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若大師幾年前憑借一副《雨濕松蔭清》在古董行占據一席之地,此后的兩年也只再出現過五幅畫作。
每一副都被拍出了天價,年過古稀的古董家孫振余都請不出靈若大師,故此玩弄古畫的人都對這位畫師充滿了好奇,久而久之就有人傳出靈若大師早已去世的消息。
在場的人都對此保持懷疑,雖然傅爺在北城勢力通天,但就算他捅破了天也不能拉著已死之人的骨頭來這里吧。
“姑奶奶,你還認識靈若大師啊,她沒死嗎?”
陸方淮一臉好奇的問。
“誰說她死了,她沒死!她活得好好的。”
姜綰綰被氣笑了,怎么還有人造謠啊!
身旁跟著的陸老爺子頓時兩眼發光的握住了姜綰綰的手,滿是激動。
“小丫頭你竟然還能請來靈若,難不成他是你師傅的好友,我早聽聞關山大師琴藝了得,不曾想靈若大師與他也是好友。”
眾人都狐疑的看向姜綰綰,楊楠樺更是不信的自傲的趾高氣揚。
“爺爺,靈若和關山大師差了輩份,不是好友,是師徒關系。”
姜綰綰眉眼笑的彎了起來。
陸老爺子還沒反應過來,關山大師不是只有兩個徒弟,一個季云儒,一個……
姜綰綰爆了馬甲。
“靈若是我師傅給我取的名,我就是靈若。”
“什么?”
楊楠樺不禁驚呼出聲,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年紀不過22的姜綰綰,眼里陡然充滿了負責的情緒。
懷疑,安慰,質疑揉雜在一起。
姜綰綰無奈的攤開手,看向楊楠樺的目光里滿是不屑,臉上就差寫著:你個蠢貨。
“先前楊小姐還說仰慕我的畫技,如今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靈若后一副癡呆樣,可是歡喜過頭了。”
“你不必開口,想來你下一句就是我空口無憑,披了靈若大師的身份唬人,既然楊小姐想要改姓姜,我自然要讓楊小姐心服口服。”
“爺爺,幫我準備一副紙筆,墨水只要黑色和紅色就可以。”
陸老爺子已經呆了,一眾好友也是望著稚嫩的姜綰綰心緒復雜。
年輕人張狂是好事,但是這樣下去恐怕收不了……
“我去拿!”
陸方淮自告奮勇的快步跑上樓,不一會就抱著筆墨紙硯下來,一股腦的擺在桌上。
傅硯辭自然的接過硯臺,挽起西裝袖子為她墨硯,神態里滿是溫柔和驕傲。
“小輩并非有意破壞爺爺的生日宴,爺爺既然喜歡我的畫,那我便為爺爺現場畫一副雙壽圖,祝愿爺爺奶奶富貴比翼,福壽長安。”
“墨硯好了。”
傅硯辭聲音平平,嘴角卻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替她擺好紙張后退居到一側,那動作神態像極了電視劇里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婦。
少女執筆揮墨,神態慵懶的幾筆勾勒出青松的枝干,濃稠的筆墨畫出遠方的山,而后一只活靈活現的白鶴躍然于紙面上。
只差頭頂的一抹紅。
姜綰綰換過細的鬃毛筆蘸取紅墨在白鶴的頭頂點下那抹紅。
“妙!妙極了,與我在博古院看到的那副山水悠然圖筆跡一摸一樣!”
“真是美極了。”
陸方淮適時的將楊楠樺的那副圖放置在一邊產生比較,稍有些了解的人都能琢磨出其中的區別。
楊楠樺的那幅畫中的松樹太過僵硬板正,枝葉茂密不疏松,不如姜綰綰的畫中自然靈動。
“當真一眼能看出來,原是我沒看過真畫才覺著這畫已是好的了。”
“原來靈若大師不僅沒死,竟還是個小姑娘。”
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