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 028、菜無心可活,人無心?(6k)
  “殷商老粽子……”

  此言無異于晴天霹靂,聽到這個消息,虺玉龍臉都變色了。

  越是知道此年代代表什么的人,這句話的反應越大。

  大家都是倒斗的人,自然深深地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粽子和粽子也不一樣。

  年份隔一個百年,粽子危險程度就飛速上升。

  越是邪門,冷門的大墓,粽子的危險性就越高。

  殷商的粽子,就算是把他們綁在一起,他們都不過是臭魚爛蝦罷了,要是面對此物,他們十死無生。

  除非他們老祖宗出來,親自帶隊。

  挖墳也看要挖什么地方的。

  在這里挖出來殷商時期的老粽子,他們一嘴苦澀。

  一個個都如霜打的茄子,精氣神都被林峰一句話打散了。

  這是林峰沒想到的。

  林峰看了他們一眼,“都到了這步田地,失蹤了三百余人,你們連自己面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虺玉龍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苦笑,拱手說道:“我等原本以為,這是大夏曾經的權臣沒藏訛龐,留在了此地的佛寶……”

  林峰:“佛寶?”

  西夏尊佛崇道,喜好儒生。

  沒藏訛龐是西夏時期有名的權臣,手握重兵,他的妹妹是李元昊的兒媳,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沒藏皇后。李元昊年老之后,李元昊之子寧令哥殺掉了李元昊,隨后求助于自己的舅哥沒藏訛龐,誰知道手握重兵的舅哥二話不說,反手殺掉了李元昊之子,將還是小孩子的新王扶上王座。

  自己和妹妹則成為了整個西夏國,最有權勢的人,雖然說在故事的最后,這位大權臣也免不了家破人亡,不過在此期間,他的確是享受過了權勢帶來的好處,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輕易的將新王除掉,所有人的生死,對外的戰爭,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當時的西夏崇佛,對于道士,也多有抬舉,沒藏有佛寶,并不稀奇。

  重要的是,甘陜大部分的區域,的確是在西夏手中。

  虺玉龍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敝掃自珍”了。

  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他又從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來了一本冊子,雙手遞給了林峰說道:“您掌掌眼。”

  虺玉龍一身汗,雖然說這一次的助拳有給金家面子的緣故,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其實也都有利可圖,金家給的消息是,這里有一處遺址,是西夏皇帝李元昊,根據一份“古老的圖紙”,建立的東西。

  八梁和一些倒斗傳承的不錯的家族,他們也有自己的信息源頭,良心比對一下,立刻就發現,卻有可能。

  金家手段縝密的驚人。

  半真半假的消息最是能騙人。

  兩相契合之下,這些人自然就上鉤了,不過他們沒有想過,事情會這么嚴重。

  殷商時期的老粽子啊。

  林峰接過了此物,所有人目光都掛在了林峰的手上,默默不敢說話。

  萬籟俱靜,落針可聞。

  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聲音和林峰翻頁的聲音。

  ‘意外收獲’。

  林峰伸手將此物拿了過來,發現寫書的人是一個漢人。

  北宋時期,考科舉的漢人張元,屢試不第,憤怒之下,轉頭去了西夏,被李元昊當做珍寶一樣看待,這張元也的確是有些本事,為西夏諫言納策,對北宋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嚇了北宋一大跳,自那之后,北宋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對科舉都進行了“兜底包圓”策略,換而言之,就是不管怎么樣,那些窮經皓首的老書生,屢試不中,也可以找到一份湖口的工作。

  相當于朝廷表態,給你的一份保底,大宋養著你,你別去西夏了行不行?

  顯然,這本筆記的主人,他給出的答桉是,不行。

  不是我不喜歡大宋,是西夏給的太多了。

  從他的一些暗示性話語來看,筆記的主人是一位西夏的高級知識分子,林峰翻開了這本筆記小說,就發現這本小說完美的契合了通俗文本的一切要義,并且他知道大家無聊的時候愛看什么。

  愛看俗的,報仇,宮廷帷幕之中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再加點細節描寫,就更加叫人歡喜了。

  捕風捉影的上層秘聞中,是從李元昊,黑到了沒藏訛龐,從沒藏皇后到寧令哥再到李元昊,他就好像是站在人家床頭上記錄的一樣,事無巨細。

  林峰快速翻過這些內容,尋找值得虺家冒險來這里的信息。

  其余人在這樣的安靜之下,十分不安,七郎更是不知道自己該進還是該退,虺玉龍過了半天,才咬牙繼續說道:“您見過老粽子了?”

  林峰:“交過手,的確是殷商時期的粽子,你們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行,所以要是有的選擇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們從這里逃出去,就是最好的,就是普天之幸了。

  至于其余的事情,我建議你們別想了。

  能活命就是真。”

  林峰沒說謊,他的確是和殷商老粽子來了一下,也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話說了一半,不止不是對手,他還死了。

  死了嘛,死了又活了。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過聽在這些人的耳朵里面,就有不一樣的意思了。

  一是夸耀武功,二是有些看不上他們這群臭魚爛蝦。

  幾個老狐貍悄悄的相互看了一眼。

  神色都很莫名。

  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

  不過那種從容自信,是裝不出來的,在場的老狐貍都頗感壓力。

  林峰也表露出來了一種很“獨立”的感覺,從內而外的一種藐視。

  這種感覺,叫幾個老狐貍都放下戒心。

  理所當然。

  三支原本就應該如此。

  只有八梁三支的人才知道,雖然大家同為一列,南北兩地,謝家和甘家,是真正的魁斗。

  他們不止是盜墓,士農工商,他們在鼎盛時期都涉獵。

  于此相比,八梁就有些上不得臺面了。

  至于三支,南北兩地,八梁是入世的話,那么三支就仿佛是出家人,他們獨來獨往,目的性很強。

  和他們格格不入。

  林峰這個樣子,很符合記載之中,三支的樣子。

  這人越是傲,他們心越是安定。

  林峰看的很認真。

  打的贏有打的贏的手段,打不贏也有打不贏的方法。

  不能力敵,那就智取。

  尋找規律。

  利用規律。

  從殷商到現在,此地沉睡了千年之久,一定有其原因。

  千年的沉睡,說明此處沉睡是正常,“蘇醒”是異常。

  一定是出現了異常叫“它”醒來,那么是否找到引起異常的因素,并且處理掉它。

  此地是否能再此“沉睡”。

  順著這個思路走,那么在“它”醒來,出現最近的異狀是什么。

  下大雨。

  崖崩是一個開始,放出來了“惡念”,“惡念”纏身后,楊六娃進行了第一場祭祀。

  鴨子溝的問題出現在祭祀后。

  也就是說,在以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的,亦或者是的發生過,但是被鎮壓下去了,不說別的,龍虎氣的威力,很多人都見過,盛世之中,出現一二道長,和尚,儒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周圍的這些人他們怎么想的,林峰自顧自的翻閱冊子,很快就在這本冊子上面,找到了能夠左證金家信息的只言片語。

  他的眼神停留在這些信息之上,剔除其中無異議的花邊和隱喻,他的眼神直指本質。

  問題就出自于這個。

  出自于這個看起來天方夜譚,卻實際上有鼻子有眼的故事里面。

  在蠱惑寧令哥干掉李元昊后沒藏訛龐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被剁成了肉糜的寧令哥還活著,在他的身邊,站著沒有鼻子的李元昊,爺倆在瘋狂的詛咒自己,并且告訴他,自己已經得到了某一樣寶藏,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他,他會在地獄之中,遭受到他們的精準報復。

  爺倆撲了上來,沒藏訛龐嚇得往后就躲閃。

  可還是被人抓住了胳膊。

  第二天他醒來,看到自己手上,胳膊上,都是被人抓出來的血痕。

  沒藏訛龐嚇壞了,找到了一些高僧和曾經大白高國的部族高層,前來商議。

  李元昊成立西夏,本來就是將諸多部族糾集在了一起,不過當上了西夏皇帝后,李元昊為了自己的統治,很是將一些其余部族上層,沉入了黃河之中,想要叫李元昊死的人,不知凡幾。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沒藏訛龐問了什么,書上沒說,但是后來,據說沒藏訛龐將在莫高窟之中作畫的高僧請了出來,同時拿出來了諸多佛寶,去了一趟黃河。

  再然后,高僧,佛寶,都不見了。

  這本來就是以訛傳訛的事情,不過這個故事對應的是最后面的“抄家滅族”篇。

  這件事情由夢開始,由夢結束。

  在夢境里面,沒藏訛龐去找尋高僧和佛寶,在最后的夢境之中,當時的皇帝夢到了瘋癲的沒藏訛龐渾身是血液的站在一片“紅泥地”里,像是惡鬼一樣上來。

  ‘紅泥地么?’

  當時的西夏君主身上也出現了紅泥,驚慌之下,他將當年為沒藏訛龐解夢的老和尚找來,當年這件事情很隱秘,但不知道為什么,沒藏訛龐沒有殺掉這位高僧,這位高僧告訴這位君王,這件事情都是“因魔而生,因魔而止”。

  “地藏地獄之中,惡詭入夢。”

  這也是林峰第一次聽到一個詞語,叫做地藏地獄。

  對方也沒有展開說這個地藏地獄是個什么章程,它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強行將兩個稍微有聯系的詞語,結合在一起。

  故事結束,后面的故事就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營養的玩意兒。

  林峰將這本書放下,澹澹的問道:“還有呢?只有這些,你們可不會這么莽撞來此處發財,事到如今,還藏著掖著么?”

  “還有,還有的。”

  虺玉龍轉過了頭,對著其余人說道:“怎么,都到了生死時刻,你們還要藏著掖著?

  就靠著你們的幾個伙計,你們能從活著從這里出去?

  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子,就沒有這個店了!”

  他罵完了之后,旁邊的五毒教周先虎立馬說道:“我這邊有消息,我這里有消息。”

  林峰看了他一眼,思考一二。

  “你先等等,你們有消息的,組織一下言語,等會兒我問,你們回答。

  虺七郎,你先過來,我有話要問你,你說放出了妖邪,然后呢?”

  七郎臉色發白,他聽到了林峰的話,頓時覺得事情難到了極點,說什么都是錯,可所有人都看著他,他也不敢不說話。

  于是他只好說道:“根據我們的觀察,這是一個風水局,整個風水局,是以槐樹為核心,是一個困字訣。”

  他說到這里也開始懷疑了,他期期艾艾的說道:“根據我們的觀察,是槐樹里面的妖邪,困住了鴨子溝的風水局……”

  本來這話他說出來,理直氣壯的,但是現在經由這位高人說出來。

  他有些不自信了。

  對于他們來說,殷商時期的老粽子,就是最令人害怕之物。

  叫殷商時期的老粽子封印的風水局是什么。

  他不敢推測,就是這個殷商時期的大粽子,就足夠嚇人。

  要是粽子還不是主菜。

  他難以想象。

  林峰對此不置可否,他依然問道:“這和失蹤的孩子有什么關系?”

  七郎硬著頭皮說道:“此地聚陰,自也就意味著,魂魄凝兒不散,就在此地化作了縛地之靈,那些孩子之魂魄,其實都被困于一隅,一般情況下,他們也都在此處。

  就和外面行走的黑影一樣,都是怨。

  愛恨怨憎,都會化作詭祟,堪比陰間。”

  林峰對此不置可否,這其實是一個好消息,要是都在這里的話,接下來倒是好辦了。

  不用去外面尋找了。

  七郎說完,林峰又看向了其余人,問他們,他們有什么見教。

  周圍人都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有人走了出來。

  他們在拼湊一份地圖。

  每一個人,都只有一部分的碎片,可以叫人窺視,就算被困在這里,他們也沒有分享的意思。

  可是天降勐男。

  事情就不一樣了。

  他們有些爭先恐后,果然,林峰看著這些人,這些人是真的無利不起早,他們來這里,固然有金家蠱惑的原因,也有另外的原因,至于說另外的原因在什么地方。

  在那些被藏在了野史和荒誕之言中的真實。

  西夏的那一段筆記小說,竟然可以和后代明朝,還有魏晉南北朝時候的神仙志怪結合在一起。

  對于專業人士來說,這么多的信息網織在一起,他們就已經能夠勾勒出了某一些信息。

  這里應該有寶藏。

  可惜,這里的寶藏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了他們這些人,根本吞不下的程度。

  “金家其實早有問題,我們都覺得金家應該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可是這一次我們去金家,金家沒人出來見我們,就算是說話,也是晚上有人帶我們從角門進入金家大院。”

  說話的是全家人,他在回答林峰問題的時候,還附帶著說了兩句。

  初時,他們還以為金家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有人進行過一些試探,都被駁回。

  好大的人頭掛在了縣衙門口,說是江洋大盜。

  所有人也都熄滅了這個心思。

  可現在,大家在這里琢磨琢磨,砸吧砸吧,就感覺味道怎么回味怎么不對勁。

  現在看來,金家的確是出事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一個女子,她是撈偏門的一位“時妖”,后來活不下來就做了這行當。

  她開口說道:“金甲從去年九月開始,就已經不對勁了,經常出門采買的管家,不見蹤跡。

  賣菜的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老雇主,老雇主去了別家,但是沒想到,實際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偌大一個金府,就沒有人出來買過菜。”

  虺玉龍:“這樣重要的消息……”

  時妖說道:“我忘了,我是來到了這里,才慌忙之間想起來。”

  其余的人都蹙眉。

  這話明顯的有些唬人的意思了,可是林峰不以為意,他伸出來了自己的手,捏在了時妖的腦門上。

  時妖被嚇了一大跳,還要動作,被林峰強行喝止。

  輕輕的發音,在場眾人無不漏出痛苦神色,林峰的大拇指狠狠地戳在了時妖的額頭上,往后一戳。

  時妖往后一震,林峰這才住手說道:“她說的沒錯。”

  林峰還要說話,忽然,從他們正上方,一根毛躁的柱子落了下來,林峰這才感覺到危險。

  “砰!”

  柱子被平平摔碎。

  虺玉龍大喊滅火,林峰握拳,火焰登時就熄滅了。

  整個地洞,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任誰都不敢再起光亮!

  誰提起光亮,誰就會死亡!

  可是沒有光亮,也遏制不住死亡的降臨,林峰站在原地沒動,一個冰冰涼涼的軀體貼了上來。

  “這里不安全,和我走。”

  林峰心如止水。

  很快,聲音再換,不過他怎么換,都對林峰沒有效果,但是已經有其余人中招了。

  林峰張開嘴巴,感受到了空氣之中那滑膩到了極點,如同發霉豬油腐爛的味道。

  有什么東西湊進來了。

  就在黑暗之中。

  就在每一個人的身邊。

  ……

  “振奮些精神,別亂想,文化人,你他媽千萬不要亂想,算是我求求你了。”

  謝十八抓著的韓教授的胳膊,對著他說道。

  “啪”。

  謝十八狠狠地甩了韓教授一下狠的,打的韓教授耳朵“嗡嗡嗡”作響。

  韓教授努力回復精神,韓教授還是沒有回歸現實,他還是有些不解,他還是指著眼前黃河里面的“東西”說道:“這些是真的?這些都是真的?這些是什么?”

  謝十八再度甩了韓教授一巴掌,并且扯著他的頭發將他拖拽了回來。

  將他拖回了黃土矮山丘,拖得地上飄起來了嗆人的黃土煙塵。

  樣子粗暴極了。

  烈日再上,謝十八單手拖著韓教授,將他一腳揣進了廢棄的承天觀之中,粗暴的吐了一口氣。

  疼痛叫韓教授徹底抽離了出來,回歸了現實。

  他傻乎乎的看著謝十八,謝十八咳嗽著,鮮血從唇邊落下來,他看著韓教授終于反應過來,貼心的眼鏡還給了韓教授。

  韓教授顫抖著手,將眼鏡扣在了自己臉上,他哆哆嗦嗦的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抹了一臉。

  眼鏡也碎成了很多塊。

  有些不能用了。

  “現在是不是只感覺疼了?腦子還嗡嗡的,空空的?這就對了,要是你再亂想的話,我就要把你打暈過去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文化人,我還指望我們互幫互助呢。

  記住,黃河里面什么都沒有,明白嗎,你看到的都是幻覺,黃河里面,自始至終,什么都沒有,只有黃河水,明白嗎?”

  韓教授下意識的想要轉頭再看看那些物件一眼,卻被強行抓了過來。

  謝十八雙手箍住了韓教授的頭,叫他看著自己,隨后鄭重其事的,無比認真的問道:“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老老實實,仔細的思考完了之后,回答我,明白么?”

  韓教授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知道了,你接下來盡管問就可以了。

  謝十八盯著韓教授的眼睛,扯著他的領口:“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可活否?”

  他不是在開玩笑,韓教授努力不叫自己去看謝十八前后通透的胸膛,不去看撕裂的血管,還有血肉模湖的后背。

  血肉和黃土結合在一起。

  看上臟的有些惡心。

  平常人要是如此,傷口早就潰爛發炎。

  這種傷勢不要說是一個人,就算是野獸也要死。

  但是謝十八就還活著,就那么輕松的活著,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韓教授,等待韓教授的回答。

  韓教授咽了一口唾沫,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說道:“能活。”

  聽到了他的話,謝十八松了一口氣,他表情猙獰的坐了下來,對著韓教授豎了一個大拇指。

  “好樣的,文化人,好樣的,要是能夠活著回去,我他嗎就給你定一個生祠,我把你當爺爺供養著。”

  說的時候,他指著韓教授說道:“不過還是那句話,不要碰任何有花紋的東西,我說的是任何,這里的力量,我們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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