再勸一勸您,今日能否別去?您剛蘇醒...”

  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淵打斷道:“朕的命是命,守在城頭之上的那些將士得性命,便不是命了?

  不要說朕的命有多金貴,朕之所以還能是皇帝,就是因為有無數將士,愿意為朕去豁出性命。

  他們可以為了朕去死戰到底,朕也可以為了他們,去不計代價。

  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沖鋒上,死在馬背上,而不是死在這張床榻之上!

  朕說過,朕要與大秦將士同在,與大秦百姓同在。朕,絕不后退半步!也休想讓朕拋棄那些,為大秦百姓死守國門的將士。”

  說到這里,嬴淵緩緩站起身來,用著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繼續說道:“現在,由你為朕著甲!”

  這一刻,嬴淵的傷病之軀,在丁白纓眼中,愈發顯得偉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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