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死了吧？”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無語道：“你確定要那么說？”
這幅語氣，很容易讓朵拉變成嫌疑人。
畢竟動機有了。
“是啊，朵拉。”
錢德勒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抖機靈開玩笑的本能：“別因為生我的氣，就對所有人都這樣，你知道我們都是愛你的。”
“怎么愛？”
朵拉突然笑了，意味深長的看著錢德勒：“上次我就想問你了～”
上次在醫院，朵拉讓他們等待，錢德勒就忍不住老是跑到她跟前絮絮叨叨的，她后來直接拉上了玻璃窗以示不想再看到他。
結果錢德勒就在那里，用男朋友哄女朋友的語氣，或者說父母哄孩子的語氣，在那大談他們愛，她別生氣了，說完還對羅斯喬伊他們說，他可能失去了她了。
然后一回頭就看見朵拉已經拉開玻璃窗看著他了。
他直接嚇得大叫一聲‘ba’然后急速后退躲開了，沒有給朵拉繼續開口的機會。
“……”
錢德勒一滯，但依舊控制不住的對查克他們聳肩調侃：“看到了吧？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你確定這是正常？”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詳細說下怎么個bitch？”
查克問道。
“她不知道感恩，完全不知道家人的意義。”
朵拉一說起這個繼女就來火：“整天就知道搞歪門邪道，威爾是她哥哥，可這個bitch竟然想要勾搭他，呸！她也配！”
“哇哦，這個劇情很熟悉哎。”
錢德勒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聽到這里，習慣性的就抿嘴點頭微笑，見查克和艾米·圣地亞哥警探不看自己，笑容頓時一僵，提醒道：“我說這個劇情很熟悉哎，你們沒看過產自圣費爾南多谷的大作嗎？就專門有這種系列。”
“我們知道了，你是男人！”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同情的望著努力證明自己的閨蜜。
“……”
錢德勒嘴角一抽。
姐們，你這演技，要加強啊！
“勾搭上了嗎？”
查克耿直的問道。
“你說什么？”
朵拉瞪起大眼睛盯著查克。
“我說克里斯汀·茉莉勾搭上你的兒子了嗎？”
查克平靜的和她對視。
朵拉表情猙獰，對視許久，見查克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率先移開了目光，將不爽發泄到錢德勒身上：“看到了嗎，這才是男人！”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錢德勒心中也很不爽，不過不敢看朵拉的大牛眼睛，臉上笑嘻嘻的看著查克說道：“我們也見過克里斯汀，雖然是喪尸版……但底子在那，是個男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實在忍不住拍了拍閨蜜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可以結束這種努力了。
真的沒必要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就連這種重口味的畫面都描述出來。
“當然沒有成功！”
朵拉叫道：“我兒子是正人君子！”
“一開始哥哥都是拒絕的～”
錢德勒玩味的說道。
查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一刻仿佛看到‘我又跳出來了，打我啊笨蛋’那經典的一幕。
朵拉惡狠狠的瞪著錢德勒，捏著拳頭就想砸過去，但是攝于查克過于平靜的目光，只能壓下打人的沖動：“威爾不是那賤人！他知道家人的意義！不是只有血脈關系才是兄妹！虧那個bitch干得出來，呸！惡心！”
“ok。”
錢德勒擦了擦被朵拉故意呸到臉上的唾沫，自嘲道：“我們現在都明白惡心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三天前，克里斯汀·茉莉失蹤前，你給她打了幾個電話是為什么？”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臉色嚴肅起來。
看著憤怒的朵拉，她有點懷疑起來。
“當然是罵她！”
朵拉根本沒有意識到艾米·圣地亞哥警探的表情變化，或者說她看見了，但并不在乎，繼續噴道：“她這個不要臉的bitch，干的盡是不要臉的事情，先勾搭威爾，然后又和一個老男人搞上了，簡直太丟人了！”
“這是她的選擇……除了勾搭你兒子，其余的和你好像沒有什么關系吧？”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試探道。
“呸！”
朵拉冷笑道：“和我沒有關系？那她出事，你們為什么第一個找上我？還不是就算我不想再承認這個bitch，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bitch曾經是我養女！”
“……”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無言以對。
好吧。
收養記錄是明明白白的。
“你看見那個老男人的臉了？”
查克問道。
“當然！”
朵拉嘲諷道：“那個年齡都能當她爺爺了，她竟然也恬不知恥 不知恥的和他勾勾搭搭的。”
“你能仔細描述一下他的外貌嗎？”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立刻眼神一亮，對朵拉說了一句，就期待的看向查克。
她可是記得查克一手好素描。
“就一張大眾臉，我怎么知道如何描述。”
朵拉吐槽道。
“這個簡單。”
查克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然后展示給朵拉看：“是他嗎？”
“對！”
朵拉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是誰？”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立刻探頭過來，好奇的問道。
“你還有什么其他補充的嗎？”
查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朵拉。
“對那個bitch沒了。”
朵拉說道：“你是說這個老混蛋殺了她？”
“不確定，還要調查。”
查克起身。
錢德勒第一時間竄到查克身前，躲著怒視自己似乎想要動手的朵拉。
“小子！我記得你了！”
朵拉指著錢德勒叫囂：“看起來我們很有緣，現在再見到你，我們再好好聊聊你愛我我愛你的細節。”
“……愛在心頭就可以了。”
錢德勒看著朵拉捏著拳頭一臉威脅，頓時干笑道：“朵拉，不見。”
出了公寓。
“他是誰？”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追問道。
“先上車。”
查克沒有立刻回答，等上了車，再次提醒兩人系好安全帶，才平靜的說道：“女參議員的父親。”
“什么？！！！”
眼巴巴望著查克等待答案的艾米·圣地亞哥警探和錢德勒異口同聲的叫道，隨后全是瞠目結舌。
“看到了嗎？”
查克看著錢德勒說道：“這才是男人的獸性能干出來的事情。”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男人。”
一直努力證明自己是真男人，有雄獸性的錢德勒噎了許久，自嘲的一笑，說完見艾米·圣地亞哥警探還張著嘴，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調侃道：“閨蜜，我幫你收起你的下巴。”
“讓我捋捋，讓我捋捋。”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摸著下巴，一陣牙疼：“你之前說克里斯汀·茉莉和女參議員是那種關系，如今又說她和女參議員的父親有那種關系，你的意思是說……你什么意思？”
說道最后，她實在不敢把自己的答案說出來。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查克平靜道。
“holy
shit！”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千言萬語化為一句經典感嘆詞。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為什么？為什么？”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操作。
“這個圣費爾南多谷的電影里也有類似劇情啊。”
錢德勒依舊忍不住調侃，但對上閨蜜第一次拿眼瞪他，識趣的伸手在嘴邊做拉鏈狀。
“女參議員的父親也是一個老資格議員。”
查克平靜道：“他們這算是政治世家，不可以常理來看待，現在還不是錢德勒他們的時代，女參議員這種行為一旦公開，會造成非常不利選情的影響，地位不穩，所以她才會假裝結婚，組建常人眼中的正常家庭。
女參議員的父親發現女兒和助理搞上，為了證明助理是一個蠢貨，從而讓女兒認清對方，專心搞事業，干出這種事情并不奇怪。”
“謝謝，期待我的時代的到來。”
錢德勒自嘲道。
“這也太殘酷了。”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震驚道。
果然紙牌屋里的玩家都是最奇葩的存在，和這些人一比，剛才那個時而面目猙獰臟話連天的女護士朵拉，三觀正的簡直不可思議。
“現在該怎么辦？”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見沒有人附和自己，震驚之后，也只能收拾自己的下巴，皺眉問道：“這牽扯到女參議員和資深國會議員，沒有實證，調查根本進行不下去的。”
“這個簡單。”
查克平靜道：“朵拉已經證明了女參議員父親和克里斯汀·茉莉的關系，我們已經將克里斯汀·茉莉的東西都收集到了局里，并且放出風聲，擁有收藏癖的克里斯汀·茉莉肯定收藏了自己王子的東西，他們必然會有所行動，我們可以抓個正著，還有女參議員的丈夫只是一個合同工，牽扯到犯罪，完全可以再從他那里打開突破口。”
“他們不見得會上當吧？”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不確定道。
“你太高看他們了。”
查克耿直道：“搞粉圈他們是專業的，但搞犯罪，他們明顯太業余了，真正專業的人士，根本不會讓這個案子產生。”
美國法律，沒尸體，沒案子。
艾米·圣地亞哥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