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瞿家兄妹送云喬。

    準確說,是一起回家。

    瞿新南最近住在瞿彥北家。

    她在距離尚景灣十分鐘車程的地方買了自己的公寓,正在做簡單的裝修。

    三個人閑話。

    瞿彥北的妹妹回國,燕城不少門第主動登門,想要結親。

    包括孫家。

    “……孫斜陽是我妹的高中男朋友。他出軌,我妹帶人打折了他的胳膊。”瞿彥北告訴云喬。

    云喬便看了眼瞿新南:“這么厲害?”

    瞿新南不好意思笑了笑:“害,年少氣盛,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再遇到這種事,我估計會權衡利弊。”

    云喬笑了起來,覺得瞿新南非常有意思。 有點像當年的李斛珠,聰明、干練同時又果斷。

    云喬的朋友們大部分戀愛腦,李斛珠是唯一的人間清醒。

    “……我奶奶成天擔心,生怕我被孫家冠個‘校園暴力太妹’的帽子。”瞿新南說。

    “孫家現在還愿意和你結親,他們是受虐有癮嗎?”云喬問。

    瞿新南:“孫斜陽那貨,后來談了無數個女朋友,還有臉說他依舊深愛我。他想要娶我,他家里又看重我家的財力,就癡心妄想了唄。”

    云喬忍俊不禁。

    回了小區,云喬在門口的地方,瞧見一人立在路燈下。

    她急忙讓停車。

    “我先生在等我,再見了瞿總、新南。”云喬下了車。

    她似一只歡快的小鹿,奔跑向了她丈夫。

    瞿新南在身后的汽車里看著,嘆了口氣:“哥,你真的輸了。”

    席蘭廷的英俊,自然不必說;而云喬的快樂,也是難得一見的。

    云喬在外有點拽,她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饒是瞿彥北有時候覺得她沙雕,她舉止卻從不輕浮。

    冷漠、寡淡。

    但在席蘭廷面前的她,動作輕盈得像要起飛。

    她小跑到了席蘭廷跟前。

    席蘭廷摸了下她頭發,輕輕在她眉心落吻。

    云喬和他手牽著手,走旁邊小門進了小區。

    瞿彥北的司機這才發動汽車。

    “哥,你趁早放棄吧。”瞿新南說,“插足別人的婚姻,這是不道德的。”

    瞿彥北:“……”

    這哪跟哪?

    “我沒想過插足,我也沒想過打擾別人的生活。”瞿彥北說,“至于放下,那是順其自然的事。”

    瞿新南就說:“你可以結婚嘛。簡家的簡白小姐人就不錯。”

    瞿彥北錯愕:“她?”

    “她長得很漂亮啊,而且她看你的時候,眼睛里有光。”瞿新南道,“哥,你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救過她?”

    瞿彥北一愣:“什么?”

    “她落水了嘛,你第一個跳下去救了她起來,還給她做人工呼吸。”瞿新南說。

    瞿彥北:“別胡說,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真的,不信你回家去問奶奶。后來她還送了我一個陶瓷娃娃做禮物,是她自己做的。那個陶瓷娃娃可漂亮了,可惜被孫斜陽給跌破了。”瞿新南說。

    瞿彥北:“……”

    經過瞿新南這么一說,瞿彥北隱約想起了這件事。

    不過他記憶中,自己當時是救了一個特別小的孩子,比他妹妹小很多,并非妹妹同齡人。

    “好久之前的事了。”瞿彥北揉了揉眉心,“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她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挺熱情。”

    瞿新南失笑:“難道你之前一直很迷惑嗎?”

    “不知她有什么企圖,她看上去心機很重。”瞿彥北說。

    瞿新南:“不會啊,我感覺她聰明呢。我不喜歡蠢蠢的女孩子。”

    瞿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