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毅又道:“另外,秘密運輸糧食彈藥到南寧,切記,不可外泄!”
之所以是南寧,不是思明府、太平府兩地,是這兩府距離安南太近,大規模運送物資,難免會被發現。
而且南寧有水路,運輸物資要方便許多。
宋五點頭道:“陛下放心,臣必不讓外人知曉!”
李宏毅點頭,只要時間一到,憑借南寧物資,就可從思明府出發,殺入安南!
將黎朝、北朝鄭氏、南朝阮氏殺得亡族滅種!
長沙,菜市口。
無數官紳被抓來,準備砍頭。
王興國沖葉參謀問道:“長沙官紳全部抓來了嗎?”
“回將軍!長沙所有府縣官紳都已抓來,應抓捕人數九千六百三十人,實到人數八千七百六十人!”葉參謀回道。
王興國本在攻打武昌,特意回來監斬,因為他知道,殺頭這種事,不是一個參謀能主持的。
沒想到回來,居然發現官紳沒抓完?
王興國皺眉道:“不是說全抓來了嗎?怎么少了近六百人!”
“將軍!我軍攻打長沙之前,就有一些官紳逃跑,破城之后,長沙城太過混亂,一些官紳,趁機假扮百姓,跑了出去!”葉參謀苦笑道。
當時確實混亂,大乾軍進城,多盯著那些大戶,中小地主旁支逃出去不足為奇。
王興國沉默片刻,冷哼道:“逃出去?算他們好運!”
“時辰已到,開始行刑!”
“是,將軍!”葉參謀得令,命令處斬。
一時間,長沙城殺氣濃烈許多,環境都冷了幾分,令人感覺涼颼颼的。
長沙官紳自然感覺到變化,意識到什么,瘋狂喊叫和求饒。
“不!不要殺我啊!老夫不想死啊!”
“我不是地主!更不是官員!我是老百姓啊!饒命啊,各位軍爺,放過我吧!您看看我這衣服!怎么會是官紳啊!嗚嗚嗚!”
“哼!就你這細皮嫩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說自己是老百姓,忽悠誰呢!有過得這么好的百姓嗎?”
“呵呵!是啊,老百姓若是活得這么好!還造反干嘛?還有人愿意去當官嗎?”
“他娘的!這些官紳寡廉鮮恥!呸!一個個真不要臉!老子看著就來氣!”
“殺!殺光這些官紳,一個不要放過!”
圍觀百姓紛紛喊道,官紳驚恐絕望。
“不!老夫不想死啊!殺頭很痛啊!換個人殺吧!該死的叛軍,要殺就殺泥腿子吧!泥腿子殺不完!”
“這群卑賤該死的泥腿子!居然想殺老夫,恨之前未將這些人殺光!恨意滔滔不絕!怒發沖冠!”
“哈哈哈!沒想到有一天老子也能看到這些老爺被殺頭一天!哈哈,暢快!太暢快了!這些地主老爺就該殺!殺得好啊!恨不能親手把這些人全部殺光,為我兒報仇!”
“太好了!今天過后長沙地主老爺就死光了!朝廷分田分地,好日子來了!”
“暢快!看著往日高高在上的官老爺慘死,就覺得無比痛快!這些地主老爺全都該死,全部該殺!死有余辜!”
一聲令下,大刀狠狠朝官紳頭上砍去,一顆顆人頭落地,一個個官紳慘死,死不瞑目。
砍頭一直持續到夕陽西下,昏暗的陽光,刺眼的鮮血,官紳慘死和百姓歡呼,形成一幅獨特的畫卷。
山東,濟南。
楊嗣昌連夜來到行軍大營,召集眾將。
楊嗣昌沖京營總兵王樸問道:“王總兵,還有誰沒到?”
“回楊閣老,祖少保和左總兵都還沒來!”王樸低頭說道。
祖大壽?
左良玉?
楊嗣昌怒道:“這都快半個月了,叛軍都要打到兗州府了,為何這兩人還沒來?難道要等叛軍打到京城才姍姍來遲嗎?”
眾將沉默,叛軍要打進京城,無疑是夸大其詞。
現在叛軍還在攻打淮安,哪怕淮安被攻下,不是還有徐州府嗎?
楊嗣昌質問道:“左良玉怎么回事?本閣記得他在東昌府,距離濟南這么近,為何還不到?”
“楊閣老,左總兵聲稱突然重疾,無法行軍!”山東總兵劉澤清上前回道。
“好!好一個突染重疾!”楊嗣昌怒極而笑,憤怒道:“本閣倒要看看,他左良玉病到何等地步!”
劉澤清沉默,朝廷衰弱,權威下降,根本管不住這些兵頭!
歷史上,左良玉麾下兵馬戰斗力不弱,多次打得流賊逃竄,他也因此步步高升。
但左軍軍紀極其敗壞,多次禍害當地百姓,燒殺搶掠,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把大明官軍下線拉低一大截!
同時,左良玉多次坑害友軍,禍害百姓,導致流賊逃竄,大明上下拿他都沒辦法。
更別說丟失江南五省和南直隸的大明,拿左良玉更沒辦法!
哪怕楊嗣昌再強勢,也不可能在左良玉大營中,把人給殺了吧?
只要人不來,楊嗣昌再憤怒,也拿左良玉沒辦法!
楊嗣昌回過神來,問道:“祖少保又是怎么回事?本閣記得關寧軍可是騎兵,不應該還沒到吧!”
“祖少保來信,稱為了防止韃子劫掠,正在河間停滯不前,看守韃子!”王樸無奈道。
“荒唐!笑話!”楊嗣昌冷哼道:“河間府距離延安十萬八千里,他祖大壽如何看守韃子?”
楊嗣昌氣壞了,出征前,他以為憑借閣老身份和尚方寶劍,必能整合各方兵馬,統率大軍,擊敗叛賊,收復失地。
從而中興大明,名垂千古!
結果第一天,就敲碎了楊嗣昌的白日夢!
楊嗣昌是閣老不假,有尚方寶劍又如何?
一個手里沒強兵,朝廷衰弱的閣老,如何壓得住各方總兵?鎮住二十萬兵馬?
別說祖大壽和左良玉,光是濟南軍營里,真正聽楊嗣昌命令的也沒幾個!
別看王樸和劉澤清一副聽令模樣,真打仗時,才會教楊嗣昌做人!
連明軍內部都統合不了,楊嗣昌就別說指揮韃子大軍了!
哪怕多鐸和代善,愿意聽令,楊嗣昌也不敢用!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是這么簡單!
正在楊嗣昌受挫折時,東昌左營。
左夢庚忐忑問道:“爹,楊嗣昌點將您真的不去?朝廷會不會怪罪?”
“呵!”左良玉嘲笑道:“怪罪啥?他楊嗣昌雖然是五省督師,但手中有幾個兵幾個將?能奈我何?”
“再說朝廷,崇禎小兒都下罪己詔了,叛賊更打下江南,眼看湖廣都不保!”
“這個時候,朝廷敢殺我?安撫還來不及!”
左良玉私底下稱崇禎小兒,足見其猖狂!
左夢庚無言,他到不是對朝廷有多么忠心,這家伙歷史上可是降清了!
他現在勸說,只不過是害怕朝廷怪罪,讓左家被打上叛賊!
左夢庚問道:“爹,莫非您一直不去?”
“不會!”左良玉淡淡道:“看祖少保怎么做!”
左良玉雖然不敬朝廷,但也不想叛賊占領天下!
左良玉非常清楚,只要叛賊得天下,左家必定覆滅!
看看左家軍所作所為,那條不在大乾軍死刑上?
劫掠鄉里、禍害百姓、欺男霸女、殘害無辜……
樁樁都是死罪!
左良玉心思與祖大壽很相似,即要保存實力,又不想朝廷滅亡!
說白了,左家軍就是朝堂拉攏和割據一方的本錢!
左良玉自然不容有失!
延安府,官道上。
一支韃子大軍前來,浩浩蕩蕩看不到盡頭,威武雄壯無比。
前方,多鐸和代善有說有笑。
不管雙方有啥恩怨,此時率軍出征,表面功夫要做好!
多鐸問道:“禮親王,你對大明來信怎么看?”
多爾袞上位,為鞏固地位,對后金高層大肆拉攏,比如代善被封為碩禮烈親王,多鐸是豫親王。
因此,多鐸稱代善禮親王沒毛病。
昨天,五省督師楊嗣昌來信,請求韃子支援武昌,擊敗叛軍。
“哼!不過是拙劣的借刀殺人罷了!”代善不屑道:“豫親王,你不會真認為大金與大明結盟,雙方就是一家人吧?”
“怎么會!”多鐸搖頭笑道:“若非大乾太強,又多次派東洋仆從軍騷擾后金腹背,使后金損失慘重,大汗也不會與大明結盟!”
“這狗日叛賊,欺人太甚,實在是可惡!”
“大乾沒出現之前,后金與大還是死丑呢!《七大恨》本王一直沒忘!”
《七大恨》是努爾哈赤伐明檄文,于天命三年發布,努爾哈赤對諸貝勒宣布,起兵反明!
《七大恨》中頒布了韃子與大明的深仇大恨,比如殺父之仇。
代善點頭說道:“明朝各將領心不齊,各懷鬼胎!”
“比如祖大壽現在待在河間,不就是想保存實力,繼續在錦州做大嗎?”
多鐸詫異道:“祖大壽沒這么短視吧?”
“呵!人的私心有多大,就會有多愚蠢!”代善不屑道:“祖大壽和李成梁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初若非李家養寇自重,豈有大金坐大機會?”
“祖大壽也如此,對關寧軍來說,最好大明、大金和叛賊戰個兩敗俱傷,他們窩在遼東才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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