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太甲根本就想不到,不是濟安七公子沒有回復他,而是束星北結束了和他談話之后,又聯系上了濟安七公子。
對濟安七公子,束星北態度更為惡劣。
“你是哪位?”濟安七公子接到束星北的傳訊之后,和綠珠太甲一樣詫異。
“七公子過于健忘了吧。你向我出手也沒有幾天啊,”束星北冷哼了兩聲。
“束星北?”濟安七公子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驚疑不定。
就連在一旁匯報寒湖那邊礦物看管情況的濟安昌浩都被嚇著了。
“是我。作為你對我出手的回報,我給你兩個選擇,”束星北緩緩地說道。
“愿聞其詳,”濟安七公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我馬上趕到凌風堂,我們生死一戰。”
濟安七公子臉色大變。
照束星北這個態度和語氣,束星北必然是身體康復了。濟安七公子自認不是束星北對手。
“第二個選擇呢?”濟安七公子雖驚不亂。他不認為束星北就一定會要自己的命。這也是他答應承永晟,作為公司的后手,埋伏在寒湖南側的原因。
只要自己不把束星北得罪死,束星北不會在短時間內和他翻臉的。
而且濟安七公子也留有余地,否則的話,憑著一只區區海蟻,想載著重傷垂死的束星北從容離開,根本沒有半點兒可能。
先天境的高手,已經能短時間凌空了。作為先天五境的濟安七公子,在空中停留的時間自然更長。
那只海蟻也不擅戰斗,濟安七公子只要凌空一擊,就能把海蟻擊落。
當然,濟安七公子最初的考慮是,如果公司針對束星北的的局,能把束星北弄得毫無反抗之力,他不吝給束星北最后一擊。濟安家族,也有兩個族人死在了束星北的手中。這還不算死去的家奴。
然而束星北那有如天助的一擊,讓殺氣騰騰的蒼黃絕癱倒在地,足實讓濟安七公子嚇著了。他擔心那還不是束星北臨死反撲,萬一束星北還能打出那樣的一擊,豈不意味著自己也要倒霉?
瞻前顧后的矛盾心理,讓濟安七公子放走了束星北。
作為雅各星上來的家族,承永晟就算對濟安七公子不滿,認為他沒有出手,也沒辦法對付濟安家族,這一點,濟安七公子胸有成竹。
誰能想到這么短的幾天時間,束星北就又活蹦亂跳呢?
“第二個選擇?”束星北嘴角微翹,早有所料,“讓你們濟安家族的星艦升空,在我攻打公司的領地時,給我滅掉公司的兩個戰團。”
“不可能,”濟安七公子連連拒絕,“我們濟安家族,作為來自雅各星上的外來者,是不可能參加你們千葉大陸勢力的內斗的。我們愛莫能助。束總教官,換一個條件吧。”
濟安七公子的果斷拒絕,讓束星北眼睛一瞇。不過他也不擔心,綠珠太甲能答應的事兒,濟安七公子自然也會答應。只是他還不太明白什么雅各星上的家族,不參與千葉大陸勢力內斗的意思。
難道說之前蒼黃絕伏擊自己,一矛穿透自己的前胸,也不算是給公司伸以援手嗎?
束星北冷笑了一聲,“換個選擇?行,那就是第一個選擇了。我們等會兒見,”說著,束星北就要中斷通訊。
濟安七公子萬沒想到束星北如此果斷,他也只是試探一下,看看束星北究竟有沒有痊愈,可是他再想說話時,通訊器里已傳來忙音。
“不好,”濟安七公子馬上就想明白了這是為什么。束星北掛斷了通訊器的意思,就是表示他馬上要殺過來。
想到這里,濟安七公子再也不想玩花樣了,他反過來撥通了束星北的通訊器,然而對方遲遲沒有回答。
“束總教官,我答應了,我答應了,同意在你草葉軍團出征公司時,把星艦升空,”濟安七公子連續發了幾則消息過去,期待著束星北的回應。
濟安昌浩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他實在是服了束星北,這個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重傷幾天就滿血復活。這樣的對手,任是誰也不想要。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叫凌蔚過來,”濟安七公子看到站在一旁的濟安昌浩,沒來由得就是一陣大怒。
束星北,自己是說不通了。凌蔚作為束星北的盟友,總能說上幾句話吧。
在家族的援兵到來之前,濟安七公子根本沒有和束星北相斗的勇氣。
“是,”濟安昌浩匆忙而去,很快就坐車來到了凌風堂的議事大廳。凌蔚聽說濟安昌浩來了,趕緊出去迎接。
濟安家族,是凌風堂在千葉大陸站穩腳跟的底氣所在。千葉大陸因為出了束星北,導致局面日益復雜。如今也是因為少了束星北,局面也沒有扭轉過來。
以前凌風堂白虎堂特攻社和公司的斗爭中有合作,合作中有斗爭的模式早已結束,就連白虎堂都煙消云散了。
“昌浩先生,您怎么大駕光臨了?有事的話,讓人傳一句話就行了,怎么敢勞動您的大駕呢,”凌蔚向濟安昌浩欠了欠身子,姿態擺得極低。
如果是濟安七公子過來,凌蔚就不止是欠身,而要向對方鞠躬了。
凌風堂的四個大隊長全被凌蔚召集過來議事,凌蔚出迎濟安昌浩,四個大隊長自然也跟了出來,站在了凌蔚的身后。
凌蔚向濟安昌浩欠身行禮,四個大隊長也不能干站著,一齊向濟安昌浩躬身。
“束星北完全康復了,馬上就要殺到凌風堂來,我們家公子讓你趕到他那里去一趟,”濟安昌浩沒好氣地瞪了凌蔚一眼。
不堪大用,只會玩些小心思。千葉大陸的武者,都沒骨氣。
濟安昌浩說話直來直去,卻沒想到他的話,會給凌蔚等人帶來多大的沖擊。
“昌浩先生,束星北醒了?”凌蔚手足無措,“這,這,這怎么可能?”公司那邊早放出了消息,束星北身中排弩,排弩上有刻意針對束星北的抑血劑嗎?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醒了?
“不是醒了,是康復了。還不快點跟我走,磨蹭什么?”濟安昌浩臉色一沉,當即呵斥道。
“可是他就算醒了,冤有頭,債有主,要報復的對象也該是公司吧,怎么會殺到我們凌風堂來?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吧?”凌蔚小心地看著濟安昌浩的臉色,出言問道。
濟安昌浩對凌蔚的問話權當沒有聽到,轉身就上了車。
凌蔚沒轍,乖乖地跟在濟安昌浩身后,也上了車。
濟安昌浩來得快,去得也快,議事大廳門前的廣場上,只剩下凌風堂四位大隊長傻傻地站在那里,有秋風中凌亂。
況天一倒是無懼。他心里冷哼一聲,對凌蔚首鼠兩端的行為極度鄙夷。之前聽說束星北重傷昏迷,凌蔚完全就是落井下石的做派,對束星北那邊不聞不問,現在聽說束星北康復了,凌蔚徹底傻眼了。
真所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三位同袍,如今束星北要攻打我凌風堂,各位有什么看法?”先開口的是姜毅。
“我沒有什么看法。真要打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聽堂主的號令就行,”彭念生答道。
他和姜毅一樣,對束星北沒有好感。一切唯凌蔚的指示行事。
“等堂主命令吧,”儲衛答道。
“我也是,”況天一聳了聳肩。
三個人沒有一個臉上現出緊張之色。倒不是表示他們不怕,而是因為儲衛早被鄭雅種過心理烙印,他源源不斷地把凌風堂的機密信息傳遞過去,為草葉軍團立下了不少功勞,他才不會擔心束星北殺他。
而況天一,也是和草葉軍團暗通款曲。
姜毅和彭念生則是故作鎮定。
四個人各懷心思,又回到了議事大廳坐下了。剛才喝到嘴里覺得香甜的茶水,在姜毅和彭念生嘴里,已變得苦澀無比。
見到另外兩位就像是沒事人似的,姜毅心里陡然產生了對他們的懷疑。
不過他很快排除了心中的懷疑,況天一和草葉軍團走得近,本來就是凌蔚的指示。至于儲衛,完全就是一個憨貨,姜毅沒把他太當一回事兒。
半個小時之后,凌蔚回來了。他一改之前的驚慌狀態,而是臉露喜色。
“堂主,”四個大隊長全部起身。
“坐下吧,”凌蔚擺了擺手,然后看向了況天一,“天一老弟,還是要辛苦你一趟,去庫房領兩萬枚金幣,還有我們剛剛研制的排弩戰車,也帶兩架,即刻去草葉軍團,慰問束總教官。我們是他的盟友,永遠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況天一心里的鄙夷更甚了,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答道:“堂主,剛才濟安昌浩不是說草葉軍團要攻打我們凌風堂嗎?”
凌蔚笑著擺了擺手,“那不關我們的事,束總教官要對付的,是濟安七公子。和我們沒有關系,大家盡管放心好了。天一老弟,你還是快點出發吧。”
“是,”況天一領令而去。況天一早在兩天前,就知道束星北身體康復了。剛才那么一問,也只是想掩蓋自己和草葉軍團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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