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走嗎?”寧從南看著蔣如沫問道。
蔣如沫頓了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抱歉,大概是不能了。”
她現在這樣,看起來也實在不像還有力氣走出去的樣子,寧從南也不意外,點點頭攔腰將她抱起來,轉身往外走。
蔣如沫一只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靠在他胸前。
這倒不是她故意裝的,而是她確實就傷得這么重,如果今天不是賭寧從南會來,那她這條命大概就是交代在這里了。
好在,她賭贏了。
蔣如沫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蒼白的臉頰貼著寧從南的衣襟,隔著衣服感受到他胸前的溫暖。
如此溫暖,如此可靠。
好像最強壯的港灣,不管外界發生任何危險,只要這個人在,就萬事無憂。
“從南,謝謝你來救我。”她低聲道。
寧從南沒看她,隔著門喊了一聲,讓顧辰逸想辦法打開鎖鏈。
顧辰逸想的辦法也是簡單粗暴,直接從車后備箱里拿了工具劈開。
“我去這什么味兒啊,這破地方也真虧得你……”
鎖鏈斷開掉下,顧辰逸一腳踢開大門,手捂著唇嫌棄地嘮叨。
只是還沒嘮叨完,一轉頭看見寧從南抱著蔣如沫站在那兒,頓時僵住了。
“從南你這是……她……”
顧辰逸指指寧從南又指指蔣如沫,話在嘴巴旁邊繞了一圈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問。
“她受傷了,你開車,我們先去米凱那里。”寧從南冷聲說道。
“哦,好。”顧辰逸點頭,轉身回去開車。
他們原不是矯情的人,非常時間也不會在意太多,只是……
不知道為何,看著蔣如沫那么信任的靠在寧從南懷里的模樣,顧辰逸就總覺得有點別扭,卻又一時說不出別扭在哪兒。

去往米凱家的路上,顧辰逸開車,寧從南抱著蔣如沫坐在后座。
不知是因為心神放松了,還是因為知道有寧從南在她已經安全了,剛上車不久,蔣如沫便在寧從南懷里昏了過去。
寧從南皺眉看著她,伸手想將她安放在旁邊,只是陷入昏迷的她好像仍然很不安,眉頭緊緊蹙著,臉上神色痛苦,蒼白的手指始終緊緊拽著他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
他試了幾次都掰不開蔣如沫的手,無法只能一直維持著半擁住她的姿勢坐在那里。
顧辰逸從剛才看見兩人以后,心里就不知為何一直打突突,他邊開車邊想和寧從南說兩句話,結果眼神剛從后視鏡里落到兩人身上,就看見了兩人稍顯曖昧的姿勢,不由自主抿緊了唇。
蔣如沫昏過去了,寧從南沒有辦法,顧辰逸當然知道這才是事實。
但是很多時候直覺是不講道理的,他看著蔣如沫那緊緊拽著寧從南的手,眼神漸漸暗了下來。
“咳……那個,從南。”顧辰逸頓了頓,還是清了下嗓子看著寧從南道,“這情況,要不要跟小檸和蔣如汀說一聲,畢竟,還是蔣如汀照顧蔣如沫更方便一些。”
寧從南點了下頭,一手扶著蔣如沫,一手掏出手機撥通了簡小檸的電話。
——
莫厥家里。
此時眾人已經移到了花園里,還讓保安把蘇日安的琴也從樓上搬了下來。
輕緩悠揚的鋼琴曲在蘇日安指間緩緩流淌,圍繞著眾人在小花園里散開,幾人圍坐在一旁靜靜欣賞,偶爾低聲交談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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