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傳來一聲冷哼,仁宗皇帝笑得更加開心了。
天宮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
原來,也不過是這樣一群人,和朝中那些家伙,沒什么兩樣嘛。
“說到底,也還是人啊,不是神。”
仁宗皇帝嘟囔道,哼著小曲,打量著鴻雁一代秘寶。
“可惜了,多好的秘寶,要是能掌握在朝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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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的人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能知道有人搗鬼。”
許路自言自語道,“不過我屏蔽了江都的信號,何慶現在休想收到來自京城的消息。
他的消息,也發送不出去。
錯過了解釋的時機,肯定夠他何家喝一壺的。
然后——”
許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此時的何慶,正在把他從許路手里強行要過來的詩,編譯成密文發送出去。
他根本就沒等花都狀元被選出來,開玩笑,他何慶,就是今晚的花都狀元!
“宮主看到我這首詩,定然會龍顏大悅,到時候,說不準就調我回天宮總部。”
何慶,暢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他可不知道,他的信息,根本發送不出去。
他自以為把詩發出之后,就大搖大擺地離開天宮。
反正都要離開江都了,今夜,他也要出一出風頭,捧一個花魁出來,再來個一夜風流,然后,自己就能安心去天宮總部,服侍宮主了……
何慶離開天宮,向著上元花會的場地走去。
忽然,他眼前一花,一艘足有十幾米高的樓船,直直沖著他撞了過來。
何慶眼睛瞪大,瞳孔收縮。
“我——”
他下意識地想要施展秘術,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迷茫,下一刻,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樓船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本能地,何慶舉手抱頭。
“啪啪——”
兩聲輕響過后。
何慶滿臉不可思議。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眼神中的光彩漸漸渙散,然后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廢物!”
許路低聲罵了一句,他快速在何慶身上摸了一遍,然后身形一晃,來到曲江邊上。
“秘術,凌波微步!”
許路步步生蓮,凌空踏步,飛過曲江,然后快速消失在黑暗中的小巷子當中。
從他施展秘術障眼法震懾何慶心神,到他施展秘術羌笛何須怨楊柳發動精神攻擊,再到最后用秘術摘葉飛花割斷了何慶的喉嚨。
短短數息時間,許路接連施展三個秘術,然后借助秘術凌波微步消失在曲江對岸。
何慶,從頭到尾,連還擊一下都沒能做到。
他的實力本就不如許路,加上許路有心算無心,能有如此戰績,絲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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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慶倒地氣絕的時候,遠處一艘樓船之上,駱景祺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
下一刻,他身上光芒乍放,嗖地一聲飛了出去。
緊接著,樓船猛地向下一沉,項升龍,騰空而起,一躍數丈,落在岸上,緊隨駱景祺而去。
“怎么回事?”
司徒道盛等人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司徒道盛揮揮手,李躍忠趕忙跟了出去。
一盞茶時間之后,李躍忠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城主,出事了,天官何慶,被人當街擊殺。”
李躍忠此話一出,司徒道盛、薛道直等人,全都色變。
“出手干脆利落,一點多余的力量都沒用,何慶甚至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項升龍蹲在何慶的尸體面前,翻看了一下他的傷口。
“應該是秘術摘葉飛花。”
駱景祺沉聲道,“這是天工風壺的秘術,對方故意用這種秘術擊殺何慶,應該是為了給天工風壺報仇。”
“是天工閣的人干的?
當街襲殺天宮之人,他們這是在挑釁!”
項升龍臉色難看。
“別說這種讓人笑話的話了。”
駱景祺說道,“天工閣,不一直在挑釁天宮嗎?”
項升龍無語,彼此本就是勢不兩立,對方確實用不著給他們留面子。
“想不到,江都城中,竟然還有叛逆隱藏!”
項升龍說道。
駱景祺苦笑,自己這位老搭檔,實力是夠強,卻不動腦子。
叛逆,能殺得干凈嗎?
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何慶死了,江都天宮無人會操縱鴻雁一代秘寶,宮主還在等著,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駱景祺苦笑道。
死一個二品天官,就算是出身何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出手之人是天工閣的人,何家如果有怨氣,可以去找天工閣算賬。
反正,天工閣一直和天宮為敵。
“死都死了,還能有什么辦法?”
項升龍說道,“只要我們把兇手抓到,那宮主也說不了什么。”
駱景祺點點頭。
他伸出劍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水光蕩漾,那圓圈,好像變成了一輪明月,月影之中,浮現出一道陰影,向著曲江而去。
“憑虛御空,起碼有七品的修為。”
駱景祺開口說道,看向曲江對面,那個方向,赫然正是許路逃跑的方向。
他竟然能用秘術重現之前的景象,只不過,他好像無法看到許路的容貌。
“是有龍虎榜上的大逆來了江都嗎?”
駱景祺眉頭皺了皺。
“該不會是冢惹來的吧?”
項升龍說道,“那些叛逆,一向把冢當做洞天福地,最近不是有消息說江都城外發現了一個冢嗎?
該不會是它把大逆惹來了吧。”
駱景祺點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先是陸天波,后是風壺,江都,怎么成了多事之地。
這一切,好像都是從那玉京山特使來了以后發生的。”
駱景祺嘆息道。
以前江都城好幾年都不會來一個大逆,現在可好,短短半年,竟然接連出現三個大逆!
“哼,別管是誰,江都城,是咱們兄弟的地方,誰敢放肆,我就殺了誰!”
項升龍說著,快跑幾步,然后起跳,轟然一聲,他竟然直接跳過了曲江,直接砸到了對面。
地上,直接被砸出一個半尺多深的大坑。
駱景祺微微搖頭,身體飛起,仿佛被風吹過曲江一般,和項升龍,一起向前追蹤而去。
雖然不喜何慶,但何慶畢竟是天宮的天官,他被當街襲殺,于情于理,駱景祺和項升龍,都要把兇手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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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路一邊奔跑,一邊把身上的衣服反過來套在身上。
他這衣服,都是特別縫制的,兩面都能穿。
很快,他跑出黑暗的巷子,然后混入人群當中。
就在他剛剛步入熱鬧的主道的時候,駱景祺和項升龍,和他幾乎是前后腳,也出現在那一條主道之上。
駱景祺身前懸浮著一輪明月,月影中,充滿了影影綽綽的人影,根本無法辨別哪個是兇手。
“跟丟了?”
項升龍開口道,“如果是大逆,怎么可能隱藏氣息?
高品秘修的氣息,絕對瞞不過你我的感知!”
“或許,他們有了別的辦法。”
駱景祺說道。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現在,他們確實是追丟了。
上元花會,幾乎江都城所有人都在街上賞花燈,這么多人,想要把兇手找出來,難如登天。
“咦,那小子怎么有些眼熟?”
項升龍忽然指著許路,開口道。
“是他?”
駱景祺開口道,“了結了風壺的那個小子,叫許路,是江都城如今風頭最盛的后起之秀,詩詞無雙。
他怎么沒去競爭花都狀元,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此言一出,駱景祺和項升龍對視一眼。
這里,幾乎是花會的邊緣地帶。
“應該不會吧,你不是測試過他?”
項升龍說道。
“照理說應該不會。”
駱景祺遲疑道,按理說,就算是九品秘修,也別想當面瞞過他,他確定許路身上沒有任何靈氣修為。
“我去問問他。”
不等駱景祺說完,項升龍已經竄了出去。
他一步來到許路面前,把許路嚇了一跳。
“你是許路?”
項升龍像個猛張飛一般,直接開口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為什么不去爭奪花都狀元?”
“我不能在這里嗎?”
許路認出了項升龍,但理論上,他應該并不認識項升龍。
畢竟當時對方施展了秘術清掉了他的記憶。
“你不是大才子嗎?你現在,應該在那邊跟人搶花都狀元的名頭!”
項升龍指了指蘭陵坊的方向。
許路:“……”
你們天宮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我去不去爭奪花都狀元,跟你們有關系嗎?
我就愿意在這里,你們管得著嗎?
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的駱景祺。
心頭一動,駱景祺身后的巷子,就是自己剛剛跑出來的地方。
他們,是追蹤殺死何慶的兇手而來?
反應這么快的嗎?
許路大腦飛速運轉,他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里,確實是有些反常。
現在江都城的文人,幾乎都聚集在蘭陵坊一帶,他一個人跑到這犄角旮旯里,很難解釋得過去。
他怎么知道駱景祺和項升龍來得這么快?
他本來是打算晃悠到蘭陵坊去的。
“我思路枯竭,作不出詩詞,所以到處走走,想要找找靈感。”
許路一臉認真地說道。
“江都城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偏來了這里?”
項升龍一伸手,抓住許路的肩膀。
一股灼熱的力量,從他的掌心,透入許路的體內。
“哎呦——”
許路大叫起來。
項升龍有些疑惑地收回手。
“升龍,不得無禮。”
駱景祺邁步而來,制止了項升龍,他看著許路,微笑著道,“靈感找到了嗎?”
“許路!
兄弟!”
許路剛剛想要回答,忽然司徒硯青的響起,只見她在長街的盡頭,正興奮地沖著許路揮手。
“我總算找到你了!”
司徒硯青奔到許路面前,開口說道,她嬌俏的鼻尖上帶著汗珠,像是已經跑了很遠的路一般。
許路心中一沉,想到了一個漏洞。
司徒硯青如果一直在找他,那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他?
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該如何解釋?
以司徒硯青的身份,如果許路在街上,她怎么可能找不到?
“司徒小姐。”
想到這里,許路搶先開口道,“今晚的詞,我已經作出來了!”
“作出來了?”
司徒硯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還得多謝司徒小姐,是你今晚給了我靈感。”
許路說道。
“我什么都沒做啊。”
司徒硯青有些迷茫道。
駱景祺和項升龍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釋然。
這小子還真是在找作詩的靈感,還有討好司徒家丫頭的意思。
“許路,都說你小子詩詞雙絕,今晚作了什么詩詞,念來聽聽?”
項升龍最后問了一句。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許路看了一眼項升龍和駱景祺,這兩個人竟然還不走,他只能硬著頭皮念道。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許路心中嘆息,他是真的不想再背詩了,你說駱景祺和項升龍,你們一個大天官,一個九品力士,這么八卦干什么?
你們對詩詞這么感興趣干什么玩意兒?
司徒硯青目光灼灼,滿臉興奮,強忍著才沒有拍手打斷許路。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許路無奈地繼續念誦。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許路抱著抓緊結束的念頭,快速念道。
“啊——”
司徒硯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一向颯爽的她,俏臉竟然飛起一抹緋紅。
“你——我——”
她結結巴巴,說了半天,什么也沒說出來。
“我先走啦!”
最后,司徒硯青丟下一句,然后像是兔子一般跳著逃走了。
“好小子!”
項升龍豎起大拇指,說道。
“什么?”
許路一頭霧水。
“項某要是有你這手腕,何至于單身這么多年?”
項升龍仰天長嘆。
“你單身,是因為臉。”
駱景祺悠悠說道。
許路一臉懵,感覺大天官和九品力士的形象轟然倒塌,就看到駱景祺和項升龍已經并肩離去。
“我曹!我曹!我曹臥槽臥槽!”
一連串的叫聲響起,陶了了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
“老路,你是認真的嗎?”
陶了了繞著許路轉圈,上下打量著許路。
“什么是認真的嗎?”
許路一臉不解,他上下看看自己,好像沒有沾染血跡吧?
自己剛剛動手很快,沒有留下痕跡啊。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陶了了一甩頭發,四十五度角看天,用他那特有的朗誦強調念道。
“怎么了?”
許路還在想著何慶的事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怎么了?”
陶了了聲調上揚,“我把你當兄弟,你想當我姐夫?”
“姐夫?
什么亂七八糟的。”
許路皺眉道。
“你要不是想泡司徒大寶,干嘛寫這種詞給她?”
陶了了一副我都明白,你別騙我的樣子。
“這是從何說起?”
許路苦笑道,司徒硯青確實很漂亮,性格也好,家世也好。
但許路真沒往那方面想過。
他后知后覺,忽然反應過來,“你誤會了!
我要是說,我剛剛那首詞,沒有那個意思,你信嗎?”
他有些無奈,剛剛為了糊弄駱景祺和項升龍,不讓他們追問下去,許路只能隨便抄一首詩啊。
倉促之下,他根本來不及細想,這首詞最有名,他印象最深,當時就下意識地念了出來,根本就沒想那么多好吧。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司徒大寶信不信。”
陶了了說道,“我跟你講,我姨丈那個人,把司徒大寶當成掌上明珠,他要是知道你在打司徒大寶的主意,我覺得,他能打斷你第三條腿!”
“我還解釋不清了。”
許路有些無奈地拍了拍額頭。
“沒事,兄弟我幫你。”
陶了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開口說道,“你幫我寫幾首泡妞的詩詞,我把司徒大寶的喜好都告訴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
許路說道,“陶大少,你怎么說我沒有關系,但是事關司徒小姐的名節,還請你慎言。”
“哎呦,這就開始護妻了?”
陶了了叫道。
許路翻個白眼,這種事情,越描越黑,還是冷處理最好。
回頭他來個閉關煉藥,過段時間,事情自然就冷卻下來了。
“我說老路,你這首詞,才是當之無愧的花都狀元,可惜你躲到這里來了,白白讓趙啟昌那個混蛋出盡了風頭!”
陶了了攬著許路的肩膀,開口說道,“不過我能理解你,這種詞,當然要私下念給意中人聽。
我跟你講,司徒大寶脾氣雖然壞了一點,但賊有錢……”
許路捂住耳朵,不想聽陶了了聒噪,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就迎面碰到了找過來的陳四明。
“你們都沒事吧?”
陳四明表情凝重,開口問道,“天宮的天官何慶,被人當街斬殺,城主已經下令,上元花會提前結束,各坊已經封閉,開始排查兇手。”
“什么?何慶被人殺了?”
陶了了一臉震驚,“老陳,你是說,兇手就在這里?”
“不知道。”
陳四明搖頭說道,“肯定在城中,但具體在哪不知道。
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萬一兇手和天官斗起來,很容易殃及池魚。”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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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