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方文站在吧臺里,一邊聽頂著倆黑眼圈的王明治報告,一邊往酒器中倒著各式各樣的液體。
“丁權的事查清楚了!我早提醒過他,那個女人不能要,正事不干就知道賭!”
“說下去!”方文說。
“那女人被人下了套,欠下巨款!”王明治嘆息搖頭。“傻小子為幫她擺平債務,只好答應對方的條件!但不知道u盤的作用,以為對方只是想要你的盤。他還特意看了你盤里的東西,確定沒有什么重要的,才交給的對方!”
方文沒多大反應,繼續調制他的酒。
啤的、洋的、紅的、白的...還從吧臺底下拿出至少三種不知用啥榨成的汁,幾瓶辛辣料,看地王明治眼都直了!
“看樣子,老方你是煞費苦心!喝下去會不會中毒不治啊?”
方文冷冷一笑,聞聞了暗黑復仇飲,自己個兒都嗆地掩鼻。
“禍從口出,肚子就得遭殃!”他滿意地擦擦手,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信丁權嗎?”
“方總,我以人格擔保!丁權雖然做錯了,但他本性絕對不壞!”王明治信誓旦旦。“他聽完u盤病毒的事,什么話都沒說,主動離開了公司!”
他沖王明治翻翻眼皮。
“你有什么人格?跟于欽一樣,無下限!特調酒是二人份,你要不想品嘗,就只能給他灌!”
一直當看客的王明治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趕忙解釋。
“我跟老于是有本質上的區別!我只是根據身體的求生欲,做出的本能反應,絕不是故意出賣你!過后我十分后悔以及自責,可以說承受良心的折磨!你看老方,我雙眼被捶地青里透紫,耳朵擰成了二師兄!我是一句苦都不訴,心甘情愿承受暴擊,來減輕我的罪過!”
方文點著頭,連連悶笑。
“哼哼...賣我求生!你是怎么把卑劣下流演繹成厚顏無恥的?一時我還真找不出貼切的詞兒夸你!一個是恬不知恥的賣友之徒,一個是通風報信且添油加醋的小喇叭,就得交你們這種的絕世好弟兄!才能造就互相傷害的最強天團,成功地詮釋什么叫做大難臨頭各自飛!”
方文是一陣吐槽輸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之感。
“我們確實要反思!瞧瞧對方三位,相互扶持,抱作一團!”王明治轉了話題。“老方,咱也別羞愧了!說丁權,你知道我為什么認定他的為人嗎?”
“你倆的事,我早有耳聞!”他探身問:“正好問問,你娶葛萌萌是因為她長地像男人嗎?”
王明治見他那副好事兒的樣子,就知道他想歪了。“緋聞,絕對的緋聞!他是我徒弟,我是他師父,怎么可能?”
“哦...不可能是因為,差輩!”
“誒,就是差著輩...”王明治差些被帶溝里,情急之下攥住他的手。“什么呀?老方,他們以訛傳訛誤解我,你怎么也能這樣?這個世界除了我爸媽,就你最了解我了!”
他低頭望眼王明治的手,表情很嫌棄。
“我對你不感興趣,試試于欽吧!”他抽出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放心!我比較開明,沒有歧視!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
王明治知道他在逗樂,于是眨眼賣萌配合。
“試他干嗎?倆大胡子纏一起打結嘍!我就要你,就要你!”
方文起這一身雞皮疙瘩,操起手邊的東西就要砸。“滾!”
“行行,不跟你鬧了!”王明治投降。“我知道傳聞從哪起的!老方啊實話實說,有太多同行想要獵我!但他們開價再高,我從來都是無動于衷!見我視錢財如糞土,便動用了,美人計!那姑娘美啊、真誠啊、饞我啊、愛慕啊...”
“惡心我啊!”他眼一翻打斷。“說重點!什么時候的事?”
“前年的事!那小娘們天天來公司找我,差點我就信以為真了!當然,我說的是信,是信她的真心,當時她還沒到下套那步!剛巧丁權在樓下停車場,撞見她跟倒掉的飛云老板竊竊私語。上來他就跟我說了這事,飛花迷人眼,我正熱乎著呢根本不信、不聽他的勸!”
方文綴了口酒。“吳飛云!”
“對,就他!”王明治繼續道來。“丁權見我色迷心竅!于是乎主動出擊,小娘們一來公司,他就罵人家。為了壞我好事...呃,攪黃此事,那是跟我吃賴我睡,走步跟步,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最后姑娘成功被他惡心跑了!跑之前她深情地跟我說,跟女人爭男人,她行!跟男人爭男人,就算飛云老板給再多錢,她也覺得反胃!緋聞也就傳開了!”
方文想象著那副畫面,便不由發笑。“小子,是夠惡心的!”
“我那時才知道,丁權說的是真的!我跟他道歉,你猜他怎么答?他說師父你教我不能做不仁不義的事,那我也得看著師父,否則上梁不正下梁歪!老方,這樣的丁權,你覺得他能壞到哪去?”
他轉動酒杯,悠悠說:“我要覺得覺得他無可救藥,當時就讓他卷鋪蓋滾蛋了!”
“我就知道你老方重情!”王明治頗為遺憾的又說:“哎呦,想想那小娘們的模樣,嘖嘖...丁權還是不了解他師父,我豈是朝三暮四之徒?是有氣節與原則的!臭小子讓我占完便宜再趕她走也不遲啊!”
“若全越無前途,老板不上進,我歡送你另覓高臺!”方文非常自信。“所以不是你有氣節,而是你明智!”
王明治點點頭,舉杯。“得為明智干一杯!”
而方文卻奪下他的杯,將那扎‘復合’飲推到他面前。“看著辦!”
“我不喝這個,留給老于!”
這時,于欽姍姍來遲,推門而入。
“我來啦,兄弟們!”
他們微笑不語,目迎來人坐下。
于欽見到老王的熊貓眼,便調侃:“喲,老王,小老虎手下留情了,只給化了個煙熏妝!”
“昨夜我是相當幸運!”王明治慶幸地回:“她才剛發功,我兒子做惡夢哇哇地哭,邊哭邊喊她,就這么把我給救了!孝子,大孝子!”
“兒子比老子聰明!”
正主來了,方文便客氣地拿杯斟滿飲品。
他上撩的袖口露出被人‘吻’過的腕部,正好被眼尖的于欽發現。
“哇哇哇...”于欽一本正經贊嘆。“老方,別說,心悠的牙挺齊啊!”
“嗯?哪呢?我瞅瞅!”王明治探身,仔細瞧著那排齒痕。“喲,還真是!不僅齊,縫還小!”
對他們的調侃,方文是淡定地很,將慢慢一杯‘復合’飲品推到于欽面前。
“看來就于欽完好無損!那必須傷害一下,我們方得平衡,喝!”
于欽研究著面前那杯渾濁且還漂浮著像棉絮般的液體,低頭嗅了嗅。
“什么酒?這顏色!嗬,什么味?這能喝嗎!”
酒杯被于欽推地老遠,王明治很積極地再次奉上。
“老方為你特制的,忙活半天,費盡心機!喝吧,省的我們往下灌!”王明治指著眼眶。“老于,你知道為什么的!以血贖血!”
“喝吧!”方文附和。“不喝不足以平民憤!以牙還牙!”
于欽自然是心里有數,但不肯就范。
他一拍桌子騰地站起,在二人面前就解起了襯衫,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這可是你們說的!非逼我,那就休要怪我!”
“喝個酒,不至于打架!”王明治也站了起來,反正他可不想喝。“但你要不喝,那哥就只好奉陪!是吧?老方!”
“老王你做主!他喝不喝,就看你的了!”方文很雞賊。“究竟誰喝,我無所謂!”
于欽一臉兇狠,嘩啦就敞開了衣襟。
兩個男人一愣后,皺著眉頭,對著于欽的胸部仔細研究起來。
“夠不夠?”于欽盡情展示。“有血有牙,都還了!”
的確,于欽的胸膛如一群雞撓過似的,那是血痕交錯。
“嘶~看傷口,撓、掐、咬都使上了,不過為什么?你不很受歡迎嗎?”方文自問自答。“一定是老周給我面子,不好當場發作!女婿比他還顯老,不怪他!”
“是不是我們前腳剛走,老周就兇相畢露,伙同全家一道圍毆了你?”王明治猜測問。
“完美避開你暴露在空氣中的地兒,說明老周還挺講仗義,給我留足了面子!”方文又說。
于欽白他們眼又粒粒扣上紐扣,重新入座。
“老周不要太中意我!就周二傻一個人單挑的,她一口咬定我跟你們一伙的,在酒會上跟你們湊熱鬧,對著漂亮姑娘品頭論足,跟人家眉來眼去!我哪有啊兄弟們?冤不冤?”
“不冤!”“不冤!”
那二人異口同聲,且萬分篤定回答他。
“要說冤我才冤!”王明治吐槽。“老方還有個黑寡婦撩騷,我招誰惹誰了?”
“你們這都叫自作孽不可活!”方文身子一挺,傲嬌地說:“我跟你們可不一樣!你們那是秋后算賬,我這個,是貓貓表達愛的一種方式,你們不懂!”
“還貓貓!”王明治嗤鼻。“咬地深證明愛地深?不羞羞!”
三個男人聚在一道兒就如孩童,逗嘴,互嘲,玩鬧。
于欽疑惑問:“方文,你們昨晚沒吵架?”
“吵什么?溫柔、體貼還聽話!不像你們的小動物,都暴躁!”
方文嘗點甜頭,便毫不掩飾他的滿足。
然而,于欽又打開了小喇叭。“那為什么心悠問我要吳浩的電話?”
這話成功給了幸福的男人當頭一棒。
“誰要吳浩電話?”他音量陡然飆升。
“心悠啊!”
“誒誒,別緊張老方!”王明治勸。“她要電話不一定打!”
“不是啊!”于欽反駁:“聽上去她挺著急的,電話肯定是要打的!”
“她跟誰打?”方文明知還問。
“吳浩啊!”
“別緊張別緊張!也許是就問候一下,誰還沒個朋友!”王明治再勸。
“不是啊!心悠說有事找他,要跟他好好聊聊!”于欽再反駁。
輕松的氣氛突轉,方文比灌了幾瓶酒還上頭。
又是惱又是晃,眼看著呆不住了。“她什么時候跟你要的?”
“就剛剛!”
“她怎么要的?”
于欽相當‘盡責’,表訴還不夠,扭捏著嗓子把毛心悠的話學了遍:“于欽,你知道吳浩的電話嗎?快發給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他聊!”
“沒事沒事老方...”王明治安撫。“我猜老于你肯定沒給,是吧?”
“不是啊,給了!”于欽實話實說。“不給就急,要絕交!”
王明治給了無可救藥的于欽一拳,是沒法再圓下去了。
方文是見識到吳浩的‘危險’的,端杯灌下杯酒,二話不說,抓起手機噔噔摔門而去。
“方文...”于欽喊。
“別喊了!”王明治甩給他若干白眼。“明知道老方在這方面小氣,你還把吳浩電話給他老婆!給就給了,還在這說!指不定怎么鬧騰呢!”
“啊?”于欽還抱怨上了。“老王,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遞給多少回梯子?你都給我撅折嘍!”
于欽笑笑,不以為然地自己動手倒酒。
“沒事沒事,別緊張!這是好事,我沒做錯!有我的提醒,老方才能將可能出現問題及時扼殺,來老王,喝酒!”
“老方說地沒錯,你就是那絕世好兄弟!”
“那還用說?”于欽還沾沾自喜。“我為兄弟,那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嗯,這話沒錯!老于你...那絕對的插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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