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李東趕緊解釋:“少爺,可能是小孩子認生,我們怎么哄都哄不住。”

  他們這幾個大人已經被小家伙折磨的一頭兩個大的。

  好吃的,好玩的,唱歌,跳舞,看動畫片,什么招數都用上了,可是這位看著可愛的小祖宗,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哭著找媽媽。

  孟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深吸了一口氣:“你把手機給她,我來和她說。”

  很快,李東把手機遞給了花蒄群:“小朋友,我們家少爺要和你說話。”

  花蒄群根本就不接電話,小臉上掛著淚痕:“我不要和他說話,我要找媽媽,他是壞人。”

  孟軒通過電波把她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語氣溫和的說道:“蒄群乖,爸爸怎么會是壞人,爸爸最愛你了,你忘記了還是你主動去找爸爸的呢!”

  爸爸?

  這個小女孩是少爺的女兒。

  那她的媽媽——?

  是之前的少奶奶?

  李東很快猜出了花蒄群的身份。

  花蒄群吸了吸鼻子:“你就是壞人,你不讓我見媽媽,還讓人把媽媽推到,還罵媽媽,我不喜歡你,你不是我爸爸,嗚嗚,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才三歲多的孩子,雖然有時候很勇敢,可是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中午,孟軒搶孩子的時候,對花曉容說話毫不客氣,咬牙切齒,甚至在她抱著花蒄群不放手的時候,還讓手下把她推倒在地上,用腳踩著,不讓她起來,一直到他們把花蒄群抱上車,才放開了她。

  這一切,花蒄群當時看的清清楚楚。

  她嚇壞了。

  孟軒沒有想到女兒會這么說,愣了愣,有點沒有耐心了,威脅道:“蒄群,你要是不哭,過兩天爸爸就帶你去見媽媽。但是,如果你一直哭,我就永遠不讓你再去見媽媽了。”

  花蒄群愣了幾秒鐘,接著哭的更兇了:“你是壞人,壞人,我要出去,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孟軒此時已經被她的哭聲弄的完全沒有了耐心:“李東,她要是再哭就把她關到二樓的臥室,等她什么時候不哭了,再放她出來。”

  李東猶豫了一下回答:“好的,少爺。”

  他應該是轉身吩咐了其他的人把花蒄群帶上了二樓,小家伙的哭聲越來越遠了。

  孟軒這才說道:“把今天韓老師的菜單報給我。”

  “菜單?”李東想了想很快說道:“早上,韓老師吃的肉松面包和牛奶。中午她說想吃打鹵面,我就讓廚房做了打鹵面。”

  “打鹵面里面的配菜是什么?什么時間采購的?”

  “配菜有豬肉,黃豆芽,芹菜,是今天早上讓人送過來的,絕對新鮮沒有問題。”李東還不知道韓湘竹食物中毒的事情,雖然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

  孟軒沉默了片刻又問:“中午打鹵面你們都吃了嗎?”

  “吃了啊,廚房做了多了一些,我,還有看大門的小王都吃了。”

  “除了這些,韓老師還吃了什么?”

  既然大家都吃了,都沒事兒,那也就是說食材沒有問題。

  可是,湘竹為什么會食物中毒?

  他有些想不通。

  “除了這些,別的東西,她沒有吃。”李東仔細的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

  孟軒抬手揉了揉眉心:“好,我知道了,你看好蒄群。”

  然后,他掛斷了電話,這才意外發現,手機上有三個陌生的來自雨城的電話。

  這是誰?

  一下子給他打了三個電話這是要干嘛?

  他的手機里只有陸梓洵的私人聯系電話,陸梓眾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孟軒想了想,眉頭皺了皺,正準備打回去,看看對方是誰時。

  突然聽到樓梯間外面有人叫他:“少爺,少爺。”

  是他在醫院的心腹。

  他趕緊收起電話走了出去:“小崔,怎么了?”

  “白女士醒了!”他的心腹小崔很激動。

  在入住醫院時,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幫韓湘竹用了新身份,白曉竹。

  “她醒了嗎?”孟軒很激動,趕緊跟著小崔走出了樓梯間。

  只是,他并沒有留意到,在上一層樓梯的拐角處,剛剛一直隱藏著一個女人。

  此時,看到他走了,女人悄悄的走了出來,眉頭微微皺起。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孟倩倩。

  爸爸?

  這么說孟軒找到花曉容了,還把孩子帶了回來,藏在了杜鵑山的別墅?

  他想要干什么?

  利用這個孩子讓爭家產,讓爸爸和爺爺把孟家的大權都給他嗎?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通知媽媽才行,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回孟家。

  孟軒此時卻什么也不知道,一臉興奮的跑回韓湘竹所在的VIP病房:“湘竹,你覺的怎么樣了?”

  他撲到病床前,握住了韓湘竹的手。

  韓湘竹的臉色依舊蒼白沒有血色,整個人好像很疲憊,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我,我這是怎么了?這里是醫院嗎?”

  “是,這里是醫院,湘竹,你吐血昏迷了。”看到她的神志已經清醒了過來,孟軒很高興。

  “吐血昏迷了?我,我怎么會吐血?”她還是一臉茫然。

  “你想一想,你都吃了什么東西?醫生說,你除了胃出血,還食物中毒了。”孟軒在床邊坐下,小心的盯住她的臉問。

  “食物中毒?我沒,沒吃什么東西啊?對了,我,我就是中午吃過飯之后,心里有些么悶,喝了一些之前你和我吃飯的時候,喝剩下的白酒。”她想了想,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些白酒是她當時故意留下,藏起來,也是她故意喝的。

  她不但了喝了半瓶高度白酒,還喝了一星期前藏起來的過期牛奶,吃了過期的面包。

  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舒服,看起來很嚴重,很危險。

  這樣的話,孟軒才會把她送醫院,她才會有機會逃走,或者想辦法給陸家人送消息,告訴他們她還活著。

  孟軒卻根本想不到她會這樣做,所以對于她的話,并沒有懷疑,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白酒?什么時候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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