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見陸梓里。

  他這個人太能作,太不按章出牌了。她還不想見他。

  可是,她躲在門口傾聽,卻發現陸梓里這貨向著她所在的房間走了過來。

  我去,不是這么倒霉吧!白憶之在心里哀嚎的同時,在屋里尋找藏身之處,然后就看到了角落里放著的木質衣柜。她飛快的跑過去,躲了進去。

  剛躲好,陸梓里就推門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件干凈的襯衫,走到床邊,把襯衫扔在了床上,然后,掏出紙巾在自己的胸前擦了擦,自言自語:“這個小荷還真是毛手毛腳,幸好這個毛豆和花生已經不太燙了,這要是燙到了我這吹彈可破的皮膚可就慘了。”

  衣柜里,白憶之透過衣柜縫隙把外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聲:“自戀狂!”

  不過,當她看到陸梓里脫掉上衣露出完美的八塊腹肌時,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也沒見這貨健身啊,身材怎么這么好。

  她心憤憤的!

  就在陸梓里拿起那件干凈的襯衫準備換上時,白憶之突然聽到了房門被打開又被鎖上的聲音。

  “陸老師!我喜歡你!”從門口沖進來一個女人,直接從背后抱住了陸梓里的腰,臉放在了陸梓里光著的后背上。聲音嬌柔。

  白憶之氣的攥緊了拳頭。好啊,陸梓里,你這個騙子,口口聲聲說愛我,說不能和女人親密接觸,今天被我逮個正著了吧!

  就在他氣呼呼的準備沖出去捉奸時,只聽到“哐當”一聲巨響,女人已經被他拎起來推倒在了地上。

  白憶之這才看清楚了對方的臉,竟然是公司新來的大學生,小桃的助理崔小荷。

  崔小荷被這樣狠狠的摔了一下之后,有些懵,一臉痛苦的抬頭看向陸梓里:“陸老師,我真的喜歡你!”

  陸梓里轉過身,不看她,聲音冰冷:“滾,今天的事看在小桃的面子上,我不會說出去,你好自為之!”

  崔小荷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揉著摔疼的腰,目光依然深情的看著他:“陸老師,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不然的話,你昨天為什么要不顧一切的去救我?你放心,我不要名分,我也不會和憶之姐爭,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了。”

  陸梓里冷哼了一聲,用極為輕蔑的眼神白了她一眼:“崔小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敢和憶之相提并論。我昨天救你,那也不過是因為我們是同事,昨天無論是誰,就算是那個花兒,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會救她的。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往自己臉上貼金。”

  昨天,拍戲的時候,不知誰碰倒了一旁剛剛搭起的架子,崔小荷就在架子下面,眼看要被木頭打到了,他距離她最近,拉了她一把而已!

  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自作多情,早知道就不拉她了。

  崔小荷被他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陸老師,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歡你!”她還不死心的又說道。

  陸梓里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一臉厭惡的說道:“滾!別再惡心我的眼睛和耳朵了。你要是不想干了,早點說。”

  他看著崔小荷的表情好像她是一種極為骯臟的東西一般。崔小荷的臉上瞬間一片慘白,咬住下唇跑了出去。

  陸梓里氣呼呼的掏出紙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被崔小荷抱過的地方,嘴里無比嫌棄的嘟囔:“真是要惡心死我了!”

  說著,擦了兩三遍,一直到一包濕紙巾都用完了,這貨才放棄,拿起襯衫剛套上,扣子還沒系呢,門口就傳來了崔小荷委屈,痛苦,撕心裂肺的哭聲。

  然后,導演,還有副導演以及劇組的一些工作人員一下子就涌進了整個房間。

  “導演,你要為我做主啊!”崔小荷此時頭發凌亂,上衣領口被撕開了一些,整個人像是剛剛被人欺負了一般。

  陸梓里皺眉看向導演:“你帶著這么多人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這兩天,他們在附近拍外景,連軸轉了二十幾個小時,終于完美的完成了拍攝。為了犒勞大家,陸梓里提議到附近林帆的民宿放松一下。

  因此剛剛樓下一共有劇組的大概二十多名工作人員,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六七名客人。

  崔小荷剛剛被他羞辱了一番之后,惱羞成怒,心生怨恨。因此,她站在樓梯口擦了擦眼淚,故意把自己的頭發弄亂,衣服撕爛。

  這么多人在,就算是不能毀了陸梓里,她也要惡心他一番。

  “陸梓里,這是怎么回事兒?小荷剛剛說你對她動手動腳了?”導演皺著眉頭問。

  陸梓里系上最后一顆襯衣扣子,聲音冰冷:“導演,你腦袋里進屎了嗎?我有心理潔癖,根本無法和女人親密接觸。剛剛是她撲上來,我把她踹開了而已!”

  導演看向崔小荷:“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說實話!”

  崔小荷突然委屈的捂著臉哭了起來:“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什么也不該說的,陸老師是大明星,是國民影帝,他看上我,我應該高興的,應該配合的。”

  說完,竟然扭頭哭著跑走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群人!

  導演氣的用手指著陸梓里:“你,你就整天給我惹事吧!”

  陸梓里一臉委屈:“我怎么惹事兒了,我招誰惹誰了!”

  “你沒招惹她,她哭成那樣?這人跑了,指不定接下來會鬧出什么事兒呢!我聽說這丫頭的姑姑可是個娛樂記者。你趕緊給你經紀人打電話,讓她過來一下。”導演一臉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天天的沒有一個人是讓人省心的。

  陸梓里一聽高興壞了,興奮的對身旁的助理大康說道:“快點,打電話給憶之,就說我遇到了麻煩,被人污蔑了,讓她趕快過來!”

  大康剛剛掏出手機,還沒有開始撥號呢!

  房間的衣柜門突然開了,白憶之一臉淡定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不用打電話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憶之?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陸梓里一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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