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基本確定宋姚回不來了。
“宋隊是在和你走散之后,就跨入了十年前的時空,并且成功地上了六層。
在六層,他死于當晚的煙花火災,這張照片所記錄的,就是他臨死前最后的安然。”
霍子鄢理了理整個事情發生的順序,然后看向鄭循。
“鄭循,是這樣的嗎?”
鄭循又看了看報紙的其他板塊,沒什么價值,上面全都在重復排版一句話,“我是一條轟動但無用的新聞”。
看來這張報紙主要起了兩個作用,一是提醒他們,曾經發生在六層的悲慘事故。
二是告知他們宋姚的死訊。
煙花在空中爆開,最美好,也是最殘酷的瞬間。
宋姚死在了這一瞬間,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看他的神態,他應該是覺得很圓滿了。
銀雪的隊員,在場只剩下孟憐和沈冠玉二人。
孟憐面露不忍,到底是一條生命,而且在這之前還是她的隊長,能天天見到的人。
沈冠玉??小沈倒是沒什么的其他的表情,只是微微垂著頭。
經過兩輪非營業時間,目前已知活下來的玩家,只有在場這四個人。
宋姚死亡,林逸聲不知跑到了哪里去,裴鳴歡下落不明。
關于裴鳴歡去了何處,鄭循還問了問沈冠玉。
沈冠玉搖搖頭。
這次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之前光顧著對付林逸聲了,裴鳴歡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他還沒來得及找人呢。
鄭循“嗯”一聲。
“現在只有我們四個了……大家保護好自己吧。”
鄭循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他看向孟憐。
“小孟有什么發現啊?”
孟憐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她手中一直攥著的東西。
“哦對了,我有個東西要讓大家看。”
孟憐昨晚壯著膽子一個人獨闖男裝區,可以說是相當勇敢。
中間其實也出了一些亂子,那些安安靜靜站著的假人,突然有兩個伺機攻擊她。
后面傳來兩道陰風,直覺讓孟憐下意識地向前一撲,躲過了假人手中的“武器”。
那是支撐著它們的鋼架,倒也是物盡其用了。
孟憐在那一刻怕極了。她想起霍子鄢對她說,有危險要喊出聲。
但是她怕如果霍子鄢進來,會破壞規則,帶來更嚴重的危險。
所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聲不吭,拼命地向前跑著。
收銀臺就在前方了。
孟憐在那一刻什么都沒想,幾乎是整個人飛撲過去。
“交、交錢!”
她驚魂未定,看見柜臺后面坐著的又一個假人,連呼吸都差點停了。
這時她看見霍子鄢就站在不遠處,正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對方的手握在了他的武器,也就是那把雨傘的傘柄,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見到活人了,孟憐緊繃的心弦稍微放松。
不知道是受到規則的限制,還是忌憚著霍子鄢的存在,那兩個窮追不舍的假人,忽然消失在身后。
就像它們出現的時候一樣,沒有聲響。
孟憐一手交錢,一手把西裝拿好。
這件西裝暫時不清楚能用來做什么,孟憐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把它折疊起來,放進紙袋里面。
這時,她摸到柔軟的西裝布料內,似乎夾著什么東西。
孟憐伸手再次確認,最后在左邊的衣兜里,摸出來一個硬硬的物品。
很涼,表面光滑,有點像玻璃。
她拎著衣服和那片奇怪的物品,和霍子鄢匯合。
在手環的光亮下,他們發現,那是一片紅色的琉璃花瓣。
“和我這個一樣?”
鄭循拿出他之前在電影院找到的那片花瓣。
兩片放到一起對比,顏色相差不大,都是晶瑩剔透的紅。
但形狀略有差異。
鄭循手中的這片要大一些,邊緣的“波浪”形狀要比孟憐的多。
另外兩人也湊上來看。
“這是……什么花?”
霍子鄢對這方面不了解,只好問其他人。
鄭循其實懂得也不多,但恰巧,這種花他認識。
“這是鈴蘭。”孟憐也認出來了。
不過她也迷糊著呢。
“但怎么是紅色的?粉的倒還好……紅的,我聽說一般都是染色的。”
“這個不是真花,”沈冠玉歪頭想了想,“反正是琉璃制品,想做成什么顏色,完全看制作的師傅是什么心情吧。”
“但這顏色……看上去總有些不大吉利。”
不能怪孟憐敏感,這血色鈴蘭的紅,并不是那種特別喜慶的紅。
反而像粘稠的血。
鄭循看了看兩片花瓣的根部,這里有一處很小的設計。
他將兩片花瓣挨在一起,上下交錯,然后向中間一推。
喀噠一聲響,原本獨立的花瓣,竟然嚴絲合縫地卡在一起。
孟憐驚訝地眨眼。
“竟然是這么拼起來的?好厲害。”
鄭循的手指摸了摸花瓣的邊緣。
“看這剩下的縫隙……大概還差兩片。”
“可是……這個能有什么用呢?”孟憐問道。
“這里有寫。”
沈冠玉不知何時走到距離他們數步遠的地方,手指輕敲一塊易拉寶的表面。
“活動期間,隨機抽取幸運顧客,贈送紅色琉璃花瓣。
集齊四種不同的琉璃花瓣,可以兌換終極大獎。”
這個大獎,應該與他們如何離開副本,有著密切的關系。
——
【白塔百科】
1.賀雨星的身高在程杰和鄭循之間。因為鄭循堅持幾厘米不算差,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賀雨星給他的備注都是——鄭循(比我矮3.3厘米)。
2.賀雨星現在的發色是發霉西蘭花,上一次是變質水蜜桃,下一回他想染腐爛火龍果——發色取名均來自鄭循。
3.賀雨星不說話的時候是冷酷型男(自封的),他和他的朋友們還有一個冷酷型男交流群,結果為了裝逼大家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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