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能不能看看我又有沒有病啊？”
“還有我，我也想看！”
幾個學生圍了上來，爭先恐后的撩起的自己袖子露出手腕往姜綰綰跟前湊。
姜綰綰嘆了口氣，走到一張干凈沒有擺放化學用品的桌子上悠然坐下。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無奈又寵溺的嗓音落下，她面前哄哄鬧鬧的列出來一隊。
好在實驗室里的學生不算多，她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就給他們看完了，都是年輕的學生，身體上沒什么大問題，多數都是一些壓力過大引發的小問題。
童暖言開門而入，抱著材料的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姜綰綰，眼神有些猶豫。
“回來了，正好過來，我給你看看。”
她抬眸，眸中是柔柔的笑意和包容，童暖言不由得也笑了。
“昨天我就想說了，你臉色太沒氣血了。”
姜綰綰的手搭在她細弱的手腕上，童暖言的臉色太白了，沒有一點血色，眼下都是青黑。
“你最近思慮過多，心臟負擔有些大哦，要注意不要胡思亂想多休息，培養個興趣愛好啥的，然后多吃點補氣血的東西，最近甘蔗上市了，可以買點甘蔗吃。”
“嗯知道了。”
童暖言點了點頭，然后將手中的材料遞給她。
“姜教授，這些是我之前做的實驗結果，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做下去。”
這些實驗中有許多失敗的節點，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攻克，在王教授手下餓時候，他一直不屑于這些失敗的實驗。
只會催促她加快進程拉投資做新的項目。
從刑湛那里得到的五百萬聽起來是很多，但是投到生物實驗項目里，器材，材料，人工費每一項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五百萬投進項目里就像是一滴水落進大海。
所以她只能被迫放棄之前的那些實驗。
“這幾個實驗是數據有問題吧，這里的檢測結果不太對，數據跟蹤也有問題。”
姜綰綰仔細的翻看著她的項目報告，其中幾個實驗的確沒有再研究下去的必要。
“這兩個實驗你可以再重新做一下，讓小黃輔助你，他在數據分析這塊有經驗。”
童暖言：“會不會耽誤你們的項目進程和資金？”
“不會，快年底了，我們手上就兩個項目了，過了這幾天就清閑了，不要擔心。”
“那我要去拉點投資嗎？項目經費是……”
姜綰綰皺著眉頭不解的盯著童暖言，語氣上揚：“你拉投資，你一個學生拉什么投資？你之前的項目都是你找的投資人？”
童暖言的眼里閃現出懵懂，不應該是這樣嗎？
“靠。”
姜綰綰忍不住爆了粗口。
讓學生拉投資，王教授也是真想的出來，都是一群沒出社會在讀書的學生，哪里認識什么投資人，還去拉投資！
這他媽的就是教授的活，吃飯陪酒拉投資的累活交給學生，名譽和錢王教授自己一人拿，還卡學生畢業！
“他真不要臉。”
姜綰綰皺著眉頭罵了一句，她沒想到北城大學竟然還有這樣的垃圾，而且一直藏到了現在。
她安排好童暖言的工位后就大步離開了，那背影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浪。
“童學姐，你不知道這樣算壓榨嗎？”
小黃從電腦里抬起頭，停下手里的活。
童暖言：“所以你們都不用拉投資，姜教授會給你們撥資金？”
“對啊，這不是應該的嗎？我們是研究生，說白了也是半個打工人，導師做項目，分配給我們工作，然后還要給我們發工資啊！”
“你不會只有學校每個月600的補貼吧？”
“是的。”
童暖言餓研究生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寒暑假打工掙來的，每一筆錢她都精打細算才能活到現在。
“原來王教授那么賊，我們一直都不知道，還好我沒選他，姜教授每個月都會給我們補貼一千五，這樣的話一個月就有2100，生活費是夠的，就能專心做實驗寫論文。”
“沒事，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了，你現在是姜教授的學生了，我打包票你會喜歡上我們姜教授的，我叫黃嘉琪，以后多多指教。”
“學姐，我叫王家河，主要研究生物分子這一塊，有需要我的就叫我。”
“陳潔，比你大一歲，所以要叫我學姐哦。”
“對，她是這里最大的，有什么事就找她，她能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你們好，我叫童暖言，童話的童，溫暖的暖，言語的言，很高興能遇到大家。”
童暖言看見屬于自己的那一塊干凈的實驗臺，心中突然有什么東西悄然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