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檸諷刺一笑:“那還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希望你也看在我們這么合不來的份上,放棄你那找所有人玩兒游戲的念頭吧。”
“你想多了,知己雖然難得,可是對手也難得。”尤金斯。閻連思考都沒有,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雖然我們想法差了許多,但是你可是我難得一遇的好對手,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開你呢,只不過看著這樣的你,會讓我尤其地懷念塔利琳娜而已……”
“當年我跟塔利琳娜真可謂是一見如故啊,她比你還有趣,討論起游戲時眼睛都是亮亮的,不像你,就只是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尤金斯。閻說起塔利琳娜,語氣里滿是懷念,還混入了一絲對簡小檸的不滿。
簡小檸愣了愣,這和他們調查來的消息似乎有些出入……
她還來不及思考,緊接著就見尤金斯。閻態度一變,感慨道:“要不是后來那女人太狠,如今說不定整個世界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了。”
簡小檸眼神閃了閃:“可是據我所知,你明明已經死在塔利琳娜手中了……”
黑暗中,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往旁邊的門口靠,一手悄然背到身后,悄悄去摸索門上的按鈕。
他們兩個之間,除了游戲這個話題也就剩塔利琳娜能聊一聊,而且看他剛才回憶塔利琳娜的神情,明顯說到這個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會更加分散一些。
所以簡小檸有意識地提著塔利琳娜,引導著兩人的話題,同時也在悄悄給寧從南開門。
“呵呵,看樣子你真的有好好調查過我呢。”尤金斯。閻似乎很滿意她的做法,嘴角的笑容也深了一些,只是那張白得沒有血色的臉笑起來,像極了地獄里勾人魂魄的無常,“真是讓人愉悅,簡小檸,我就知道選擇你不會有錯,只有認真玩兒游戲的人才會讓我滿意。”
簡小檸冷笑了一聲,避而不答,只是問道:“既然你已經死了,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尤金斯。閻搖了搖頭:“當年我確實被那女人害得很慘,差一點就死了呢。”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臉,像是在回憶當年的舊事,“連我的容都被她給毀了,這個狠心的女人,明明好的時候那么要好,結果轉眼就能變臉,下手也一點都不留情。”
一般人的回憶,或喜,或悲,或怒,或怨。
連帶著回憶起來的時候,也難免會陷入當時的那種情緒中,可是簡小檸卻絲毫看不出來面前的人有多恨或者多怨。
他就好像在講陌生人的故事一樣,跟她講著當年塔利琳娜是如何害他的。
“告訴你也無妨。”尤金斯。閻頓了頓,笑著對簡小檸說,“后來,我僥幸活了下來,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不管是什么情況下總會給自己備一些后路的,尤其是跟塔利琳娜這樣的妖女打交道,我怎么可能全然信任她呢?”
“所以你是假死。”簡小檸肯定道。
“嗯哼。”尤金斯。閻點點頭,“不過活是活下來了,傷得還是很重的,只修復容貌就要花一年時間,再就是復健……”
“結果等我出來想找那個狠心的女人算賬的時候,卻聽說她已經死了。”尤金斯。閻停頓了一下,幽深的目光轉向簡小檸,“死在了一個叫簡小檸的女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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