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綰開完會從辦公室走出來。
“姜教授。”
一道聲音喊住了她，她回眸看去，還是認識的人。
“童暖言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可以去你的辦公室說嗎？”
童暖言垂著頭跟在姜綰綰身后進了辦公室，姜綰綰放下論文，示意她可以坐下。
“你說吧。”
上次見還是在那次污蔑事件中。
童暖言舔了舔嘴唇，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下定決心的開口。
“姜教授，我想換導師，換成你做我的導師。”
姜綰綰微微皺了下眉，纖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上厚厚的論文。
“換導師是個很麻煩的事，申請流程很繁瑣。”
童暖言眼里的絕望慢慢展現，她垂下腦袋，手指死死的絞著，指肚上劃出一道道紅色的傷口。
“你現在手上的項目就別做了，去教務處仔細的走一下流程吧，王教授那邊我會去調節，剩下的事情就等交接玩再說吧。”
姜綰綰平淡的聲音鉆進童暖言的耳朵，她滿是驚訝的猛的抬頭看向她。
她沉默了許久，諾諾道。
“我和刑湛已經分手了。”
言下之意，你如果是看在刑湛的面子上對我施以援手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人情的。
姜綰綰疑惑的歪頭，神情迷惑：
“和他有什么關系。”
她以為童暖言在傷心。
“分手就分手唄，男人多得是，下一個會更乖，別傷心。”
童暖言頓時喉嚨干澀的說不出話，她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心臟如同被電擊過后有著酸澀腫脹感。
她猛的站起身點點頭，含糊不清的說了聲謝謝后便跑走了。
顧念和她插身而過，瞥見了她通紅的眼睛，推門進來走到姜綰綰身邊放下一打作業。
桌上的位置立馬又被占據了一大塊。
姜綰綰抱著一絲希望的問：
“這些不需要我看對吧？”
一雙眼睛寫滿了：快說對！快說對！
“想什么呢，當然是要你姜教授親自國母的，不然我抱過來干嘛，別想了，快看吧。”
“絕望！為什么我的工作量那么大啊！嗚嗚嗚我不想上班了！”
姜綰綰看著滿桌子的論文，絕望頹廢的趴在桌子上哀嚎，她的臉貼著冰涼的桌面企圖獲得一點喘息。
“對了，你剛才罵童暖言了？”
“啊？沒有啊，我為什么要罵她。”
“那她怎么哭著跑了，你們說什么了，她又不是你學生，來找你干什么。”
姜綰綰坐了起來，聽到她哭了皺著眉頭。
“她很快就是我的學生了，我讓她去教務處走流程申請換導師了。”
“什么？”
顧念的聲音一下高八度，她指著小丫頭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現在手上五個學生都忙的跟陀螺似的，還加學生！還給自己攬活，你……你……哎……”
顧念氣的說不出話。
“我本來也是不同意的。”
姜綰綰弱弱的嘀咕了一句。
“然后你看她要掉眼淚了，一副可憐樣就立馬心軟同意了對不對！”
顧念看著不敢與她直視的小丫頭，臉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小丫頭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尤其看不得女人掉眼淚。
給女學生講論文時都溫溫柔柔的，鼓勵式教育，一到男學生，那臉就板的死死的。
“哎呀反正多一個也不多，她今年就一年就能畢業了。”
姜綰綰拽著顧念的手臂撒嬌，語氣軟綿綿的。
“你幫我問問其他學生，童暖言為什么要換導師啊，我懷疑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會突然換導師。”
研究生換導師是一件很大的事，一般只有導師去世或離職，他帶的學生才會換到其他教授名下。
童暖言的成績很好，去年的兩個實驗都成績斐然，王教授應該很看重童暖言，自然不會愿意換學生。
那問題就是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