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11章 云霓
  少女身后,紗白色的絲帶將黑發綰起,飄逸的長發及腰,兩縷散在胸前,漆黑清澈的眼眸正閃著星光,粉嫩飽滿的紅唇微微抿著。

  略微抬頭,優美細滑的頜線,整個人顯得一副無害的模樣。

  即墨鶴看著月禾可愛的模樣,那淡漠的臉上倏地出現一抹微笑,嘴角微勾,笑意很淺很淡,幾乎是轉瞬即逝,卻讓眾人看了個清楚。

  仿佛久年不化的雪山消融,回春暖陽,令人驚艷。

  “嗯。”即墨鶴雖是只頗為冷淡的應了一句。

  但是能讓高嶺之花露出微笑的,怕也只有凌月禾一人了。

  月禾愉悅的眨了眨眼,她又轉頭對著安若之揚起微笑,又輕輕蹙了蹙眉,掃了一眼旁邊的女弟子,故作神傷,“安師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云渺師姐的兇手。”

  “不必為了月禾起不必要的爭執的。”

  安若之心中慪氣,誰為你起爭執了,他說一句,這凌月禾能說十句。

  偏偏那鶴鳴真人又護著她,他作為倪華真人的親傳弟子,難不成還和師妹計較么。

  安若之只好敷衍應道,又默了幾秒,對雀越說,“雀宗主,師尊馬上就到,還請雀宗主暫且將本客棧封閉。”

  雀越眼睛微瞇,頷首,語氣喪然,“安小輩放心,本宗早已封鎖了整個客棧,四門處皆有弟子看守。”

  安若之鞠手彎腰,“多謝雀宗主。”

  倪華真人來的很快,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一股威壓從西邊傳來,雖是隱約的壓迫感,卻又不讓人感到不適。

  只覺得空氣中散了些許淡淡的清香,“抱歉,云霓來晚了。”

  清脆空靈的女子聲,又好似夾雜了幾縷清涼的水靈根氣息,讓人煩躁的心情舒適了大半。

  云霓一身紫衣,流蘇簪子將長發綰起,她先是向雀越打了一聲招呼,“雀宗主。”

  “倪華啊,你那徒弟...”雀越一語未盡,但臉上的表情無不是可惜感嘆,一位大弟子,可不就是相當于是師父的臉面么。

  云霓蹙眉,她是典型的美人臉,細長的黛眉下是一雙眼角微翹的眼角,總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魅惑感。

  蹙起眉來,眼角向下,哀愁的意味盡顯,下意識的讓人憐惜。

  云霓雖是未說話但臉上的愁意和怒意盡顯,她對著雀越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師兄--”

  云霓咬了咬下唇,眼睫蒲扇,語氣婉轉,“師兄,你...”

  即墨鶴知曉她的意思,這次云霓有任務在身,因此沒能來天山城,但是他在,卻連她的大弟子都沒能護住。

  即墨鶴的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他注視著云霓,薄唇輕掀,“抱歉。”

  云霓的視線掃過一旁的月禾,她勉強的移開了視線,“也罷,是我那徒弟命淺。”

  “聽說月禾因為不想關禁閉,調皮導致失了憶,可還有不適的地方?”

  即墨鶴微微皺眉,他看向云霓的眼中,切切實實的擔憂,似乎真的只是在關心凌月禾一般。

  月禾嘴角微搐,她哪敢說話啊。

  輩分都不一樣呢。

  在場的人總算是回應過來了。

  都說倪華真人深愛著鶴鳴真人,這么一看,好像確實有那么點意思。

  瞧著哀怨的美人樣,看了只讓人心疼。

  就是不知道這徒弟更重要,還是師妹更重要了。

  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月禾在心中腹誹,這女人擱這陰陽怪氣誰呢。

  她面上依舊掛著微笑,站在即墨鶴的身后當個透明人。

  云霓看凌月禾鵪鶉的躲在即墨鶴的身后,眼神微微閃爍。

  到底沒有多說什么,跟著阾淸峰的弟子到了云渺的房間。

  隨著阾淸峰一眾人的離去,剩下的各宗門的弟子也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月禾,你也回房間去。”即墨鶴囑咐了一句,看著凌月禾點頭,這才飛身到二樓去。

  月禾吸了吸鼻子,又小小的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云霓身上是什么香,讓她渾身難受。

  林辰走過來,動作自然地遞過去一顆蘊草丸,“看你的樣子估計是又不舒服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你對倪華真人身上的香氣這么敏感。”

  月禾微微詫異,她原本只以為是意外,但聽了林辰的話,她又不得不開始多想。

  云霓,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

  根據別人的話來講,云霓作為倪華真人,是不屑于和她這個小輩計較的。

  她看向月禾的眼中,只是多了幾分狐疑和忌憚,又些許的含了幾絲厭惡。

  就好像,她知道月禾的身份。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云霓也是劍宗有牌面的,是天璣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如果知道了她是魔,怎么會幫忙隱藏。

  月禾接過蘊草丸,直接吞下,她有些好奇云渺的死,“小師兄,云渺師姐怎么死的?”

  林辰先是搖了搖頭,又左右看了看四周,稍加思索后說道,“我和三師兄算是第一時間發現的。”

  “那時候樓下有阾淸峰的弟子發現了魔氣,我和三師兄聽到了動靜就往下趕,只是那魔氣怪異得很,怎么都抓不到。”

  “你用靈力攻擊,它反而還會吸收。”

  那魔氣在林辰和那幫弟子的眼中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消失了,其實不然,它是被青軻收回去了。

  這既然是用符箓造成的,自然也可用符箓收回。

  而這時候那阾淸峰的弟子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在發現魔氣之后就派人去通知了大師姐。

  但是直到虛劍峰的兩位師兄來了,云師姐都未曾出現。

  他們心感不妙,便連忙往二樓趕去。

  正巧碰見一群其他宗門的弟子下樓,兩方交談之下才發現他們都陷入了一個夢境。

  但畢竟作為修仙之人,入夢不久就發現了端倪。

  這夢境古怪,像是魘夢陣,又像是憶夢花造成的。

  青軻和林辰對視一眼,未曾聞到空氣中憶夢花的香氣,又看到云渺的房門大開,而派上去叫云渺師姐的那位小弟子倒地昏迷不醒。

  而隨后就是大家一致了解到的。

  云渺的眉心是致命傷,那人似乎想讓她魂飛魄散,搗碎了她的識海。

  而那傷口處,是明晃晃的冰靈根造成的。

  “青軻師兄想細細察看一番,只是一來已經確定了云渺死了,”林辰可惜的搖搖頭,“二來云師姐畢竟是女子,也是阾淸峰的弟子。”

  他們虛劍峰好像確實沒什么資格。

  月禾了然的點了點頭,了解了事情之后,很是沒心沒肺的打了個哈欠,“林辰師兄,我先上樓了,有些乏了。”

  林辰點頭,“我和你一起,小師妹,今日困倦,也莫要深睡。”

  這云渺的死不是魔修做的,但是更要警惕。

  修仙者之間并非沒有互相殘殺,但是那基本都是散修之間。

  而各宗門為了維持住修真界的平衡,弟子們之間都是相互扶持。

  就連宗門比試,開放秘境都是點到為止,隨緣而取。

  既然要成正道,那自然需要心正,若是因為私欲而產生了心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的。”月禾跟在林辰的身后,走到二樓時看了看那一端,云渺的房間依舊是開著的,只是門外站了兩名弟子。

  卿藺看著兩人走上了三樓,腳步一頓,還是朝著云渺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是哪位道友,下手如此兇殘。”雀越看著人離散,似而非似的說道。

  “聽說天衍宗近日研究出了一種新的丹藥,能使人醉生夢死,無論那人什么修為都會中招,”青軻似乎只是好奇的說了一句,“也不知是哪位師兄弟有如此天賦。”

  雀越的臉色變了變,那丹藥不過尚在研究,消息都沒透露出半點。

  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了,是不是代表鶴鳴真人也知道了?

  青軻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男人稍顯鐵青的臉色,輕輕一笑,“晚輩不過是好奇,不過看雀宗主的樣子,難道是研究失敗了?”

  雀越還沒說什么,又聽到青軻說,“那陣宗的弟子說今日集體陷入了夢魘...”

  青軻的話說一半停住了,雀越一口氣憋在心里卻無處釋放,他勉強的笑著,“青軻小輩說的什么話,我們天衍宗若真有如此天賦之人,老生也倍感欣慰啊。”

  丹宗是四大宗里排行最后,只因丹宗的弟子靈根都比較斑駁,稀有的單靈根很少,大多是火木,水木之類的雙靈根。

  這也導致丹宗雖然能煉出丹藥,但是罕見的丹藥卻是好久都未出世。

  青軻這才收起臉上的笑意,故作抱歉,“瞧我,說的什么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次的事和天衍宗有關呢。”

  雀越的臉色徹底變黑了,他眼中露出幾分警告。

  青軻卻好像半點沒有察覺到一般,他看著凌月禾離去的背影,兀自說道,“人心惶惶啊,人心惶惶。”

  ---

  ---

  “月禾--”

  熟悉的聲音在腦中蕩開,月禾的動作微頓,又快速地掃了一眼屋子。

  客棧的圍窗是木質的,她看不到后面。

  “小師妹,有事叫我。”林辰擔憂的囑咐了一句,看著月禾慎重的點頭,這才不太放心的離開了房間。

  “巫冶?”感覺到林辰真的離去后,月禾這才喚了一聲。

  “是我。”巫冶一身黑衣從圍窗后走出來,他臉上帶了幾分抱歉,卻又說道,“月禾,你那位云師姐并未死亡。”

  “哦?”月禾有些詫異,她招手示意巫冶坐下。

  看月禾臉上并未有不愉之意,巫冶的心微微放松了些許。

  他在知道月禾在這客棧之后就想住進來,奈何這客棧在比試期間,似乎只允許宗門的弟子入住。

  無奈之下只能偷偷溜進來,這客棧很大,今日才確定他們虛劍峰的住處。

  他本想去找月禾,但沒想到走錯地,來到了二樓,剛好聽到了安若之和其余弟子之間的談話。

  “那云渺身上有倪華真人的一縷神識,保住了魂魄,只是識海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巫冶如是說道。

  “現在云渺屋里的只是她的身軀罷了,”巫冶看著月禾若有所思的模樣,又繼續說道,“趁著他們還未轉移的時候。”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云渺的傷口,那識海并不是致命傷。”巫冶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云渺的胸口處也有傷,只不過那傷似乎是用靈器造成的。”

  “靈器...”月禾小聲的復述著,她上下掃視著巫冶,直到把少年看的緊張起來。

  “巫冶,你是散修吧。”看著少年點頭,月禾問道,“那你是?”

  這客棧的每個房間都是名牌在外的,也只在比試的時候開客,巫冶作為散修,是沒有地方分配的。

  “所以我現在出不去了。”巫冶略微尷尬的側了側身。

  月禾也猜到了,巫冶不像她,是偽裝的筑基期,他是實實在在的筑基期,能溜進來還能說自己是某個宗門的混一下。

  這個節骨眼,想要出去,難上登天。

  月禾想到什么,問著,“你曾去過云渺的房間?”

  巫冶點了點頭,連忙解釋,“我最先開始聽到是那弟子和他師父之間的談話,只不過我只聽了個開頭,似乎是談到了虛劍峰。”

  “后面那師父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我就什么也聽不到了。”

  云渺的死,和虛劍峰能有什么關系。

  縱然他們虛劍峰上全員單系冰靈根。

  “我并不是懷疑你什么,”月禾輕輕一笑,她眼神微閃,“你去過云渺的房間,可曾看到一個如傘狀的靈器。”

  傘狀?

  巫冶仔細回想了一遍,無果的搖搖頭,“未曾。”

  既是靈器,那自然不可能隨意的放在外面,但是就算放在儲物袋里,云渺死后,那儲物袋沒有靈力的禁錮就會自行打開。

  而如果有靈器,他不可能察覺不到靈力的波動。

  “怎么了月禾,那東西很重要嗎?”巫冶好奇的問著,“你可以詳細說說,或許我能幫到你。”

  像是客套話。

  但月禾似乎當了真,“那靈器名為璇璣傘,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機緣,只是...”

  月禾的語氣有些失落,“你也知道阾淸峰的弟子都對我頗有說辭,那璇璣傘也…”

  少女的話似乎沒說完,卻又留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這會兒云渺師姐重傷不醒,也不知那璇璣傘是否還在。”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