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背著鐘翊寧在水里淌著,鐘翊寧打著雨傘舉在兩人頭上。
不過這雨像是從四面八方吹過來似的。
若不是穿上穿著防水服,恐怕早就濕透了。
兩人剛到生物實驗樓,鐘翊寧就讓陳柯放她下來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習慣了依靠自己,自從成了陳柯的女朋友,就經常受到陳柯的照顧,不過像這樣眾目睽睽之下,背著她在水里走,還是第一次,鐘翊寧臉上有些發燙。
“這就害羞啦?”
陳柯看了一眼臉上浮起紅暈的女生,打趣道。
“才不是呢,就是有點熱。”
鐘翊寧嘴硬地撇了撇嘴。
兩人檢查了一下樓上動物的情況。
正在樓上忙碌著,1樓就突然進來幾個人,叫著陳柯的名字。
“陳柯,陳柯”
陳柯應聲跑下樓。
聽那人的聲音似乎有著急的事情,鐘翊寧不放心,也跟在后面下了樓。
陳柯見到1樓一看來人正是醫務室里工作的醫生。
“陳柯,快跟我去一趟生物實驗樓,有人中了蛇毒。”
這個醫生陳柯之前在醫務室里見到過,兩人雖不是朋友關系,但也已經知道彼此的姓名還算熟悉。
“蛇毒?”
陳柯重復了一下這兩個字,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鐘翊寧也聽清楚了剛剛那個醫生說的話,她心里想著或許是這幾天氣溫回暖,之前冬眠的蛇出來活動了。
“邊走邊說,對了,阿寧你要一起去嗎?”
陳柯拉過醫生,就準備往生物實驗的外面走,突然想起鐘翊寧還在身后,忙轉頭確認他是否要同行。
“嗯,我陪你去。”
鐘翊寧剛說完,陳柯就自覺的蹲下了身,示意讓她跳到他背上。
旁邊的醫生看了一眼他奇怪的姿勢。
“快上來吧。”
本來鐘翊寧還猶豫要不要上去,雖然剛剛已經背過一次了,但現在畢竟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
不過陳柯似乎毫不介意,催促她快點上到他背上。
想著為了抓緊時間,鐘翊寧也沒再多想,直接跳到了他背上。
兩人跟著醫生一前一后就到了醫務樓。
前段時間蟲子剛剛出現的時候,醫務樓里很多病人,后來吃蟲子的人越來越少,基地里也做了一些治蟲的措施,病人倒是減少了一部分,不過這兩天似乎病人又增加了。
醫生領著他們兩人到了一個搶救室門口。
剛準備敲門進去,里面的人就推門出來了。
“你們來啦?”
出來的那個醫生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
鐘翊寧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看他的眼睛,神色似乎非常凝重。
“怎么樣?那個病人怎么樣了?”
剛剛帶他們來的醫生牽掛著里面搶救的病人。
“沒搶救過來。”
戴著口罩的醫生搖了搖頭,接著又說到。
“陳柯,你們進去看看吧,那個蛇已經讓我們裝起來了。這人是基地的一個居民,今天早上去后山找吃的,就遇到了這個蛇,他想著可以把蛇抓回來吃,就直接上手去扎,沒想到被那蛇纏住了胳膊咬了一口。”
說話的時候戴口罩的醫生指了指搶救室門邊上放著的一個小玻璃罐。
玻璃罐里面正盤踞著一條黑白花紋的蛇。
那蛇似乎十分敏感,眾人的目光投向它,它直起腦袋吐著紅色的信子。
“極北蝰!”
陳柯看了一眼,那蛇就叫出了這個蛇的名字。
它的黑白花紋太過顯眼,非常好辨認。
“這個蛇能適應很低的氣溫,在北極都能看到,這種毒蛇,它的毒性非常強。”
陳柯說著指了指黑白花紋的蛇。
鐘翊寧心里暗暗驚嘆,這蛇居然能熬過極熱和極寒,現在出來活動咬一口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還真是了不得。
上輩子孤陋寡聞,倒是沒聽過有這種蛇出沒。
重活一次,長了不少見識。
看來再出門真是要非常注意。
這水里太臟,除了有病毒細菌,說不定還有一些蛇蟲鼠蟻。
要是在水里淌水的時候,不小心被這樣的毒蛇咬上一口,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高低要坐船回去了,不能讓陳柯冒險在這樣的水里背著她走。
鐘翊寧正這樣想著,宋昊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宋昊天就出現在了他們幾人的面前。
“我聽說出現了毒蛇過來看看。”
鐘翊寧看了一眼面前的宋昊天,他注意到他腿上的褲子沒有濕。
宋昊天也發現了鐘翊寧注視他的目光,輕聲解釋道。
“我從辦公樓那邊劃著救生艇過來的。”
原來如此,他不是淌水過來的,自然褲子沒有濕。
“那一會兒我們坐你的救生艇回去。”
鐘翊寧輕聲對宋昊天說道。
剛才她還想著回去的時候要坐船,不知道怎么避開別人的視線,把空間里的船拿出來,這正好宋昊天帶著船過來了,解決了她眼下的顧慮。
宋昊天點點頭,他自然是樂意。
哪怕眼前的女孩現在不屬于自己,但是多看一眼他還是覺得很開心,能和她坐在一條船上,能為她做點什么,他都心甘情愿,樂意之至。
陳柯和幾個醫生聊了一會兒,準備拿著那裝著極北蝰的玻璃罐子,先去生物實驗樓。
人已經死了,他們也束手無策,眼下最重要的是研究一下這極北蝰,看看能不能提煉出一些蛇毒。
三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一個小護士跑了進來。
“突然送來好多病人。張醫生,劉醫生,你們去前面看看吧。”
小護士臉上一臉著急。
三人跟著張醫生和劉醫生也到了醫務樓樓大廳。
“這個病人據他的家屬說,從昨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后就昏睡不醒。到現在怎么叫也叫不醒。”
“這個病人剛剛我給他測了一下,他正在發高燒,39度6,他說他頭很疼。”
“這幾個都是拉肚子。”
……
小護士在旁邊向王張醫生和劉醫生介紹著剛剛送來的幾位病人的病情。
“醫生我也發燒了,快給我看看,我也頭痛,感覺所有關節都痛。”
突然一個病人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鐘翊寧抬頭去看這個病人,剛好看到他的鼻子流出了,鼻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了下來。
“你鼻子流血啦。”
小護士打斷了這個病人,遞給他一團脫脂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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