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人掉進海里了。”
鐘翊寧和陳柯正在甲板上欣賞風景,沒想到突然聽到了尖利的叫聲,是有人在拼命喊救命。
甲板上集中了很多人,剛剛大家都在看海鷗,這會兒雖然海鷗少了一些,但是還有許多人圍在夾板上面看熱鬧,突然聽到這個救命聲,人群就騷動起來。
順著聲音的方向,大家看到,有一個人在海水里掙扎。
大船前進的速度很快,那人沒一會兒就被遠遠的落在后面了,船上的保安都聚集到了甲板上,大家都很猶豫要不要跳下去救他。
“先扔一個救生圈給他。”
有人出謀劃策,朝這邊落在后面的落水者扔出了一個救生圈。
但是救生圈離落水者還有一段距離,而那人不知是因為海水太冷,還是不太會游泳,在水里拼命的掙扎著,直接他的腦袋在水里上下浮沉。
“你們快下去救他呀,要不然他就沒命了。”
可能是落水者的同伴那人眼睛已經紅了,剛才可能就是他大喊著救命。
紅著眼睛的同伴,要求船上的保安下去救落水者。
可他自己卻站著沒動。
“海里很危險,或許有鯊魚呢。”
有的保安有些猶豫,有的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們只負責保護船上的人落進水里的,我們也無能為力,誰讓他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
“他剛剛好像是要抓海鷗,一個不小心就落進海里了。”
剛剛落水的一幕,也有圍觀的群眾看到了他們,猜測這名落水者可能是因為想抓海鷗,不小心跌進了海里。
大船的高度很高,哪怕是站在一層甲板上,距離水面也有好幾米。
雖然已經是六月初,白天的溫度也能達到三十多攝氏度。
但是海水里畢竟還是涼的。
在這種時候跳進海里,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況且海里面說不定有一些危險的生物存在,若是他們貿然跳下去,也許也會被吃的尸骨無存。
船長意識到有突發情況發生,已經慢慢減速。
等到大船完全停了下來,兩名保安才爬下大船,乘著救生艇過去尋找落水者。而此時茫茫大海上早已沒有了落水者的蹤影。
“難道他死了?”
救生艇上的一名保安望著茫茫的大海。
“快點走吧!”
另一名保安一直擔心會有大浪突然打過來,到時候他們在救生艇上也不安全,若是被大浪拍進了海里,那可就糟了。
兩人正要離開,卻突然感覺一股寒冷,從后脊背傳來,令人渾身戰栗。
兩人猛地回頭望向身后頓時臉色大變,在距離他們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一條大鯊魚。
鯊魚的眼睛發出猩紅的光芒,看到兩人很是興奮,正朝他們的救生艇這邊游來,眼看著就要張開大嘴咬過來。
兩名保安下的魂飛魄散,趕緊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劃動船槳,將救生艇靠近大船。
但是救生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定住了。
眼看著大船就在眼前,但是救生艇卻怎么都靠不近大船。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大船上的人拋下了繩索,扔給兩名保安。
兩名保安拼命的去抓繩索。
其中有一人先抓到了繩索,但是手掌頓時就被繩索割破了,鮮血淋漓,但他顧不得手上的傷痛,趕緊順著繩子,顫抖著爬上了大船。
救生艇上的另一名保安也緊隨其后,跟在他后面趕緊爬上了大船。
兩名保安沒有找到落水者,自己還差點命喪鯊魚口,其他人就再也不敢下去尋找落水者了。
落水者的同伴卻不依不饒,要求船長再繼續派人去尋找。
“說不定他早就被鯊魚吃掉了。”
圍觀的群眾也很同情剛剛下去的兩名保安。
眼看著那條鯊魚還依然圍繞在大船周圍。
船長只好勸說落水者的同伴,等鯊魚離開之后再派人下去尋找。
到了中午接近12點左右,大家才在附近的海面上找到了落水者的尸體。
等大家把他的尸體拖上了夾板,圍觀的群眾都嚇了一跳。
不知是落水者生前就被鯊魚襲擊了,還是死后尸體被鯊魚咬了。
尸體的一條腿已經沒有了,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泡得發白。
傷口中心的位置流淌過鮮血,不過現在看那些血可能早就流干了。
“都這樣了,不如把尸體扔到大海里喂魚了,就當是海葬了。”
“就是天氣那么熱,尸體很快會腐爛,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什么病菌,要是感染了船上的人那就不好了。”
……
震驚過后,大家開始討論應該如何處理尸體。
落水者的同伴瞪著圍觀群眾,人心都是自私的,他們只在乎尸體的病毒會不會傳染給其他人。
熱水者的同伴是他的老鄉,也是他的同學。
本人在末世之初就一起到了基地。這一年多來一直相互照顧,感情深厚。
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同學居然會突然落水身亡。
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鐘翊寧和陳柯都作為旁觀者一直站在甲板上。
他們兩個意見統一在這件事情上并不想過多插手。
落水者和他的同伴以及圍觀的其他發表言論的群眾,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
鐘翊寧和陳柯并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寧可選擇袖手旁觀。
“尸體一直放在船上也不是辦法,況且天氣那么熱,很快就會腐爛的。不為其他人考慮,也要為你自己考慮。”
船長見落水者的同伴一直守在尸體旁邊,于是上前勸說。
聽了船長的話,他才有所動搖,抬頭望著船長,似在尋求解決方案。
“要不我們在船上把他火化了,然后將骨灰撒進海里,或者我們找個小島停靠一下,你可以帶他上島將他埋葬在島上。”
剛剛船長已經打聽了,落水者并沒有其他的親人。
守在尸體旁邊的是落水者的同學,他們兩人是一起上的船,都是從蘇市基地出來的。
“那就找個小島,我把它埋葬在島上吧,這樣既可以防止尸體感染到周圍的環境,還能避免被鯊魚叼走,在船上火化的話也不安全。”
落水者的同學思考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行,那我們繼續向前開一會兒,到附近有小島的地方,我停靠一下,到時候我找幾個人幫你一起挖坑洞。
“多謝船長!”
自從有人開口說尸體腐爛后,尸體上的病毒容易在船上傳播甲板上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圍觀的群眾。
本來尸體周圍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這會兒就稀稀拉拉的沒剩下幾個了,還有留下看熱鬧的,也不敢走的離尸體太近。唯一在尸體附近的就是落水者的同學。
有人繼續前進,很快船長發現了有一座無人島。
這是一座很小的島嶼上面沒有被人類開發過的痕跡,原來應該是長了很多的樹木,但因為末世這一年的天氣影響導致島上的樹木,都已經已經枯萎了,島上只留下了一棵棵枯樹。
船長特意叫人來給落水者的同學帶話詢問,他前面這個島嶼靠岸,埋葬落水車是否可行。
此時已經接近下午兩點多,正是到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落水者的同學還是堅持在尸體附近守護著尸體,但是他也已經聞到了尸體身上散發出的腐臭味。
他心里清楚,應該將尸體盡快掩埋,所以就答應船長,就在前面這個小島靠岸。
此時甲板上也已經沒什么人了,鐘翊寧和陳柯在尸體打撈上岸之后,看了一眼尸體便回到了房間。
鐘翊寧他們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一樓甲板上的情況,時不時的她會站在床上透過窗戶看一眼外面的情況,現在甲板上已經沒人了。
過了一會兒鐘翊寧感覺游輪放慢了速度,她猜測游輪應該是要靠岸了,拿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外面,果然看到船舷左側出現了一個小島嶼。
“看來他們是想把尸體埋在這個小島上。”
鐘翊寧對著正在看書的陳柯輕輕說道。
“有小島嗎?我想上島去看看,你要不要上去轉轉?看看有什么值得收進空間的物資。”
被他這么一說,鐘翊寧也來了興趣。
“行那一會兒等他船靠岸之后,我們就上島上去看看。”
大船完全停下以后,又有人走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船長派了兩名保安帶著挖掘的工具,和落水者的同學一起把落水者的尸體帶下了大船。
他們上岸之后來到了島上最高的地方。
“開工吧!”
兩名保安,拿著挖掘工具就開始挖坑洞。
“哎,他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兩人一邊挖坑,一邊問著落水者的同學,當時落水者是怎么掉進海里的?
落水者的同學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們物資已經所剩不多了,就想捕捉一只海鷗。
在抓海鷗的過程中,他不小心往外撲出去,掉出了圍欄外面,就落進了海里。我記得他也是會游泳的,可能是海水太冷了,腳抽筋還是怎么的,在海里撲騰著……”
他回想著早上的那一幕幕,若不是自己說要去抓海鷗或者他的同學也不會心血來潮要跟他一起去抓海鷗。
想到末世這一年來,這位老同學對自己頗為照顧,他心里就覺得非常對不起他。
“這海里確實太危險了,海水冷不說,唉,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名同事下去找人,都差點被鯊魚吃了。
以后咱們倆還真得小心著點。”
兩名保安被派來,望幫著掩埋尸體,雖然心里也是一萬個不樂意,但是干起活來也不含糊,很快就挖好了一個很深的洞。
三人一起將尸體放進了洞里。
然后又一坡一坡的將土蓋上了。
直到僵尸體完全掩埋了,將土填平后,兩名保安見落水者的老同學還有些依依不舍,想來他應該是想跟自己同學做最后的告別。
“那你陪他說說話,以后應該是再也看不到他了,我們就先上船了。”
這個小島以后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行,謝謝你們了。”
對于這兩名保安能夠出手幫自己一起把同學給埋了。他心里也是充滿感激,現在他也沒條件給同學立個墓碑,只能從旁邊折了一只枯枝,插在墳頭。
“小張,真是對不起,因為我一句要抓海鷗,你就和我一起去抓海鷗,結果連累了你,掉進了海里。還把命都丟了。
以后這末世就只有我一個人……
其實死了也好,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他絮絮叨叨的一句一句訴說著自己這一年多來內心的苦悶,從今往后再也沒有自己的好兄弟在身邊陪伴。
他就只剩下一個人在這末世獨行。
鐘翊寧和陳柯是在他們上岸之后跟在他們身后上岸的,一起上岸的,還有其他幾個船上的乘客,大家都是想趁著這功夫上岸。
不過大部分人在岸上并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東西,滿眼望去就只是枯樹。
“走吧,都是一些枯樹木,還有爛的只剩下骨頭的鳥。”
大部分人走了幾步就回到了船上。
鐘翊寧和陳柯還想繼續深入到島上去看看,船長給了大家兩個小時的時間,供他們在島上溜達一下。
兩個小時到了就要返回大船,到時候游輪就要按時出發了。
鐘翊寧空間里還存了挺多木柴。到了游輪上之后,但是沒有使用的機會,所以還沒有消耗掉多少。面對島上的枯木,她也沒有囤木柴的欲望。
岸邊有很多骨頭,大部分是魚骨頭,還有一些是鳥類的骨頭。
走遠了兩人又發現了一只海龜,不過也已經死了多時了,肉都爛沒了,留下一個空空的龜殼。
“這個海龜殼好大啊,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還挺喜歡的。”
“那我先幫你收著,一會兒去水里沖洗一下。”
陳柯拾起海龜殼,兩人繼續往前走。
“那邊好像有溪水。”
山上留下來的泉水在這里匯聚,成了一汪小溪水。
“正好可以洗洗剛剛撿的海龜殼。”
兩人踩著巖石,到了溪水邊。
溪水看著還挺干凈,清澈見底。
不過里面沒有魚,鐘翊寧翻動了一下水里的小石頭,里面也沒有螃蟹。
倒是溪水表面有一些小蟲子,像是蜉蝣。
陳柯將海龜殼好好清洗了一番,才遞給鐘翊寧,讓她收進了空間里。
兩人正準備繼續上山看看。
突然陳柯一把拉住了鐘翊寧。
鐘翊寧立馬感受到有危險。
陳柯朝著前面的枯樹枝努了努下巴。
順著他指的方向,鐘翊寧看到一條手腕粗的花蛇正盤在枯樹枝上面。
花蛇也盯上了兩人,已經將頭整個立了起來。
嘴里的紅信子一下一下吐著。
見兩人停止了腳步,望著自己,花蛇也定住了,沒有再移動。
雙方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不過鐘翊寧心思一動,她和陳柯兩手中間已經出現了一把長刀。
陳柯感受到刀柄的冰涼觸感和刀子沉甸甸的重量,低頭掃了一眼。
他將刀柄整個握在手里。
鐘翊寧松開了他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陳柯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陳柯緩緩舉起刀,將兩只手都握在刀柄上。
花蛇似乎感受到威脅,眼睛都變細了,它將身體又立起來幾分。
樹枝發出了脆響。
陳柯手起刀落,樹上的花蛇一瞬間已經被砍成了兩半。
不過它蛇頭還在扭動。
陳柯將刀子遞到鐘翊寧手上,搬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狠狠砸到了蛇頭上。
大石頭滾落到溪水中,地上的蛇頭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
上下兩截蛇身也停止了扭動。
“這是什么蛇?”
這條蛇的花紋很特別,像是菱形方塊。
“這應該是一種毒蛇,你注意到沒剛剛那個蛇頭是三角形的。一般這種蛇都有劇毒。”
陳柯指了一下已經被砸爛的蛇頭,現在已經看不出形狀。
鐘翊寧回想了一下,確實。蛇頭是三角形的。
“還好你發現了,我剛剛都沒看到有蛇,若是被咬了,中了蛇毒,估計我們也要被埋在這小島上了。”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后怕,兩人剛剛只顧著看溪水,完全沒注意到有毒蛇。
陳柯將兩段蛇身撿了起來,這蛇還真大。
有鐘翊寧手腕這么粗,長度也有大概一米五左右。
“你要干什么?”
見陳柯似乎是想把蛇帶回去,鐘翊寧不解地問。
她可不愛吃蛇肉啊。
“我知道你不愛吃蛇肉,我帶回去,賣給別人。”
經過剛剛這一出,兩人也不想在繼續在島上亂轉了,而且時間也快到了。
船長剛剛可說了,不會等人,時間到了直接開船就走。
若是遲到了,被流放在這荒島…
想想還真有點刺激。
兩人決定帶著蛇上船去。
還沒到到船上,就有幾個上島也準備往回走的人注意到了他們捉到了一條大蛇。
路人甲:“兄弟,運氣不錯啊,這么大蛇!”
陳柯笑道:“差點被這毒蛇咬傷,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碰到這么大一條蛇。”
路人乙:“這你殺的,看這傷口,是刀砍得,兄弟,你好厲害啊。”
“過獎了,過獎了,只不過是湊巧帶了一把小刀防身,沒想到用上了。”
幾人一路走,一路聊。
到了船上,就更熱鬧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陳柯已經想好了,先問問餐廳收不收蛇肉,如果可以賣給他們,可以直接兌換成積分。
這樣比賣給船上的群眾要靠譜。
“請問,你們收不收這蛇肉?”
兩人上了船,穿過圍觀的人群,直奔餐廳。
餐廳的負責人看了一眼,“你想賣多少積分?”
“500”
陳柯想了一下,說了一個價。
那天兩人來消費過,大概知道餐廳的菜單上菜品價格都比較高。
“200”
負責人頭也不抬,直接砍價。
“你這也太狠了。我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捉到的。”
鐘翊寧有些氣氛。
“那你可以賣給船上其他人,可能連這個價格都賣不到。”
負責人輕蔑一笑,像是篤定了兩人是一定會賣給餐廳。
“這樣吧,兩百積分再加上一頓晚餐。”
陳柯出來打圓場,這眼看就要到晚飯時間了。
經理考慮了兩秒鐘,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可以,但是晚餐得我來定。”
“那你也得讓我們兩個人吃飽吧。”
陳柯摸了摸肚子。
“放心。”
經理說著做了個手勢,讓服務員將蛇收進了餐廳后廚。
鐘翊寧陳柯的積分卡上馬上各自多了一百積分。
兩人坐在老位置上等待著晚餐。
甲板上到處是對著兩人指指點點的人。
朝著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
很快,餐廳門口搬出了一塊黑板,上面寫著“現烤蛇排,50積分一份。”
“他們可真會做生意。”
這么大一條蛇,至少可以做出10份烤蛇排了。
“我們也不虧,反正是白得的。”
陳柯倒是挺滿足,笑著等服務員上菜。
兩人吃完了晚餐,正好遇到了宋昊天,李維和鄭慧麗。
“聽說你們上島上捉到了一條大蛇?”
一頓飯的功夫,似乎整艘游輪都已經傳遍了兩人的故事。
“聽說有這么粗,這么長。”
宋昊天比了一下,手勢特別夸張,眼睛都瞪圓了。
“哪有?哈哈,傳言有誤,也就鐘翊寧手腕組,大概一米五左右長度。”
陳柯笑著解釋。
“你們是把蛇賣給餐廳了吧。”
鄭慧麗指了指餐廳門口的廣告。
“對啊。”
幾人一起離開餐廳。
“鐘小姐,又見面了,真巧啊。”
鐘翊寧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天酒吧遇到的吳潤杰。
“你好。”
打了聲招呼,幾人就匆匆走開了。
吳潤杰是到餐廳來吃蛇排的,聽說是今天新上的,非常新鮮,他就想來品嘗一下。
沒想到還沒進餐廳,就看到了鐘翊寧和她的朋友們。
走在她旁邊的應該是她男朋友。
“剛剛那人你認識啊?”
幾人到了甲板上,陳柯還沒說話,宋昊天倒先問起來。
“嗯,就是酒吧排隊那天,他在我旁邊坐了一下,說想找我聊天,我沒理他。”
鐘翊寧回答道。
“誒,他怎么知道我姓鐘。”
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并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難道他找人調查自己。
“我女朋友就是太吸引人了。”
陳柯故意打趣,挽住了鐘翊寧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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