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31章 想要昆侖鏡,就跟我回去
  睜眼是一片漆黑,凌月禾半撐著手肘坐起身,后背是光滑的墻壁,帶著幾絲涼意,她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揮了揮,卻看不到一點兒的虛影。

  周圍寂靜的很,細聽之下沒有一點兒雜音,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凌月禾往自己的腰間摸了摸,那儲物袋也不見了。

  她輕輕咳了兩聲,體內空蕩蕩的魔脈告訴她,她的修為被壓制了,凌月禾緩了緩,扶著墻站起了身。

  這似乎是一間密室,她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向前摸索著,但是這地方好像除了她,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所以,她是被即墨鶴帶回虛劍峰的禁閉中了嗎?

  除了那個地方,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如這里一樣。

  修為被一直壓制的感覺很是難受,她不過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疲倦,慢吞吞的靠墻坐下。

  也不知道青軻能不能找到她呢,凌月禾抱住自己的膝蓋,將下巴抵在上面,還要多虧了這禁閉室將她的修為壓了下去,不然那紊亂的魔氣夠她受的了。

  樂觀一點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嘛。

  面容蒼白的少女想到這,還傻乎乎的勾起了一小抹笑意,只是又想到什么似的,眉頭緊皺,小聲嘀咕了一聲,“卿藺...”

  直到現在,她還在想著卿藺。

  即墨鶴眼中無波無痕,似乎心口隱隱作痛的人并不是他,以身抵命是假的,在虛劍峰上日日濡沫的感情是假的--

  他衣袖一揮,將水鏡收起,看著不請自來的云霓,臉色不變,“何事。”

  云霓的眼神微閃,“師兄,外面傳聞說卿藺和凌月禾都是魔界中人,此事當真?”

  這事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放出這消息的無疑是卿藺了。

  即墨鶴深深的看了一眼云霓,語氣平淡,“嗯,我已與她斷絕師徒關系。”

  難怪那主宗上關于他們倆的命牌消失,云霓心中說不出什么感受,只覺得爽快,她抿下嘴角揚起的笑意,想到山下近日頻繁出現的災事和探人帶來的消息,語氣試探:

  “師兄,那凌月禾似乎身份不簡單,山下有人在尋。”

  能尋到天璣宗的山下,就差闖入宗要人了,這事情一出,她就到處打探凌月禾的消息,只是沒有半點的蹤影。

  而且很確定的是,她并沒有回到魔界。

  她不由得懷疑起即墨鶴來。

  即墨鶴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望著遠處,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看上去對這事毫不在意。

  袖中的水鏡微微蕩漾,即墨鶴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若無事就回去吧。”

  云霓和他相處這么多年,怎么會聽不出他在趕人,雖然心中有些許的不悅,但是凌月禾走了,她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和師兄相處。

  不急一時。

  水鏡中原本應該虛弱的被關在禁閉室里的少女,在這不過一刻的談話間就莫名消失。

  可是禁閉室的禁制已經是完好的,沒有人進入的痕跡。

  即墨鶴閉上眼捏碎了手中的水鏡,在原地站了兩秒,朝著禁閉室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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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禾。”

  寂靜的禁閉室里突然響起了小小的回聲,凌月禾腦子微轉,她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聲音,只是卻不太相信。

  “巫冶?”

  這禁閉室...不是會壓制修為么?巫冶能進來?

  “是我,”巫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月禾,你握住我給你的那塊玉石,我帶你出來。”

  凌月禾瞬間坐起身子,她摸了摸自身,果然在腰內側找到了那掛著的玉石,被她握在手中之后,玉石開始發亮,鎏光的色彩照亮了她周圍的一小塊地方。

  “就只用握著它嗎?”凌月禾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力氣。

  這玉石什么來歷,能將她從禁閉室帶出來。

  “嗯。”巫冶溫柔的應了一聲,“很快的月禾,不要害怕。”

  他能通過玉石知道凌月禾周圍的環境,雖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得到,那渾身修為被壓制的窒息感。

  “好。”凌月禾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石,面色有些復雜,她以為最先找到的她會是青軻,再不濟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即墨鶴。

  但是她沒想到,會是被自己拒絕了的巫冶。

  這個看上去涉世未深,呆呆地妖族少主,卻總是在她陷入險境的時候拉她一把,凌月禾的心不知是愧疚還是感動,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情緒在悄然的發生變化。

  玉石驟然發出刺目的紅光,凌月禾被這光閃的下意識的閉上眼,還未睜開,就感覺到了周圍有風拂過。

  她快速的睜開眼,巫冶站在她的不遠處,面容上多了幾分冷俊,只是在看到她時,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

  “月禾。”

  “我尋了你一個月。”巫冶的語氣有些后怕,他走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

  凌月禾茫然而又震驚,“一個月?”

  “嗯。”巫冶將她輕輕地攬入懷中,她魔界的身份在修真界傳的沸沸揚揚,加上玉石一直到今天才有反應。

  他太害怕了。

  “月禾,”巫冶無害的笑著,他握住凌月禾有些冰冷的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凌月禾心顫了顫,她想要收回被巫冶握住的手,只是望進他那雙溫柔喜悅的眼眸中,默了幾秒,還是放任他的舉動。

  “每次都要麻煩你。”凌月禾抿了抿唇瓣,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是陌生,一望無際的碎石廢墟,若腳下的不是大塊的石子而是沙漠,她都要以為這里是大渝荒漠了,“這是妖界嗎?”

  巫冶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睫,卻又很快的拾起自己的情緒,搖頭,“這是玉城外圍。”

  “玉城?”凌月禾不解的皺了皺眉,腦海中閃過什么,“青軻去找你了?”

  巫冶點了點頭,“只要帶你進玉城,你就安全了。”

  “月禾...”巫冶有些遲疑地頓了頓,似乎想問什么,只是看到她皺眉難受的模樣,一下子就將那問題拋之腦后,緊張地詢問,“怎么了。”

  “卿藺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我離他太遠,魔氣就會紊亂。”出了禁閉室,她身上的修為也在逐漸回歸,凌月禾急促的喘著氣,原本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不健康的紅色。

  “我...并不知道該如何進玉城。”凌月禾小聲的,尷尬的說道。

  “我知道。”巫冶只是輕柔的握著她的手腕,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我都知道,難受的話就靠著我就好了,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巫冶的語氣實在是太溫柔了,溫柔到凌月禾忍不住的眼眶發紅,“你才不知道呢。”

  “我偷了你的錢袋子,還騙了你,更是讓你去解除婚約,”凌月禾賭氣般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卻只得到巫冶的一聲輕笑,帶著胸腔微微的顫動,“我都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無論是樹上古靈精怪的月禾,還是客棧里溫柔善良替他解圍的月禾,又或者是冷靜解陣的月禾。

  或許在他們的婚契達成之時,他對她的喜歡就是命中注定。

  “你都知道?”凌月禾迷惘的抬起頭,她的眼角還帶了一點點嫣紅,“那你...”

  “不過你明知道我們有婚契,你還叫我去解除婚約。”巫冶似乎有些生氣般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卻又舍不得用力,如蜻蜓點水一般。

  “還好我知道的早,”巫冶輕嘆了口氣,“月禾,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喜歡我,但是可以不要解除婚約,好嗎?”

  “我可以等,等你喜歡上我那一天,”他只要一想到凌月禾瞞著他,讓他去解除婚約,他就覺得心口發疼。

  凌月禾愣了幾秒,或許是巫冶的語氣太過于低聲下氣,讓她忍不住的心虛起來,“好。”

  巫冶眼中閃過的一道隱晦的精光,“他們來了。”

  凌月禾轉身一看,正是之前見過的阿蘭阿武。

  “公主。”

  “巫少主。”

  兩人行了個禮,阿蘭遞過來一個手環,“公主,青軻大人已經將事情都轉告給我們了,這手環能暫且壓制住你體內饜族的神識。”

  凌月禾接過手環,微微一頓,“我的魔氣紊亂,是因為那抹神識?”

  阿蘭點了點頭,饜族人可以說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從身體到靈魂,就連自身衍生而出的神識都有百般作用。

  凌月禾頓時悚然的顫了顫,一想到自己體內一直有別人的神識在流轉,她便覺得可怕。

  巫冶察覺到了她的害怕,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月禾,有我在。”

  凌月禾聞言,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她反握住巫冶的手,“謝謝你。”

  阿蘭松了口氣,看公主的樣子,對這巫冶也并不是毫無感情,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掉她身上的那抹神識。

  “公主,巫少主,請隨我們來。”阿武沉聲道,指了指自己左邊的方向。

  兩個人點了點頭,跟在他倆的身后。

  出禁閉室的時間越長,她就越發的無力,身體虛軟,哪怕是將一半的重量壓在巫冶的身上,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蹌。

  巫冶眸光微暗,雙手微一用力,就將她抱起,還未等凌月禾說話,他便對著她搖了搖頭。

  凌月禾微微臉紅,看著前方帶路的兩人,到底是沒有拒絕。

  耳旁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巫冶的身上有著草木的香氣,看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凌月禾有些失神。

  好像因為魔氣紊亂而帶來的痛苦都被削弱了。

  “本尊的人,不打招呼就想帶走?”

  一道劍影將毫無防備的四人兩兩分開,阿蘭阿武猛咳了一聲,雙雙吐出一口鮮血,“鶴鳴真人--”

  巫冶壓住喉間升起的腥意,將凌月禾護在懷中,在自己周圍設下了防護罩,“月禾,你沒事吧。”

  凌月禾搖了搖頭,可是又忍不住的咳了兩聲,血絲順著嘴角流下,“我...”

  巫冶連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跡,對著不遠處的阿蘭阿武說道,“你們帶公主進去,我攔住他。”

  “巫冶!”凌月禾搖著頭,雙方的修為相差如此之大,怎么攔,用命攔嗎,“你不要一個人犯險。”

  她緊緊地握著巫冶的手,對著御劍在半空之中的即墨鶴微微皺了皺眉,“即墨鶴,我不曾欠你什么。”

  “你又為何窮追不舍。”凌月禾語氣平淡,她僅有的愧疚之心早在那禁閉室中消失了,她實在不理解。

  她同為魔界和玉城的公主,即墨鶴哪怕是修為頂高,又如何能得罪兩方。

  更何況,早在他說出斷絕師徒關系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聯系了。

  即墨鶴聽著她對巫冶的關心,又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撇清關系。

  是了,她如此討厭正道的人,怎么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怕是在心底里偷笑,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鶴鳴真人也不過是個被人騙的蠢貨。

  巫冶對著一旁的阿蘭使了使眼色,阿蘭有些猶豫,卻還是點了點頭。

  巫冶是妖龍出身,他為人形的修為或許不如即墨鶴,但是恢復妖身,還是能夠攔他一段時間的。

  凌月禾只覺得身后一空,伴隨著一聲龍鳴,一條金黑色妖龍驟然出現在她身前。

  “巫冶...”

  阿蘭連忙上前攙扶住凌月禾,“公主,我們先進玉城吧,巫少主妖龍之身不會有危險的。”

  “公主!”

  凌月禾聽著阿蘭急促的叫聲,視線一轉,和即墨鶴那雙如寒潭一般冰冷的雙瞳對上,她咬咬唇,撇開視線,跟著阿蘭先一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即墨鶴,她是本少主的未婚妻,”巫冶游浮在半空中,龍鱗的尾端是金色,他的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占有欲,“我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人了。”

  即墨鶴看著凌月禾遠去的背影,又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妖龍,嘴唇緊抿,魔界公主有婚契這件事,隨便一打聽便能知道。

  “你擋不住我。”即墨鶴冷聲道,“你若自行讓開,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巫冶冷笑一聲,卻沒有絲毫想要讓開的動作,依舊是擋在他面前,劍影被他的龍尾一一掃開,大量的妖氣形成保護罩匯聚在凌月禾的身后。

  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月禾再回到修真界的。

  “出招吧。”巫冶的語氣無畏,“我是不會讓你帶走月禾的。”

  他們的對話被凌月禾聽的一清二楚,她微微頓了頓,卻還是快速的往前走著,她現在這樣子留下,只不過是給巫冶添亂罷了。

  她欠巫冶的太多了。

  只是即墨鶴的一句話,卻讓她猛地停住了腳步。

  “月禾,你不是想要昆侖鏡。”

  即墨鶴的語氣平靜到令她害怕,“那就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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