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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袍男子渾身氣勢陡然爆發,神光激蕩,周身被炫目的藍光給包裹,宛若形成了一片領域。
但,這根本不是領域,而是其體內真元溢出形成的。
“殺!”
黃袍男子眼神一冷,率先出手,持著桃木劍縱身一躍而起,劃破虛空,轟然而至。
無論如何,他都要替這些林家人得到解脫。
為首那頭飛僵眼里瞬間被血色取代,它放聲怒吼咆哮。
音波滾滾,如同氣浪席卷而來。
“啊!”
黃袍男子閃躲不及,慘叫一聲,倒飛了回來。
嗖嗖。
剎那間,其余飛僵動作敏捷,化為一道道殘影撲向黃袍男子。
黃袍男子顧不得體內受損嚴重,當即起身持著桃木劍向前挺進。
他的劍術非常了得,劍影重重,形成了一道道火網,令那些飛僵不敢貿然靠近。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差不多到了極限。
見到這一幕,虞問玉偏頭看了一眼張逸,忍不住問道:“主人,我們要不要出手?”
還不待張逸說話,云可念已經瞪起眼來,沒好氣的哼道:“出什么手?此人死活與我們何干?我們還是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里。”
“這……”
虞問玉拿捏不住主意,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張逸。
張逸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足足過了許久,張逸微微嘆道:“既然已經被我們碰到,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在他看來,林家自祖上起便護佑著風沙城平安,如今林家只剩下一人,總不能讓林家斷了香火不是?
盡管不清楚這個黃袍男子還行不行……
但,他不能見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皆是他們引起的!
嗖!
張逸橫空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那頭正在觀戰的領頭飛僵。
“多管閑事,真是氣死我了!”
云可念鼓起小臉,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心里已經把張逸罵了千百遍。
很可惜,她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此時張逸悄無聲息出現在那頭領頭的飛僵后面。
嗯?!
領頭飛僵立馬察覺到了危險,它迅速返身就是一拳。
轟!
兩拳相交,罡風肆虐。
張逸震得渾身劇烈一顫,整個人倒飛出去十多米遠,差點沒噴出一口血水來。
正在瘋狂廝殺的黃袍男子見到這一幕,他朝著張逸喊了一聲:“這位道友,你要小心,他的修為,足以匹敵化虛境強者!”
我靠!
化虛境強者?
這也太厲害了吧?
張逸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那頭飛僵的眼神帶著一絲警惕。
因修為倒退,他的境界已經停留在了化神境。
想要干掉這頭飛僵,需要費不少心思啊。
稍有不慎,隕落當場都有可能。
“走!我們一起動手!”
虞問玉縱身一躍,一下子出現在了張逸身邊。
云可念又氣又怒,只能不情愿的也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嘿嘿,能否借你的帝劍一用?”張逸看向云可念。
“哼,拿去吧!”云可念很不滿,但還是把帝劍借給了張逸。
“多謝!”
有帝劍在手,張逸信心頓時膨脹了不少,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咧嘴笑道:“邪祟,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領頭邪祟頓時就是怒了。
這不是看不起它嗎?
不可原諒!
下一刻,它揚起大手一揮,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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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剎那間,周圍那些普通邪祟紅著眼睛,一個接著一個撲了上來。
“這些邪祟交給你們了。”
張逸身形倏然一閃,手持帝劍刺向那頭飛僵的腦袋。
不料,兩頭飛僵沖來。
噗!
劍刃貫穿了兩頭飛僵的身體,大量的黑血如同噴泉涌出。
“我的天,這位道友究竟是何來歷啊?”
看到兩頭飛僵轟然倒下,黃袍男人傻眼了,但更多的是震撼。
這種飛僵已經超脫了物外,身體刀槍不入,只能依靠一些黑狗血方能破解。
然而,這位道友一劍斬殺了兩頭飛僵,這不由令他震撼不已。
領頭飛僵心中大怒,揚起尖銳的利爪朝著張逸胸口襲來。
“小心!”
關鍵時刻,黃袍男子震開眼前的邪祟,閃身飛來,他咬破一根手指,以血為媒介,隔空畫符。
嗡!
剎那間,一道深奧的符箓隔空而現。
領頭飛僵的利爪也轟然落在了那道符箓之上,只聽得一聲巨響,冒出滾滾黑煙。
待黑煙散去的時候,領頭飛僵已經疼得嗷嗷亂叫,那尖銳的爪子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結束了!”
黃袍男子橫空飛起,他從懷中掏出兩個銅錢,朝著飛僵甩了上去。
噗噗!
銅錢蘊含道家之力,一下子就貫穿了飛僵的身體,出現了兩個冒著黑血的洞口。
吼!
飛僵身體嚴重受損,徹底的把它給激怒了。
還不待黃袍男子身體落下,它已經一爪抓了上來。
撕拉……
這一爪,狠狠的抓在黃袍男子胸口上,出現了五條恐怖的指痕,可謂是皮開肉綻。
“前輩!”
張逸大驚,他一怒之下沖了上來,持劍狠狠斬了上去。
噗!
劍光一閃,領頭飛僵被一分為二,死得不能再死。
張逸收起帝劍,趕緊抬手扶起黃袍男子,關切的問道:“前輩,您沒事吧?”
“我…我恐怕不行了。”黃袍男子用手指著胸膛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慘然的笑了笑:“飛僵指甲帶有毒素,毒素已經侵入我的體內,我很快也會淪為一頭邪祟。”
什么?
此言一出,張逸神色猛地一變,他沒想到會這么嚴重,怪不得邪祟勢頭會蔓延得這么快。
“快,殺了我……”黃袍男子突然來了一句。
“不,我不會殺你的。”張逸堅決的搖搖頭。
“你不殺我,我就會成為邪祟,到時平民百姓就會遭殃,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天下百姓,快動手殺了我。”黃袍男子大聲怒吼道。
張逸怔住了。
他真的沒想到,這位前輩大義凜然,為了天下百姓,也不愿意淪為邪祟。
“你還在等什么?時間不多了!”黃袍男子再次喝道。
“對不起,我也許……”
張逸低著頭,眼神暗淡了下來,正要鼓起勇氣嘗試一下。
不料,黃袍男子已經等不及了,他一把推開了張逸,持劍就要自刎。
“前輩,不要!”
張逸大驚,他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石子飛來,恰好撞在了黃袍男子持劍的手腕上。
“啊!誰?是誰?”
黃袍男子疼得慘叫一聲,桃木劍脫手而出掉在地上,氣得他暴跳如雷。
“是我!”
云可念走了過來,她淡淡地說:“你放心吧,你不會淪為邪祟的,他有辦法替你驅毒!”
話到最后,她還不忘用手指著張逸,意思就是說這家伙能救你,不用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