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抬起手中的遙控器對著大屏幕又點了點,畫面很快就切換了逸溪研究所的實驗室。

  這次的圖像不是視頻通話,而是單純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好幾個警察已經將陸晨旭和莫曉蝶圍了起來。

  “這是?”龍威死死的盯住自己的姐姐。

  “這是你的好朋友一家,聽說他們是龍千的親生父母,親生兒子出了危險,他們當然會奮不顧身,義無反顧的。”

  說到這里,龍溪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只不過這找兒子也不能大晚上的,闖入別人研究所的實驗重地,很可能會被當成小偷抓走的。”

  “對了,你說,陸氏集團總裁夫婦二人半夜潛入別人研究所偷盜機密文件,還被警方抓了個正著,這個件事如果報出來,會不會沖上熱搜啊!”說到最后,龍溪已經有些幸災樂禍了。

  龍威盯著大屏幕看了一分鐘之后,后退了好幾步,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龍溪:“你瘋了,你已經入魔了。陸氏和你無冤無仇,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凡是阻止我復仇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龍溪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恐怖起來。

  龍威不再理她,而是轉身向外跑去,今晚來這里就是一個錯誤。

  他早就該知道,經歷了那些事情,姐姐早就不是當年美麗善良的姐姐了。

  “小威,就算是你現在過去,也已經晚了,陸晨旭和莫曉蝶夫婦今天一定會被抓的,你就等著看明天的熱搜新聞吧!”在他身后,龍溪似乎很開心。

  龍威沒有再回頭,直接用力打開別墅的門,決絕的走了出去。

  在門口,他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劉勇。

  劉勇今年三十多歲,十五歲就來了龍家。

  他記得劉勇好像和姐姐是一個學校的,因為一場事故家里人都意外離去。他初二就輟學了,當年還是姐姐將他帶到了龍家,從最底層的小保安做起。

  如今,算起來,劉勇也已經來到龍家將近二十年了。

  劉勇一直做事穩重,沉默寡言。

  龍威因為心里憤怒,看向劉勇的眼神也非常的不客氣。

  他直接和劉勇擦肩而過時,劉勇叫住了他:“少爺,不要去指責大小姐,你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痛苦,是不會明白她的。”

  劉勇看了一眼別墅院內的梨樹。

  十五歲那年,他安葬了父母親人,在回學校的一個月后,因為將同學的腿打骨折被學校開除。

  那個人侮辱他死去的父母,用他父母的名字看玩笑,他壓抑在心底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爆發。老師來的時候,他還在發瘋一樣的打對方。

  因為打架情節惡劣,拒不認錯,他就這樣被開除了。

  叔叔一家也因此將自己趕出了家門。

  那天,也是這樣的初秋季節,他走在雨城的街頭,迷茫無助。

  大小姐就是這樣闖進了他的生活,笑意盈盈的問他愿不愿意到他們家從最底層的保安做起。

  秋日的陽光照在大小姐的臉上,他的心就在那一瞬間迷失。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守護好她,可是,卻還是晚了一步。

  五年前那天,他得到消息趕過去時,大小姐頭發凌亂,嘴角青紫,滿身傷痕,倒在龍勝酒店客房的地上,身下鮮紅的血觸目驚醒。

  如果不是他匿名打了報警電話,二爺接到消息之后讓那幾個人先走了,大小姐那天恐怕早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在醫院內,當醫生告訴大小姐孩子已經沒有了后,她空洞絕望的眼神刻在了劉勇心里。

  那是他一直守護的女神,高貴,美麗,不容褻瀆。

  可是,卻被那些人給生生的折磨成了魔鬼。

  因此,在劉勇的心里,無論龍溪做什么事情,都是對的。

  龍威根本不知道劉勇的心思,聽到他對自己說這個,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龍家虧欠她,她找龍家人報仇就行了,龍千有什么錯!”他的聲音有些不滿。

  劉勇聽后,知道他們根本無法溝通,什么也沒有再說,直接走回了別墅。

  逸溪研究所的實驗室內,警察已經沒有了耐心,無論陸晨旭和莫曉蝶如何解釋,認定他們就是來盜取資料的小偷,非要將他們帶回警局。

  “我兒子如果因為你們的失職出現了意外,我一定會讓你們整個警局的人都付出代價的。”莫曉蝶怒瞪這些警察。

  她的直覺告訴她,龍千一定就在這里,只是究竟在哪里,她現在卻不清楚。

  如果今天他們就這樣被警察帶走了,龍千很可能會出現危險。

  出勤的警察聽了她的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你一個小毛賊,半夜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好大的口氣,你說你兒子被他們綁架了,證據呢!”

  “這些紐扣難道不是證據嗎?”龍百氣呼呼的問道。

  警察又笑了起來:“我們剛剛說了很多遍了,這些你紐扣太普通了根本不能作為證據的。”

  明亮的燈光下,實驗室里的一切都一覽無余,可是莫曉蝶卻依然不愿意放棄,她順著實驗室的每一處角落仔細查找。

  作為母親她可以清楚的感應到,龍千一定就在這附近。

  在她走到剛剛放著資料的那個試驗臺前面時,李曼突然快步走了過來:“這些可是我們研究所的機密文件。”

  說著,她將那些資料抱在了懷里,整個人站在了莫曉蝶右側的一個試驗臺前。

  她的動作看著很隨意,但是莫曉蝶卻依然發現了異常。

  這個實驗室內,所有的試驗臺上擺放的東西都基本上是一致的。唯獨李曼無意識擋住的這個試驗臺。

  上面放著一盆修剪的富有藝術氣息的文竹。

  栽種文竹的花盆是一個白色的陶瓷花盆,陶瓷花盆上的圖畫竟然和她在療養院那個逸少爺房間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一身靛藍色斗篷的女人,站在一株梨樹下。

  逸溪研究所,逸少爺,難道這個研究所是那個被毀容的畫家開的?

  莫曉蝶走上前,直接推開了李曼,盯住了試驗臺上的文竹。

  李曼看了她一眼,神色驚慌:“你,你別動這盆花,這可是實驗產品,有毒的。”

  只是她的話音還未落,莫曉蝶已經將那盆花端在了手里。

  隨著那盆花被端起,正對著這個實驗臺的置物架突然緩緩的打開,一扇門竟然像是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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